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宸的大手在小妻子的头顶轻轻揉了几下,眼中宠溺的几乎可以溢出水来,看得旁边的两只牙齿都酸。
薄衍宸转头,立即收起笑脸,切换到工作模式,“文涛,跟我出来一下!”
“是!”芮文涛站起身,跟在薄衍宸后面走了出去。
“哇,好甜蜜哦!”病房的门一关上,薄景宁便感叹起来,“欣彤姐,我从来都没看到过这样的小叔,说话那么温柔,而且……而是他居然会笑诶!”
噗!黎欣彤差点吐血,这丫头也太夸张了吧。薄衍宸又不是面瘫脸,怎么可能不会笑呢?
“我觉得还好吧。他虽然工作的时候严肃了点,但生活中还是挺爱笑的。”黎欣彤说的很婉转,她总不能说,其实薄衍宸不仅老是对她嬉皮笑脸,还老爱对她耍流氓。
“哪有!”薄景宁立即给予否定,“反正他就从来没对我笑过。我想如果有,那也只限于对你。”
“是吗?”黎欣彤抿着唇,脸上带着笑意。
“当然是啦!”薄景宁说,“刚才他走的时候,还给了你一个摸头杀。啧啧啧,羡慕死人了!搞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黎欣彤:“……”
小丫头的一副思春的样子,让黎欣彤有些忍俊不禁,“今天因为我的事儿,害你没能参加庆功宴,错过了认识大把帅哥的机会,不好意思!”
“哎呀!你干吗道歉啊!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薄景宁说,“其实,我说要认识帅哥,那是玩笑话啦,你可千万别当真哦。”
黎欣彤笑了:“我确实当真了,而且还和你小叔说了,让他帮助物色呢!”
“什么?”薄景宁这下彻底懵逼了,“欣彤姐……你……你动作也未免太迅速了吧?小叔他……他该笑话我了!”
“不会啊!”黎欣彤说,“我和他说了以后,他不仅没有笑话你,还立即提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本来晚上想为你引荐的,不巧我受伤了,他也没那个心思了!”
“真的假的!”薄景宁一脸的不可置信,“小叔怎么突然那么热心?”在她看来,薄衍宸平时就是一副高冷的、事不关己的模样,怎么可能热心到帮人介绍对象呢?
这和他的人设根本不符的嘛!
“骗你干吗?”黎欣彤说,“那个人选,我觉得挺靠谱的。他还是我的直接领导呢!”
薄景宁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该不是……姓茆的董事吧?”
黎欣彤惊讶:“你……认识他?”
“不认识,连见都没见过。”薄景宁说,“我很好奇,你们怎么会不约而同的把这个人介绍给我?”
“不约而同?”黎欣彤更奇怪了,“谁还为你介绍他了?”
“反正是一个熟人啦!”薄景宁突然想起芮文涛的叮嘱,“我就奇了怪了。如果那个茆董事真的那么好的话,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女朋友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黎欣彤笑了,“你也很好啊!不是到现在还没男朋友么?”
薄景宁张了张嘴,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其实黎欣彤也不知道薄衍宸为什么会突然推荐茆煜,直到他阐述了自己的理由后,黎欣彤才觉得确实有理,“你小叔说了,你和茆董事性格互补,应该会很配。”
薄景宁扯了扯唇角,“好吧,既然你们都推荐他,想必他一定有过人之处吧。而且小叔的一番美意,我也不好推辞。”
“嗯,好!到时候我让阿宸安排!”黎欣彤很乐意当这个红娘。
“好了,别操心我的事儿了!”薄景宁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大碍了,有些擦伤而已。”黎欣彤说,“本来不需要住院,可你小叔不答应。”
“小叔那是担心你!”薄景宁说,“我看你还是听从他吧。夏天伤口容易发炎,留下观察一晚很有必要。我可是医生哦,相信我没错的!”
黎欣彤:“……”医生?是啊!法医也是医生的一种!可这话,在大半夜听着,怎么觉得瘆得慌。
薄景宁却丝毫没在意,继续不厌其烦地交代黎欣彤,擦伤后需要注意的事项。
“撞你的那个susanna,已经被警察抓走了。”薄景宁说,“她的行为一旦被认定,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
黎欣彤看了她一样,没有发表意见,对于susanna,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这女人可真狡猾,呵!她以为毁掉监控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太天真了!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只是略施小计,她就原形毕露了。哈哈哈!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薄景宁说起这段,显得非常兴奋和得意。
“这都要谢谢你和芮特助!”黎欣彤说。
“不客气啦!我是人民警察,这是我的职责!”薄景宁满眼笑意。
她笑的很美,发自内心。
黎欣彤瞬间觉得,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丫头长大了。已经成长为一名人民警察,肩负着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使命和重任。
“对了,那个susanna为什么要撞你?她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薄景宁突然问道。这个问题,芮文涛死活不肯告诉她。
“这个……”黎欣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号人。”
“啊?”这个回答让薄景宁颇为吃惊,“你不认识她?那她还那样对你,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是。”黎欣彤解释道,“因为我五年前曾经失忆过,那一年的事情,我全都记不起来了。大概就是在那段时间认识她的吧。这事儿我以前好像告诉过你。”
薄景宁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对,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和我说过。其实像你这样的情况,完全可以通过催眠恢复记忆。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催眠?”黎欣彤狐疑地看着她,“真的可以恢复记忆?”
“嗯,理论上都可以。”薄景宁说,“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在他手中,成功过无数例失忆患者。有些甚至失忆长达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