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是静之后要是和你闹起来,可不管我的事情咯!”大战终于结束了,欧阳明跃也是想要好好休息一阵子了,实在是太辛苦了!
想他欧阳明跃原来也是一枚优秀少年啊,自从来到血族后,就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差了,一天到晚被南宫冰墨和北冥炎晶比到地上去。
之后,想必不会有什么战争了,他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去了哦!
欧阳明跃想不到的是,之后的战争才是越来越多,才是越来越危险,而他也是在一次一次出征中,立下了他战神的威名。
阴暗潮湿的天牢,仲星玄夜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押多久了,若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说他是一个死人,恐怕都有人相信。
他没有死,他为什么没有死呢!
为什么没有杀死他呢……
呵!
仲星玄夜的眼前一暗,他没有抬头,却也是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二人都是沉默着,他们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子,失去了自己的挚爱。
若说在世间的王权霸业上,南宫冰墨是胜利者,但实际上不是的,他们都是失败者,他们都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子。
“十万年天山雪莲有两株,当初仲星宏博只给了我一株,另一株在哪?”南宫冰墨冷冷道,若不是因为此事,他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眼前之人。
南宫冰墨一生顺风顺水,高贵的身份,和蔼的双亲,可爱的妹妹妻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除了为了登上皇位必须要经历的锻炼,他一生从未有过任何的灾难。
但是呢,自从遇见了仲星玄夜后,好像一切都变了,他最爱的女孩儿,他的家,甚至连萱儿的性命都没有救下来……
南宫冰墨第一次如此无能为力,比当初知道北冥冷萱喜欢上别人后,还要无能为力,萱儿可以不喜欢他,不爱他,甚至嫁给别人,南宫冰墨都能够接受!
北冥风同样爱着北冥馨儿,风舅舅同样深爱着母皇,他能够接受,为什么自己不能够接受!
可是萱儿死了,她死了啊……
仲星玄夜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南宫冰墨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北北死了啊……
“说啊!”南宫冰墨失控地抓着仲星玄夜的领子,冲着他吼道,“那是唯一的希望了,萱儿唯一的希望了!”
“希望?能救北北?”仲星玄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明亮,脑海高速运转着,想着之前南宫冰墨的话,眼睛又突然再次黑暗了下来,比之前更加的绝望,“没了……”
“什么没了!两株的,一株给了母皇,另一株呢!”南宫冰墨睁大眼睛,死死盯着仲星玄夜。
“两株,一株被守护神追杀时,掉了。”仲星玄夜闭上眼睛,想起当时的场景,掉了,十万年天山雪莲,这个世间恐怕那是唯二的两株了吧,没有了,北北的希望。
南宫冰墨嘴唇抿成一根线,松开抓着仲星玄夜的手,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
不,不,不……
怎么会这样呢,只有两株啊,萱儿唯一的生机,也没有了吗?
即使只是很渺茫的希望,南宫冰墨依然是祈求着上天能够给他这个机会,就算是拿他的性命去换,他也愿意的啊……
“为什么不杀我……”仲星玄夜干涸的喉咙肿发出嘶哑的低吼。
他为什么要出手,为什么当时要杀了南宫冰墨,为什么当时要松手,为什么北北唯一的希望是在自己的手中弄丢的!
“杀你?呵?哈哈哈!杀你?”南宫冰墨轻蔑地看了一眼仲星玄夜,狂笑道,“杀你,能够换回我的女孩儿吗?杀了你,她能回来吗!”
天牢中回荡着南宫冰墨的笑声,心如死灰的笑声……
“你知道,她死之前,让我答应什么吗?你知道萱儿要我答应什么吗?”南宫冰墨停止了笑声,讽刺道,“就算是在死之前,她还是没有放下你。她没有说出口,我替她说,她让我不要恨你,不要杀你,让我发你走!”
