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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梦境
    天衍门作为炎古王朝最大的一方势力,其门下弟子下山后更是遍布王朝各个地方,而如今的天衍门光在山上的弟子,就已经有数千人。
    六楼一阁七大势力平时更是交往密切,所以关于倚风楼弟子和御兽楼弟子在后山上的“切磋”比试很快就被所有的弟子知道。
    究其事件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韫乐这个女子也介入了这件事情之中,韫乐在天衍门的地位不可谓不高,聆音楼本就是掌管宗门刑罚的地方,而韫乐是聆音楼的大弟子,她手中掌握的刑罚权限不可谓不高。
    抛开这些不谈,她本人更是天衍门弟子又怕又敬的存在,姣好的面容之下更是有颗冷酷的心,行事风格也颇为凶狠,若是有人因触碰了宗规落到了她的手中,那更是没有好下场。
    所以当有人将倚风楼和御兽楼之间的私斗给爆了出来,再加上有韫乐的介入和原本倚风楼和御兽楼两位楼主的关系一直都不和睦,更是让这件事在天衍门掀起一波风浪。
    大多人得到的消息是御兽楼为了新收了一个小弟子,此人和倚风楼的苏恒发生矛盾,御兽楼的王岳和李守还有江拔三人为了给小师弟找回面子和倚风楼的人大战一番。
    更令人瞠目的是,御兽楼这个新收的弟子居然是一个经脉俱断的废人,在御兽楼整天就做着给妖兽喂食的事情,这件事一传出更是天衍门的弟子摇头叹息,御兽楼居然已经落魄到了这个地步,收弟子都这样随意了。
    谭歌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天衍门的弟子熟知,此时的他还在后山放兽。
    月明星稀,黑夜将大地彻底的笼罩着,谭歌此时正翘着腿躺在山洞中,山上一般要比山下的温度低,伴随着洞外呼呼的风声,谭歌正一脸惬意的躺在床上,山洞里堆了一个火堆,温暖的热气从火堆了不断的传出。
    “怎么样小师弟,在山洞里很错吧!”李守看着谭歌,笑呵呵的说道。
    此时山洞中只有谭歌,李守和江拔,王岳出了山洞去查看平原上妖兽的状况去了,本来谭歌也要跟去的,但是王岳硬是不让他去,说什么外面冷,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生怕给冻坏了。
    只从三人知道谭歌经脉俱断的事情,什么活都不让谭歌搭手,看他们的样子,仿佛谭歌做点什么活能把他给累死,谭歌嘴上虽然埋怨师兄们对自己太过照顾了,但是心里却是很感谢师兄们的关系。
    “嗯,确实很舒服,没想到这里还有床,嘿嘿可以安心的睡觉了。”谭歌笑着说道。
    “这个山洞还是我以前发现的,那个时候第一次跟师兄们出来放兽,原本是打算睡在搭好的帐篷里面的,后来我到这边玩,无意间居然发现了这里,于是我就把师兄们叫到这里来,当天晚上就是在这里搭帐篷睡得,嘿嘿,这件事大概是在……十五年前发生的吧!”
    李守一脸的怀念,口中悠悠的说着。
    怪不得四师兄之前这么神秘的把我拉到这里,原来这个山洞是他发现的,都是十五年的事情了,可真是久远啊。
    谭歌的头枕着手臂上,目光怔怔的看着洞顶,时间将人心中的念头给磨灭,但是那些美好或痛苦的回忆呢?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忘记么?
    不知为何,谭歌的眼前突然浮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她在月下翩翩起舞,一姿一眸都是那么的美好,耳畔似乎也传来了她的歌声,清澈的如同一汪泉水,聂畅儿,这个让他感悟世间美好的女孩,她此刻在哪里呢?
