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好久不进厨房,手都有些生疏了。”
墨迟御乖乖的坐下,将一小勺鲜红的汤汁,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跟那些餐厅的顶级厨师比起来。叶恩心煮的汤的味道自然是不值一提,可墨迟御却觉得这是他喝过的最好喝的汤。
“怎么样?”
叶恩心紧张的看着他,墨迟御皱眉了,莫不是这汤不好喝?
自从因为当演员的事跟叶父大吵了一架后,她就自己一个人搬了出去,一开始每天都以泡面为生,渐渐的叶恩心自己也觉得总是吃泡面不好,便开始学着自己下厨,一开始不是忘记放调料,就是东西糊了,根本不能吃,可叶恩心也没有气馁,一次次的尝试,渐渐的,也能炒出几个拿手菜来。
见叶恩心紧张兮兮的小模样,墨迟御突然起了坏心思。
“怎么说呢?”
他又端起碗喝了一口,明明就很喜欢,还得装出一副汤的味道其实不怎么样,但他看在是叶恩心亲手做的份上,勉为其难喝下去的样子。
见墨迟御这反映,叶恩心更肯定了一定是汤煮的不好喝,不过这是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要是墨迟御敢说一句不好,叶恩心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危险的眯起了眼,冷硬的声音响起。
“到底怎么样啊。”
墨迟御英挺的眉峰微促,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在叶恩心眼里,墨迟御就是在嫌弃她的厨艺,不过也是,人家是大少爷,山珍海味都吃惯了,自然看不上她煮的东西。
可看了看面前颜色红艳,一看就好有食欲的番茄汤,叶恩心也给自己盛了一点,她试探的喝了一小口,味道不错啊,为什么墨迟御说它味道怪怪的,难道他不喜欢吃番茄?
“咳咳,那个,不喜欢吃番茄的话你可以试试别的。”
叶恩心一本正经的给墨迟御推荐其他的菜式。
墨迟御憋着笑,也一本正经的回应着叶恩心,她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原本能够四个人吃的饭量,愣是让墨迟御一个人吃了个精光,连个汤底都没剩下。
一顿饱饭后,肚子也撑的鼓鼓的,叶恩心一脸惊呆的看着墨迟御吃了一碗又一碗,将所有东西全都扫荡光后拖着圆滚滚的肚子上楼了。
“猪吗?这么能吃?”叶恩心怀疑的看向管家。
“咳咳。”看我做什么,少爷平时最多一碗饭就饱了,他也很惊讶的好吗,难道少夫人做的东西真的有这么好吃?
晚饭结束后,墨迟御在书房工作,叶恩心则搬了把竹椅,坐在后院看剧本。
这后院挺大的,都种上薰衣草一定好看,叶恩心这样想着,回头跟墨迟御说说,看能不能将这院子交给她打理。
翻开《深宅》的剧本,叶恩心专心投入到剧情中去。
这部剧的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一个地主的家中,女二的身份是男主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姨娘秋菊,因为都酷爱唱戏,彼此关系很近,最后竟不可自拔的相爱,之后感情暴露,背上乱 伦的包袱,女二从一开始的天真浪漫,再到被世人逼迫到压抑,发狂的地步,最后眼睁睁看着男一号和女一号在一起结婚生子。
而女二则是生下了男一号的孩子,为了孩子努力生活着。
整部剧女二的变化十分大,演得好,那就是凄惨让人同情的角色,演的不好那就是人人唾骂插足男女一号的小三。
叶恩心冷冷一笑,还真是够讽刺。
这戏里的三人,倒是挺像她和苏墨寒以及叶冰卿之间的关系。
叶恩心花了一整晚的时间通读剧本,将整部剧的情节记了个大概,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公司找了李维斯,让他交自己戏腔,秋菊是戏子,在剧中免不了要唱上几句。
“你要学戏腔?没开玩笑吧,那东西可不是你想学就学的,更何况你现在连气息还不到位呢。”
李维斯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满眼期待的叶恩心。
“不是我说,那演戏也不一定要自己上不是?你可以对对口型的嘛。”
这是她复出后的第一次露相,她必须要要亲力亲为,不仅如此,还要做的完美无缺!
“对口型和自己唱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是演员,就必须要为自己的角色负责。想要演好一个角色,最重要的是深入到角色中来,这样才能给观众最好的体验。我承认不是天赋最高的学生,但我保证绝对是最努力的那一个。当然,如果您真的不愿意教,我也不会勉强。”
叶恩心微微一笑,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最后以退为进,眼神真挚的看着李维斯。
在歌唱方面,她深切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所以必须要将这个短板给调整过来。
而这里,没有人比李维斯更优秀更适合做自己的老师。
所以她势在必得。
果然,一番话说完,本来还一脸不屑的李维斯,立刻改变了脸上的表情,欣赏的点点头,将手中的乐谱放下,开口说道:“好,我教你, 先去准备一下,等会中午的时候你再来找我。”
听到这话,叶恩心暗自松了口气。
“好,谢谢李老师。”叶恩心鞠躬,谦逊的表示感谢。
在这个圈子里,她必须要明确的分辨,谁能帮到自己,谁能让自己进步,谁值得深交。
李维斯,便是这样的人。
“这是剧里要唱的几部戏,您先看下,我就不打扰了。”
她放下曲谱,话说完转身离开。
叶秋恩才刚回去,便对着镜子联系台词。
眼睛一闭一睁,下一刻叶恩心的神色变了,此时她就是秋菊,一个在深院里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觊觎,被所有人唾弃瞧不起,整日里只能以唱戏抒发心中郁结的女人。
叶恩心对着镜子练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每一次都能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外面有人通知,她才想起来已经是中午了。
起身来到李维斯的办公室,此刻他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