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恶谷他是不能回去了,因为回去住的话多半要被符鸳给生吞了,所以无赖之下他只能寻求宗门的帮忙。
索性这些日子他在宗内大出风头,虽然没人想得罪赵沐,但也没人愿意得罪他,于是叶迁很是顺利的分到一个闲置着的洞府。
当然叶迁也是懂规矩的人,很是自然的给众人看了看当时赵沐让自己去他那里住的豪气干云的画面,满足了一下他们的好奇之心。
安顿下来的叶迁开始琢磨着一个月之后的拍卖大会,那个大符师的名头他是非要不可的。
即便是如今很多人盯着,叶迁觉得自己也要抢上一抢。
“我应该画个什么符才能赢呢?普通的灵符我当然没有那些老牌的符师画得好,只能另辟蹊径。”
“而对于天下所有的修士来说,修行的目的归根结底或许便是长生,也虽然画不出一道能让人长生的灵符来,但却可以画一张保命的符。”
保命的符也分为很多种,有如同遁术一般的土遁符等,也有那种在危机时刻刺激身体,激发潜力的灵符,更有如同金刚符一般让修士更耐打的灵符。
叶迁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如果能够画出一张如同自己的玄武天赋一般的龟壳符来,那么赢下这拍卖会应当不难。
而且玄武天赋每天都只能运用一次,若他能画出这种灵符来,便不是每天只能用一次了,以后只要灵符多,就算是元婴期他也不惧。
想到这里,叶迁立马催动自己的玄武天赋,思索着这玄武符的画法。
叶迁要做的便是找到一种在上古符道之中,属于玄武的符文,并且那符文能够成功的与自己的天赋之力沟通,并且能够保存起来。
叶迁虽然不知道那符文到底为何,但通过这些日子以来对符道的了解,任何一种符文都不是先辈们凭空捏造出来的,他们都代表着天地的大道,故而能够沟通天地。
所以它们看起来没有规律,但其实只不过是人们没有发现罢了。
叶迁这般想着,一边感受着玄武的天赋之力,一边不断地尝试着各种符文。
就这般,叶迁在不眠不休之中度过了十天,甚至他的姿势都没有半分的变化,他总感觉到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个符文,却又抓不住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符文在他脑海之中乱蹿。
就在这时,叶迁突然被惊醒过来,只感觉到自己的道基一阵震动,他顿时大惊,将自己的心神沉入气海之中,只看到此刻的道基之上不知何时居然散发着万丈的光芒,看上去耀眼无比。
随即,叶迁在那光芒之中又看到一头年迈的玄武缓缓而过。
那玄武的龟壳之上有着大大小小无数的裂纹,很难想象是谁将它打裂的。
那龟很是安静,无声无意的爬过,而它后背之上的玄蛇却不短的引颈咆哮,如同要与冥冥之中或许根本不存在的敌人战个痛快,分个高下一般。
叶迁有些愣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一开始就错了,玄武并不是象征着沉稳,它是冷静与狂暴的共同体,自己之前一直不能将那符文画出来那便是因为自己一直画得都只是一只普通的灵龟,而不是玄武。
叶迁想明白之后,顿时那道光芒缓缓的开始收缩,最后全部退回到那道基之上的那一粒种子之中。
那种子自然便是道种无疑,叶迁没有想到的是道种居然还有这等用处,之前却没被人提起过,不过叶迁也不知这一次是怎么把它给触发的,以后是否还能这般的帮助自己。
叶迁摇了摇头,将神识退出气海,稍微的思索了一下,便开始的画了起来。
很快,叶迁仿佛已经找到了那个符文一般,只感到自己体内一空,像是已经使用了玄武天赋了一般,今日再也不能使用了。
叶迁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符文应该画对了,可很快,那符纸突然燃烧了起来,宣告着他的再次失败。
叶迁知道这是还有些瑕疵的原因,而这玄武天赋一天只能用一次,他自然画也只能画出一张来。
所以叶迁不得不凭空的推测起来,每日的一次机会让叶迁很是怀疑自己余下了二十天之内能不能成功。
但幸运的是叶迁终究还是成了,虽然只成了两张,但拍卖会但是足够应对了。
不过稍微有些遗憾的是他发现这灵符的威力并没有他那玄武天赋那般强大,这个催动起来只能抵挡住元婴期修士的一击,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不知为何,他本人并不能使用。
这直接让叶迁断了他凭借着灵符硬捍元婴期修士的想法了,这灵符除了给相识之人保命,似乎对他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叶迁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太过的沮丧,毕竟他只不过是为了这次拍卖会而已。
既然符已经画好,叶迁也果断的准备出关,毕竟那拍卖会也不过明日之事了,今天再不把灵符拿过去,恐怕不好作为压轴之物了。
叶迁这般想着,推开石门走了出去,来到青阳宗外的那个小城之中,此时的小城早就是人满为患,无数的南域修士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这青阳宗的拍卖会。
毕竟青阳宗的门人的灵符也只有在这一次的拍卖会上才会毫无保留的拿出来,或许那些平日你难以寻求的灵符,能在这里找到踪迹,所以无数的人慕名而来。
叶迁早就打探清楚拍卖会的地址,很轻易的便来到拍卖之中。
叶迁在寄拍处四处看了看,发现其中确实有不少的人,但如同自己一般来寄拍的却没有几人了。
因此那些负责接待的女子们显然很是空闲。
叶迁早就打听到这次的拍卖会的东西虽然全都是青阳宗的灵符,但确实天运商会在帮忙拍卖,所以这些女子自然是不认识叶迁这个最近在青阳宗出尽风头之人。
当然一般在这里接待之中,不论是宗门还是家族商会,地位都不会太高。
所以即便是青阳宗的人,多半也是这杂役弟子,听过他名字的人很多,认得他的却当是很少。
因此叶迁眼睛在大厅之中看了一圈,那些闲着的女子们也没有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