    画面在渐渐的消失,他的内心非但没有感到失望,反而有了一丝期待,在期待着什么呢?他不知道……
    一个面带轻纱的女子就这样闯进了他毫无防备的内心,她的身体非常的单薄,她在一步一步的靠近着他,步伐是那样的轻盈,突然,毫无征兆的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道泣诉:我姓竹……名文靛,黄泉路上,莫……莫要叫错人……”
    听到这道声音,他的内心没有的一阵抽痛,原来你叫竹文靛,一直给我无微不至照顾的女人原来叫竹文靛,好名字啊。
    突然,眼前的画面突然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着火光和哭喊的村子,一个男人正拿着一把刀和一团黑影砍着,男人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妇人,协助着他,两人的脸色苍白,但都带着决然的表情看着那团黑影。
    这个是……爹,娘,他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孩儿终于见到你们了,我真的好想你们,他大声的对着那对男女哭喊着。
    可是那对男女终究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此时的他就在他们的面前,如一个小孩子一般呆呆的看着他们。
    突然那团黑影爆射出两柄钢叉,那一男一女拿着手上的刀剑便迎面去战,但是他们的力量在那两柄钢叉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脆弱。
    “噗!”“噗!”
    钢叉穿透肉体的声音,刚劲的黑叉穿进两人的身体,将两人死死的钉在墙上。
    “爹,娘!”
    看到这个场景,他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心脏在这一块仿佛也停止了跳动,他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对夫妇在墙上钉着。
    他很想动一动,去到那两个人的身边,替他们擦拭伤口的血,挣扎了数次他才颓然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前行。
    突然,他看到那个妇人,她的眼神朝着自己看来,很平静很温婉,她的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隔得太远,他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从她的眼神中却感受到了一种感情,关心。
    “爹,娘!”谭歌口中喃喃的说着,突然,他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被火光照耀着全是石头的洞顶,感受着屋里温暖的热气,他的口中呢喃了一声:“原来是做梦啊!”
    听着李守和江拔的鼾声,谭歌摸了摸已被泪水打湿了的枕头,他揉了揉眼睛,便下了床。
    二师兄王岳还没有回来,他的床上的被褥还是之前的样子,看样子是打算在外面守一夜的妖兽了。
    “小师弟你去哪?”当谭歌走到洞口时,背后突然传来了江拔瓮声瓮气的声音。
    “嘘!”谭歌回头看着坐在床上正在揉眼睛的江拔,指了指还在熟睡的李守,小声的说道:“我出去方便一下,五师兄你赶快睡吧!”
    听到谭歌的话,这个两米多的大汉木讷的点了点头,“嘭”的一声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听到他发出的巨响,谭歌着实为了他身下的床暗暗担忧,这就算是铁床也不够五师兄着小山般的身子砸的,好在四师兄睡得死,没有被他发出的声响吵醒。
    到了洞口,谭歌深呼吸了下山中潮湿的空气,最后一点睡意也被山风给带走了,感觉脑子有些清醒后,谭歌便坐在洞口中,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
    刚才那个梦真是太过真实了,全是他之前经历过得事情,可是最后一段父母辈杀害的画面,这绝对不是他经历过得事情,梦的前一段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可是后一段呢?
    莫非也是?这不可能!谭歌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脑海中的猜测,铸老曾经对他说过,由于谭歌的母亲曾经用自己的修为和寿命来唤醒他,他们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精神上的感应。
    他的父母至今还平安无事,这是铸老对他说的,他很相信铸老说的话,自己这个老师,谭歌基本上是无条件信任的,可是那个梦境又是怎么回事呢?
    摸了摸脑袋,谭歌颇为想不通,继而他又想到了今天师兄们为了给他报仇都受伤的事情,倚风楼那些人说的每句话几乎都如同一把利刃一般,将他的胸膛捅的血淋淋……
    废人啊!真的要当一辈子的废人么?他的内心一团火焰莫名的燃烧起来,倚风楼那些弟子的欺辱他敢忘记,在王岳这些师兄面前他还能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可是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
    内心的羞辱感和自尊在这一刻全都爆炸开来,这些凌辱过,骂他的人,让李守,江拔受伤的这些人,他真的很不想放过,有朝一日一定要站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见识一下,当年那个他们口中的废人是如何厉害!
    可是这些想法还没有在他的脑海中占据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又心灰意冷了,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还怎么和他们凭呢?
    一个经脉俱断的废人有什么资格在这些早已成为武者的修士面前猖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不切实际的空想而已。
    “不是你的空想,你只是犹豫不决而已!”这时,铸老淡淡的声音在谭歌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听到铸老的声音,谭歌心中也没有在意,他知道铸老说自己犹豫不决的原因,可是自己绝对不想让老师失去留在世上的机会,关于这件事一直都压在谭歌的心头,他谁也没说,包括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