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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幕为什么不问问他
    一开始让陆小刕去参加拍卖会,陆小刕是拒绝的。所以在陈苗苗和黄小军去拍卖会,杨静不知所踪的情况下,他和巴沙尔在驻地下象棋,璐璐在一边安静地蹲着。
    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原因,最简单的,没有钱……
    当时买下银骨时那个钱袋里真的是他所有的现金了,三个金币十六个银币,总计一万五千八百块。后来想想都后悔,一万五千块从一个路边小摊上卖了一把刀,还是日本刀,甚至连刀名都不知道,“银骨”还是陆小刕后来在苏卡问起时临时急中生智取的。话说取好之后发现……还挺贴切,非金非木的不就是骨头嘛,总不是塑料的吧?
    然后苏卡就冲进来,把十个金币整整一叠码在棋盘上。“五万块,买你口袋里那把折刀。”然后就夺走了陆小刕左手皮套里的那把折刀。
    那把大马士革钢的折刀是陆小刕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本来是两把,还有一把被陆小明用一台ps3换走了。
    但就算再难弄到手,巴掌大的东西也是不值五万块的。陆小刕绝对不是喜欢吃软饭的人,但当苏卡把折刀塞进左肋的皮套上时,陆小刕马上喜欢上了软饭。
    看,兄弟,她是真的打算使用那把折刀。还把它塞在了那个位置,上去三寸就是男人的天堂啊。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啊!
    然后陆小刕就到了这个拍卖行。
    拍卖是下午开始,现在卖家们和买家们在以拍卖所为中心,里三圈外三圈地摆好了各种摊子——有先见之明的老早就租光了店铺。
    这里大部分的都是魔法师。
    陆小刕觉得,要成为魔法师,最重要的,就是胆大。其它天赋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次要的。
    比如说现在。
    当初卡巴拉重走了西罗的老路,在很衰弱的时候被圣安东尼奥控制了。所以光明神教的规则在卡巴拉也是有效的。
    其中有这样一条:不得使用邪恶的炼金术产物。
    然后赫尔泽西亚的法师和秘银商团的商人们……事实上他们之间并没有区别,谁都知道秘银商团背后就是法师们在支持着。他们就在光明神教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贩卖炼金术产物。
    连那两个“地精工程学”和“矮人机械学”的马甲都不穿了,大咧咧地就表明是炼金制品。
    但他们不怕死不代表别人不怕死。大多数中立派(墙头草派)还是会屈服于强者的淫威之下的。后果就是,除了那些和光明神教明显不对头的,比如东岚,比如费伦去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根本没人。
    生意十分惨淡,法师老爷们很不高兴,于是不知道是谁组织了读作“同好交流会”写作“作死大会”的活动。
    他们要证明,除了光明神术,还有更好的治疗人类伤病的方法。
    这基本是在挑战光明神教的底线了。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课题,沃里克一举成为了天灾榜的第六位。
    而且这个课题已经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了,因为索拉卡和沃里克已经算是交上了很完美的答卷。
    法师们又不傻,闹归闹,这样不给光明神面子,等下真的有神罚掉到头上怎么办?
    但有人提议:不能是圣光,也不能是种族天赋。我们如果真的能搞定,岂不是超越了索拉卡和沃里克?
    这顶帽子好高好漂亮,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拼了!
    然后一些卖不出东西的心情苦闷的店老板,还有纯粹是想恶心一下光明神教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作死家。他们也来掺和一下,再煽风点火一下。
    法师们沸腾了。
    智者(神经病)们集思广益,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全改造成机械的,那样坏掉了就修一修。”这是一个矮人的提议。反正课题是针对人类的,随便怎么说,而且他们确实有这个技术。至于全变成机械后怎么繁衍后代……那不关他们的事。
    “可以去请教悲风费伦,然后人类和独角兽之类不会生病且具有治愈能力的种族通婚。那么后代就不会生病了。”这是一个……抱歉认不出来了,他刚刚说完就被人揍了一顿又一顿,直到面目全非。
    “可以转变成巫妖、黑骑士、尸巫啊。”这是一个黑暗法师。他说完就被否决了,开玩笑,那岂不是和死了没差。
    总之各种脑洞各种无节操。
    而现在的陆小刕,就是要和这些虽然离得远,但还在不断用魔法等各种手段交流的家伙打交道。
    作为和光明神教不对头的势力之一,东岚当然要来支持一下盟友们的生意。
    然后他被苏卡领进了大厅,扔到一群穿袍子的魔法师中间,然后苏卡就不见了。
    陆小刕耸耸肩,打算自己随便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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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卡来到一家店铺前,踌躇片刻,走进去。
    店主是个老婆婆。苏卡愣了一下,“欸,不是魔鬼啊。”
    “啪”,老婆婆抬手就在苏卡屁股上拍了一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苏卡的旁边。“真失理啊。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苏卡递上一个徽章。
    “魔鬼的善意……你是沃里克的女儿吧?”