仲星玄夜听到南宫冰墨的话,响起北冥冷萱的音容笑貌,嘴角微微勾起。
是啊,她是那么善良的女孩儿,是就算面对一只流浪猫,都可以细细照料的女孩儿,那么好的女孩儿,他却是伤她至深。
原本以为,迟早有时间的,种族之人的年纪是人族的三倍,他有着很长很长的时间陪伴着她,有着很久很久的时间去补偿着她……
“我对萱儿的话,说到做到,放了你。”南宫冰墨轻笑道,挥手之间,就将仲星玄夜身上的锁链全都解开,“滚吧!我不想要再看到你!否则,绝对杀了你!”
“呵……哈哈哈!”仲星玄夜跌落在地,放声大笑道,但是由于喉咙嘶哑,声音却也是极为的低沉,“放了我……她死了,我活着做什么……”
仲星玄夜一咬牙,鲜血喷出,眼睛死死瞪着。
对不起,北北,我来找你了,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
南宫冰墨看着仲星玄夜的尸体,却更是冷笑。
真好,他去陪萱儿了……
“萱儿,你看到了吗?他去陪你了啊!我也想去陪你啊!可是不能啊,你不让我死啊!”南宫冰墨单手捂住半边脸,冰蓝色的碎发与血红色的眼睛相互辉映。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找你,我却不能!
萱儿,你这是不是对哥哥太过于残忍了,是对于哥哥那些年没有陪在你身边的惩罚吗!
什么惩罚都可以,只是求你别用这种方式可好!
哥哥受不住的啊……
“……墨哥……”北冥炎晶赶到天牢,便是看到这一幕,心中尽是酸涩。
墨哥一向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何尝有这么软弱无力的模样……
“将他处理了吧,碎……”南宫冰墨话说到一半,又想起北冥冷萱,摇了摇头,“算了,好好安葬吧,毕竟是萱儿曾爱过的人。”
“是!”北冥炎晶点头道,他知道南宫冰墨肯定没有心思去处理这件事情,自然是交给他了。
北冥炎晶上前,突然眼睛一闪,那是……
“墨哥,你过来看!”北冥炎晶连忙示意南宫冰墨过来。
南宫冰墨眉头微微蹙起,但是北冥炎晶的性子一向稳重,若不是有什么极为重大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如此表现的。
“这是,平衡珠!”南宫冰墨也是一眼便是看到仲星玄夜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那一条链子,已经项链之上挂着的那一颗纯白剔透的珍珠!
平衡珠,人间的至宝,也是当初意外在人间获得的,这一条项链,当初还是南宫冰墨亲手为北冥冷萱戴上的,还特地嘱咐着她千万不能够摘下来的!
“果然是给了他啊……”南宫冰墨眼神冰冷,淡淡地开口道,伸出骨骼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在那条项链上轻轻一扯,便将之拿到手中,转身离去。
北冥炎晶看着南宫冰墨的背影,看着仲星玄夜长叹了一句,爱情,果然是最为伤人的,即使是皇者,也免不了……
想到那个顽皮的萝莉,北冥炎晶嘴角微微勾起,幸好他没有这种麻烦事情,上天关上了一道门,果然便是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户。
他北冥炎晶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双亲,却是得到了另一份可贵的感情。
将仲星玄夜安葬完毕后,北冥炎晶便是去找欧阳明静了,也不知道阿跃是怎么说的,那小萝莉要是真的闹起来,还真的不是阿跃那笨小子可以哄得好呢。
“我说,你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啊!难道就任由着墨哥这样子下去!美人儿姐姐她……不应该是入土为安才最好吗!”欧阳明静已经是得知了北冥冷萱死亡的讯息,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之后的痛不欲生,现在更是怒火冲天。
欧阳明静找不到南宫冰墨,自然是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自己的亲弟弟身上!
