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叶迁依旧沉浸在灵符的世界之中,他知道虽然自己虽然应该也能算得上拥有了大符师的名头,但其对符道的理解依旧与老牌的大符师或者说某些符师都还有些差距,所以他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就在这时,他那洞府的石门之上突然响起了扣门之声。
叶迁以为能来敲他门的或许也只有宋思雁一人而已,所以他很是干脆的将石门打开,果不其然,正是宋思雁无疑。
“怎么了?这大晚上的,”叶迁这般说道,准备客套的沏上两壶茶之时,突然感受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他来不及细想,甚至都没有躲闪的想法,便感受到一把冰冷的铁剑向着自己的腰身刺来。
叶迁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楚,因为那剑根本就没能刺入他的肌肤之中,只是将他的衣衫划破了而已。
此刻的他的肉身早就强大到无视这寻常的灵器了。
叶迁不敢相信的转过身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最危险信任之人,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一剑。
可就在他转过身来之时,迎接他的依旧是一剑正对他的胸口。
叶迁一把抓过铁剑,直接将其捏碎,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为什么?”
“主人要你死,你就必须死!”宋思雁面无表情的说道,直接几道法决打出,几道风刃对着叶迁扑面而来。
叶迁直接轻挥衣袖,将风刃打散,“主人,你哪来的主人?”
叶迁这般问道,心中更加的疑惑,因为此刻的他终于感受到宋思雁的异常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眸之中居然没有半点的感情,甚至就连半点的杀意都没有,有的只有虚无。
“主人便是主人,你问这么多干嘛,你只需要死去便可。”
“若是我杀不死你,那便是我死!”
宋思雁冷冷的说道,又拿出一把长剑横剑于胸前像是要施展什么秘术一般嘟囔着。
在那时,只见宋思雁的头顶出现了七盏油灯,闪发着诡异的光芒,不断地浮沉着。
顿时,叶迁感受到一股根本不属于炼气境界的力量在宋思雁的体内散发出来,在那时,那长剑之上也开始发出炙热的火光。
“死!”
宋思雁一声轻咤,直接向着叶迁一剑斩来,在那时,叶迁这个在青阳宗以来住得最久的洞府猛然坍塌,一片狼藉。
叶迁见此,随机掏出一把长剑迎了上去,他知道那力量他再也不能用肉身去抵挡,这是属于筑基的力量,而且不是普通的筑基之力。
而这时,在那赵沐的洞府之内,他看着周围那一道又一道猛然变得面目狰狞的虚影,淡淡的说道:“看来这贾铭也算得上心狠手辣之辈,宋思雁根本没有偷袭成功,还动上手了,真是有意思啊!”
而此刻的叶迁再也顾不上保留,直接对着那剑芒一剑斩了上去,随即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直接一道定身符落在了宋思雁的额头之上。
虽然十分的不愿,但叶迁还是咬牙一掌拍在宋思雁的后颈之上,想要将其打晕。
可让他无比失望的是那宋思雁如同疯了一般,不论叶迁怎样的击打,都不能将其打晕,反而开始疯狂的大喊起来。
叶迁知道要是自己筑基境的实力暴露,恐怕青阳宗定会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不得已之下,叶迁只能直接将宋思雁抱在怀中,直接用蛮力将其困住,随后更是用捆神绳牢牢捆住。
当然封口是必要的,叶迁做完一切之后,疑惑无比的看着依旧在挣扎着的宋思雁,就算他是个傻子,也能看出这宋思雁不平常至极。
此刻的他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何,但他知道这一切多半是冲着自己来的。
“看来只能先去找那符鸳老头了,他见多识广,当能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迁这般想道,直接带着宋思雁向着符恶谷跑去。
“混蛋,失败了,居然失败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赵沐看着身侧的虚影身体扭曲,不断地挣扎,便知宋思雁失败了。
叶迁如今最让他忌惮的便是与符鸳的关系,若是符鸳真的将叶迁当做其徒,多半叶迁定会在符鸳面前告发他,那样的话即便是他也会处于无比的被动之中。
所以,如今他觉得最为要紧的便是将叶迁拦在符恶谷之外。
于是,赵沐直接取出一张传音符,神情激动的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贾铭,必须死在去符恶谷的路上……”
而此刻的叶迁也突然感受到一丝怪异,因为他发现自己这一路走来,居然没有遇到哪怕一个修士,使得他原本有些担心的自己绑着宋思雁的模样被人看到的情况也没有发生。
但他并没有因此觉得幸运,反而越发的小心,因为他已经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正在向着他靠近。
果不其然,很快,叶迁便看到天边一道蓝色的身影向着他飞了过来。
随后,一道道整齐的脚步声,以及盔甲撞击声在他耳边响起。
他向着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每个方向都没有什么区别,他已经被包围了。
那个身穿蓝色布衣,看上去不过四十余岁,却头发有些散乱,看上去像是落魄的江湖剑客一般的男子对着叶迁呵斥道:“大胆小贼,居然敢在我青阳宗挟持我青阳弟子,可是没有我执法堂放在眼中。”
“如此恶贼,若是现在束手就擒,我欧阳半秋可以考虑放过你的神魂。”
叶迁看了看周围的百余名全副武装,如同士兵一般身着盔甲的修行者,他们虽然除了欧阳半秋四人之外全都是炼气境的修士,但显然不会只是炼气境修士那般的简单。
叶迁知道这不是一群普通的修行者,他们是经历过无数场战斗的战修,实力远远的超过了同阶修士。
当然,这些并不是最棘手的,最为难办的却是他们的身份,执法堂代表的乃是青阳宗的规则,若是叶迁与之动手,恐怕自己的修为再难隐藏,甚至自己很可能不是被青阳宗逐出宗门,便是被这执法堂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