    “没错。”苏卡小心地盯着老人。刚刚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老人是怎么靠近她的,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不要这么紧张,我们不是那些肌肉长到脑子里的恶魔。你有什么事吗?”
    事实上,魔鬼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只要你不和他们做交易。
    魔鬼一直标榜自己是文明的。他们会通过欺骗、阴谋等拿到他们想要的,但绝不使用暴力,尽管他们十分强大。
    通俗地讲,恶魔,低等恶魔,尤其是年龄在一万岁以下的年轻恶魔,是混乱邪恶阵营。他们会无休无止地战斗,破坏一切。
    高等恶魔,就是那些一万岁以上的恶魔大君;还有魔鬼们,是守序邪恶阵营,其中甚至不乏混乱中立阵营的存在。他们更喜欢玩弄阴谋,按他们的说法是——智慧。
    “我想请您帮个忙。”苏卡掏出一块透明的晶体,晶体里是一枚银色的小箭。
    “哗啦啦啦!”老婆婆一不小心推倒了一个柜子。“哦,抱歉抱歉。这就是沃里克的改造同契吧?”
    “没错,那支小箭就是我爸爸做的改造同契。外面的是我自己做的贤者之石。我想请你帮我在贤者之石上附加一个契约。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老婆婆一扬手,门自己就关上了,“你跟我来。”
    老婆婆把苏卡带到地下室,打了一个响指,明亮的魔核灯就亮了起来。“你父亲和我们共享了它的制造方法,它比原本的同契柔和得多,而且功能更齐全,你父亲简直是个天才。”
    老婆婆把那枚晶体放到一个特制的工具上,“那么,小苏卡,你的要求是怎么样呢?”
    苏卡沉默,老婆婆一直静静地看着她。
    “我希望拿到它的那个人,只有在真正想要到我身边时,才可以拿到贤者之石里的那支箭。”
    老婆婆并没有立刻动手,她淡淡地看着苏卡。
    突然,她轻轻摇摇头。然后开始工作。
    “希望它可以派上用场。”
    “小苏卡,我以前看过一本书。”老婆婆手上没停,自顾自地说。苏卡看向老婆婆,看见老婆婆的侧脸上洋溢着回忆到美好事物时所散发的幸福的光彩。
    “是地球的,一个叫江南的人写的一本叫《龙族》的书。里面有这么一些话。”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见某个人,喜欢上他。有些人在合适的时间相遇,就像在春天遇到花开。于是一切都会很好,他们相恋、订婚、结婚、然后永远地在一起。”
    “而有的人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就像冬天隔着冰看到浮上来换气的鱼。鱼换完气沉到水下去,再也看不见了,什么结果都没有。”
    “但我们能说在春天遇到花是对的,而在冬天遇到鱼是错的吗?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就能克制自己不喜欢他吗?是不是仍然会用尽力气想去接近,想尽办法掩饰自己,甚至伪装成另外一条鱼?”
    “如果是我!”苏卡大声说,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我会把鱼捞上来吃掉!”
    “但这样,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她又失落地低下了头。
    “所以,你真聪明啊,比你父亲要聪明。”老婆婆直起腰,把那枚晶体递过去。“自己拿不定注意,为什么不问问鱼的意见呢?你这样子,确实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苏卡接过那枚晶体,透明的晶体上错落有秩地遍布暗金色的花纹。苏卡用一根皮绳把它串了起来,对老婆婆郑重地说:“谢谢。”
    然后噔噔噔地跑掉了。
    老婆婆掀起一块布,下面是一个水晶球,里面映着两个人——搂着索拉卡的沃里克。
    “看看,你女儿比你好多了,当年你是怎么做的,现在你女儿又是怎么做的,你丢不丢脸。”
    “当时情况不一样啊。”沃里克难得地老脸一红。
    “咯咯咯呵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