“墨哥的性子又不是我能够劝的,你对我吼什么啊!”欧阳明跃掏了掏耳朵,对于欧阳明静的狮子吼,还是毫无抵抗力,想他堂堂的尊者,早就不知道比欧阳明静强多少了,怎么还是怕她啊!
“那炎晶呢!你劝不了,炎晶也没有办法吗!那可是墨哥啊!他们一块长大的,炎晶的话,墨哥总会听几句吧!在这里我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欧阳明静郁闷地跺了跺脚,“爹地还有事情可以做,我呢,一天到晚就只能够待在这里,等着你们传消息过来!永远都是最晚知道的那一个!”
“这是在生什么气?”北冥炎晶远远便是听到了欧阳明静的抱怨之声,踏步而来。
“你来了啊……”面对欧阳明跃一向都是张牙舞爪的欧阳明静,见到北冥炎晶就立刻息了声,看得欧阳明跃在一旁是啧啧称奇啊。
听到欧阳明跃作怪的声音,欧阳明静狠狠瞪了他一眼:“发什么声音呢!”
“我说静,你要是还这么暴力,小心炎晶不要你啊!”欧阳明跃和欧阳明静吵吵闹闹惯了,说话一向如此。
“你!”欧阳明静气的跳脚,便是一把扑到欧阳明跃身上,抓着他的耳朵吼道,“说什么呢!”
“好了,不闹了。”北冥炎晶立刻将欧阳明静扒拉了下来,将她稳稳抱住,“小心摔着。”
“才不会呢……”欧阳明静不服气地说道,但是脸却是微微红了,立马跳了下来,也不再搞怪,而是认真道,“炎晶,萱儿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去劝劝墨哥,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尸体保存不了多久的……”
“你没和她说?”北冥炎晶扬了扬眉,看向欧阳明跃。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就被她一通乱吼了吗!”欧阳明跃撇了撇嘴,也是觉得略有些许的委屈,他又不是故意的,怎么能够把事情全怪罪在他的身上呢!
“什么事情?”欧阳明静奇怪地看着北冥炎晶,果然,她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这一个两个的,都当做自己是不存在的是不是!
“萱儿躯体已经安置好了,甚至有可能复活!”北冥炎晶淡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有可能复活!美人儿姐姐还可以活过来,是不是!”欧阳明静惊呆了,喜极而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美人儿姐姐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漂亮的女孩儿了,怎么可能就会死呢!”
“还不一定,你别这么激动。”北冥炎晶淡淡地说道,“墨哥现在应该是去找忆姨了,我们等着消息便是。”
“好!我在这里等消息,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可以的!馨姨都有办法挽救,萱儿怎么可能会……”欧阳明静咬着嘴唇扑进北冥炎晶的怀中,“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北冥炎晶抱着欧阳明静,拍了拍她的后背,感觉到胸前一阵冰凉,哭了?
静和萱儿完全不一样,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儿……
欧阳明跃牵了牵嘴角,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地看着北冥炎晶。
虽然他现在还比不上北冥炎晶,虽然他可能这一辈子都比不上北冥炎晶,但是静是自己的姐姐,是自己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姐姐,北冥炎晶就算是自己承认的哥哥,姐夫,若是对静不好的,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而另一处,南宫冰墨带着平衡珠,匆匆再次前往秘境之地,熟练地隔开手腕,放出鲜血,熟练地进入地下室的那一座宫殿!
“这是做什么,慌慌张张的?”忆已经在关键关头了,只差最后一步,心脏就可以重新凝结完毕了,北冥风这时候看到一向稳重持有的南宫冰墨如此行色匆匆,不免呵斥道。
要知道,在这种最后关头,要是失败了的话,不仅仅是北冥冷萱的一线生机被打破,就连忆也是会被牵连的,向天改命,又怎么会是容易的事情呢!
夺命还魂针,并非是说的那么简单,每一次的使用,对于法力并不深厚的忆来说,都是一次又一次极为大的消耗,更甚者是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