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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一章 殿下如何,与若初无关
    靖王府花园的入口处。
    一道亮丽的身影正端端地立着,那想容听到双瑞传话,立马仔细打扮了一番,这才来到花园赴约。
    她的脸上写满了高兴二字。
    就连一旁的丫鬟也止不住地替自家主子开心着。
    “小姐,您瞧这靖王殿下对您可真好!这大病初愈,就想着约您来逛花园,可见王爷这心里啊,可是时时刻刻都装着您呢。可不像那靖王妃,空空地顶着一个头衔,这些时日以来,却连咱王爷一面都没见着呢!”
    “呵呵,那是。她徐若初要家世没家世,要美貌没美貌的,拿什么和我比!”
    想容一听可高兴坏了。是啊,似乎从她嫁进来,那徐若初就跟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似的,躲在那佛堂不肯移步了。想来也是没脸面对自己失宠吧。
    “翠儿,你这嘴儿甜的。就等着瞧好,你家小姐我是如何把她徐若初给挤下去,专享王爷的宠爱吧!”
    “翠儿先给小姐道喜了!”
    ……
    主仆二人正得意洋洋的,晨靖宇携着双瑞就要来到她们身边了,想容不疾不徐地朝翠儿使了个眼色,那翠儿便立马闭了嘴。退到一边去不再吱声。
    想容看到王爷病好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神采奕奕,那俊朗的眉眼,玉树临风的样子,就和她初见靖王殿下的那一日一模一样,心里就好像有一阵微风拂过,暖暖的,皱皱的。
    “妾身想容,见过王爷!”
    想容轻轻地甩一甩绣帕,对着晨靖宇微微地一福身,嘴角一抹倩然的笑意,自觉美丽无双。
    晨靖宇的目光却是清冷得很。他根本不在意这想容如何,他的目光自从来到这花园起,便一直在找寻着徐若初的身影。
    那个唯一能够牵动他的心的女人。
    所以,晨靖宇只是负手越过那想容,径自往前走去。
    “免礼吧。想容,本王卧床修养了数日,你且随本王一道来赏亿赏这园中的美景吧。”
    想容低着头福身,却并未瞧见晨靖宇的神色,只当王爷心中有着自己的位置,便开心地踮着脚尖跟上了。
    甚至,她还主动地挽住了晨靖宇的胳膊,想用这种亲昵拉近她和王爷之间的距离。
    晨靖宇瞥见想容的纤纤玉指绕在自己的胳膊上,心中难免泛起一阵反感,他的身边,除了徐若初,便再也容不得其他的女子。可是,一想到徐若初对自己的冷淡,晨靖宇也便由想容去了。
    看到晨靖宇并没有对自己的主动表示不满,甚至还允许的样子,想容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她情不自禁地更加往晨靖宇的身上靠去。
    这个男人,她可一定要把握住!
    而另一面。
    徐若初和夏眉缓缓走在这王府的花园里,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夏眉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替自家小姐鸣着不平。
    “小姐,您真的打算一辈子不肯原谅靖王殿下了吗?夏眉相信王爷对小姐的感情绝非虚情假意,娶侧妃入门,想必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小姐,您就不想听王爷解释解释吗?”
    一个是自家的小姐,一个是小姐心心念念的人,夏眉眼见着这俩人之间误会重重,越走越远,还给别人机会,心里忍不住替小姐和王爷着急。
    这靖王殿下和小姐之间……难道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夏眉可不甘心瞧着这小姐和靖王殿下之间就因为误会,而白白地将机会拱手送给那新进门的侧妃了。
    徐若初却面色不改,这些日子。她常伴青灯,有些事情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如果在最初知晓晨靖宇要纳妾之时她是满心的嫉恨,那么现在她的心中只剩一片坦然。
    这天底下的男人,无论是周建封,还是靖王殿下,都是一个样儿!由来只有新人笑,哪顾得旧人哭?想来,她被晨靖宇独宠了那么久,也算是他仁至义尽了,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日晨靖宇说的那番话,她听得真真切切。
    他说那想容比她温柔千万倍。
    ……
    徐若初淡淡地笑笑,说道:“夏眉,这些话以后别说了。反正你家小姐我已经下堂过一次,还担心第二次重蹈覆辙吗?”
    “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双瑞……双瑞前几天不还是来请小姐去瞧瞧王爷的伤吗,双瑞可是靖王殿下.身边的近身侍卫,他肯前来。那定然是王爷还念着咱们小姐您呢。”
    夏眉何时见过自家小姐这般淡然的姿态,更加是急了。
    徐若初唇角的笑容却越发地淡漠,她轻轻地摘了一朵雪白的梨花,替夏眉别在耳后,露出欣赏的目光。
    “眉儿,你戴这花儿可真好看。咱们今后就不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小姐!”夏眉急道。这小姐这回,看起来还真是铁了心了。只可怜了靖王,却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嘘!”
