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煜想了想,点头:“嗯,这个可以。”
童雨挑眉,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看来,用这个威胁他还真管用!
“很好!那以后我们就是亲密盟友了!”童雨伸出手,“来,咱们击掌为盟吧!”
茆煜将手伸出来,在童雨的手掌即将拍上去的时候,他突然躲开,随即插进了裤兜,“第二个条件是什么?赶紧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童雨也不生气,既然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在乎形式?
“第二个条件是……你必须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怎么喜欢上黎欣彤的?”
茆煜看着一脸求知欲的童雨,一字一句地冷冷开口:“如果你想知道这个,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三个字。办不到!”
“你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童雨朝他眨了眨眼。
女人的眼神诡异地狠,茆煜蹙眉,冷声:“你的保证不值钱!”
他才不会傻乎乎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好让她再抓到一次把柄。天知道她有没有偷偷录音。
如果只是这张纸片落在别人手里,他兴许还能辩解。可如果是音频视频资料,一旦被公开,恐怕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女人,简直居心叵测!
“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说咯?”童雨问。
“明知故问!”茆煜没好气地回答。
“好吧!”童雨叹了一口气,“既然我们已经是盟友了,你暗恋人家媳妇儿的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至于那张纸嘛……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和我说了,我再把东西还给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保存!”
放心?他能放心才怪了!
这张纸放在她身上,始终是个隐患。
“不行!东西你必须马上还我!”茆煜的口气坚决,“否则,第一个要求我也不会答应。”
“你!!”童雨还没见过那么固执的人,“你当我傻啊?我要是现在就把东西还给你,你转头不认账了,我怎么办?”
茆煜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metoo!”童雨飙了一句英文,转身朝会场走去。
茆煜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追上前去,拽住童雨的手臂,“东西还我!”
“和你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童雨甩开他的手,“如果我真的要把东西公开,不会事先复印吗?就算你拿到原稿,又有什么用?”
茆煜怔住了,“你……你复印了?”
童雨看着他呆如木鸡的样子,怜悯的摇摇头。
就这智商,难怪人家黎欣彤不会看上他了。
“茆煜,我猜,你所有的智商是不是都集中体现在设计上了?”
“什么?”茆煜没听明白。
童雨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只留下茆煜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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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文涛从监控室出来,便直奔停车场。
来到自己的车子跟前,正想打开车门,视线突然停留在上头不动了。
明显的刮擦,连漆都蹭掉了。
芮文涛的脸瞬间黑了,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干的。
正咒骂着,猛然瞥见窗玻璃上插着一张小小的纸片,上面写着:抱歉碰坏了你的车,有急事先走了。
后面还留下了联系电话。
嗯,还不算太没公德心。
芮文涛拿起手机,拨打了纸片上的电话,接听电话的是个女人。
芮文涛:“喂,我是西f98757的车主,你的留言我看到了。修车的事情,改天再说。”
“你现在在停车场吗?我过来一下。”
“嗯,在的。不过现在我有急事要走。”
“马上,给我半分钟!”
还没等芮文涛说话,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哎!真是个急性子。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儿听到过。
他说要赶时间是真的。
刚才,他接到薄衍宸的命令,去调取酒店停车场的监控。却被工作人员告知,监控系统在二十分钟前刚刚崩溃,技术人员正在抢修。就算修好了,当天的监控影像也将全部丢失。
这个事件很诡异,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立即把情况向薄衍宸做了汇报。
薄衍宸的反应和他如出一辙,认为这肯定是人为的。目的就是要消灭罪证。
这就更加肯定了,那辆车是故意撞黎欣彤的。
薄衍宸在最快的时间内列出了几个嫌疑人:他们分别是susanna、黎筱筱、薄景轩。
他在医院陪黎欣彤看医生,走不开。于是就派芮文涛去查这几个人的行踪。
boss布置的工作不可拖沓。半分钟很快过去了,还是不见有人过来。
芮文涛等不及了,他决定先去办正事。
拉开车门刚想坐进去,就听背后传来哒哒哒的类似高跟鞋的急促脚步声,“等等!我来了!!”
芮文涛从反光镜里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晚礼服的年轻女子朝他的车子方向飞奔而来。
他的视线都集中在女子的下半身。
她提着裙边,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脚下的步伐却快的惊人。
芮文涛在心里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么个跑法,也不怕把鞋跟扭断?
视线缓缓往上移,在看清女子脸的一刹那,芮文涛怔住了。
怎么是她?
薄景宁!她怎么来了?
“我……我说了马上出来……”薄景宁跑了过来,扶着车门,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怎么是你啊!!”当看到坐在车里的人是芮文涛的时候,薄景宁的惊讶之情无以言表。
“嗯,这是我的车。”芮文涛的回答很有意思,似乎有些所答非所问。
薄景宁撇撇嘴,堂堂一个董事长特助,开这么蹩脚的车。不知道是低调呢,还是太过节俭。
“抱歉,我刚才转弯方向没控制好,不小心擦到你的车了。”不留神刮擦了别人的车辆,薄景宁原本就觉得抱歉,现在看到车子竟然是芮文涛的,又加上先前还摔坏了他的手机,她便觉得更加抱歉了。
芮文涛汗了一下,同一天被同一个人两次弄坏了自己的东西,这几率也是没谁了。
不知道是他今天走背字呢,还是和她特别有缘呢?
“我看还是走保险程序吧。我已经打电话给保险公司的人来定损了。”薄景宁说。
芮文涛看了看表,“算了,不用你赔了。到时候,我自己去修理厂修吧。”
“那怎么行?”薄景宁不同意,“车是我撞坏的,理应由我赔偿。咱们得按程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