    徐若初知道夏眉想要说些什么,她却伸出食指盖住她的嘴,摇头示意夏眉不要再说下去。
    “若是真有心,又何须差一个侍卫来说情。夏眉,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必再说。咱们今天就只是出来散散步,透透气罢了。”
    呵呵,晨靖宇倒真是会做丈夫!
    这天大的事情发生了,落在她徐若初的身上,是锥心刺骨的痛。可晨靖宇身为高高在上的靖王殿下,却只消差遣个近身的侍卫来请她,无非是做个样子罢了。
    徐若初不免失笑,她还是自作多情了。
    怎奈,这前头的话音消得无影无踪,这后半句话却一字不落地落进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晨靖宇不禁冷笑一声。
    “靖王妃还真是好雅兴啊!本王病了这么些日子,不曾见过王妃一面,却想不到我这靖王府花园里的些花花草草,倒是能有这么大的魄力,请的动靖王妃这尊大佛到此散心了。”
    呵呵,即使知道这女人的狠心,可心中却还是为她的避而不见寻了千万种理由。晨靖宇却没有想到,他伤好之后第一次见她,她却满脸的坦然,一身的轻松。
    仿佛……他的伤,与她徐若初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参见靖王殿下!”
    夏眉瞧见是靖王来了,赶紧福身请安,并且小心地悄悄地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袖。
    徐若初正背对着晨靖宇,忽然间闻得这般熟悉的声音,虽已数日未见,可那熟悉的声音却仿佛早已烙印在心底一般,只这简单的几句话,徐若初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一僵。
    竟然是……晨靖宇!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这些日子,他不是每日都要和那想容侧妃出双入对的吗?那现在又对着她说这些酸溜溜的话作甚?
    徐若初深呼吸一口,然后换上浅浅的笑容转过身来。
    然而转身的一刹那,若初嘴角的浅浅笑意却是有些僵硬,她没有想到,晨靖宇的身边站着想容,那柔若无骨的身子缠绵地攀在晨靖宇的手臂上。看上去竟是那般刺眼。
    她原以为,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以陪伴在晨靖宇的身边一世。
    却不曾想,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他的身边就已有了新人,国色天香。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二人之间如胶似漆,好一副恩爱得叫人欣羡的画面!
    “原来是靖王殿下,若初可不比您,这新婚燕尔。又大病初愈,着实是累得慌。怎么,娶了新人,如今就连这花园若初也来不得了?”
    徐若初怎么看那想容都觉得甚是碍眼,她缓缓地开口,甚至不曾看过晨靖宇一眼。
    晨靖宇的心头就好似被插上一把刀子。
    若初在生他的气!
    晨靖宇多想冲过去将若初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不管是她挣扎也好,反抗也罢,他只想向她解释清楚。
    可是,在看到徐若初眼底的冷漠绝情之后,在面对若初的伤人话语之时,纵然心头对这女人有着千万种的爱慕,可是晨靖宇脚下的步子却再难跨出一步。
    相反,他的掌心用力,反而更加大力地揽紧了想容,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向徐若初展示着,他多希望,可以看到若初因为他这样而吃醋。
    可是徐若初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继续拿那水壶去替花花草草浇水去了。
    反倒是那想容,自以为王爷当真是宠着自己了,越发地趾高气昂。
    “哟,若初姐姐,王爷可是为了你受的伤。你前些日子连瞧都不瞧王爷一眼,今天碰巧遇见了,怎么也对咱们王爷这么冷淡呢?若初姐姐,您这,可不像是一介王妃娘娘该做的事情啊。”
    想容靠在晨靖宇的怀中,得意地望着徐若初,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她就是在故意刺激徐若初,若是这女人识相,能够主动离开这靖王府,也就省得她日后再麻烦了。
    徐若初却也不卑不亢。
    “想容姑娘,你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这自打你进府那日起,若初就与靖王断绝了夫妻关系。所以,这靖王殿下只是你一人的,并非咱们的。”
    徐若初好心地提醒着,他们大婚那一日,她可是当场就甩下了和离书。
    想容听了这话,嘴角不禁泛起满意的笑,她刚想再往靖王殿下的身边靠近一些,却不想身边突然扑了个空。
    晨靖宇,早已不知道何时来到徐若初的面前。
    他气得两眼发红,紧紧地抓住徐若初的肩头,恶狠狠地说道:“靖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这和离书,只要本王一日不签,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开!”
    很好!她竟然真的想要和自己和离了吗?
    晨靖宇气得心都在颤抖,整颗心都是慌乱无比。他恨不得将这绝情的女人给生吞活剥了,他的若初,怎敢轻易地生出这离开他的念头。
    他不许!他绝对不许!
    徐若初却丝毫未把这愤怒的晨靖宇放在眼中,只是莞尔一笑道:“靖王殿下,和离书若初已经给过你了,若初的心意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至于殿下您是何意,那便与若初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