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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边那个女人了吗,她没有穿胸罩,估计是觉得这么闷热的天气穿胸罩很痛苦吧,但她的胸还是很挺翘,形状也不错,应该是用了乳贴塑形。这方法我在视频里见人说起过,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听说那样真的很舒服,我也想试试。”舒然眼神指了指斜对角餐桌上坐着的女人,目光狭长,透着慧黠的亮光。
“舒大小姐,我找你来,不是想和你聊不穿胸罩的女人。”谷依诺坐在她对面,冷着声音,甚至都没有朝舒然指的方向瞥一眼。
出生在富豪家庭里的子女,大多数都有些古怪诡异的癖好,就像现在的舒然,会在餐厅里观察女人的胸部。
她们的生活从来都是安逸的,衣食无忧,想什么能有什么,没有太多要思考的,就会有很多胡思乱想。
如同杂草丛生。
谷依诺不喜欢舒然,不喜欢像她这样类似的富家千金,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很清楚这一点。
舒然对南心语充满敌意,那就是她的朋友,可以利用的朋友。
她今天把舒然约出来,就是要笼络这个朋友,对付南心语。
舒然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依旧看着那个女人,继续说道,“可惜的是,乳贴并不是万能的,有时候粘附的作用会因为胸部的汗液逐渐失效,胸会低垂下来。所以那个女人的胸才会一边高,一边低。”
“估计再有一两个小时,两边的胸都会耷拉下来,那样就会变得很难看。说到底,终究还是胸不够挺翘,原形毕露是迟早的事,我想,南心语也会如此。”
谷依诺听的有些不耐烦,但舒然最后一句话提到了南心语,她立即明白,舒然是在拿这个例子讽刺南心语。
她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糖块多放了一块,比平常的要甜,放下杯子后,脸上扬起笑容,凝视着舒然。
“所以,我们算是达成共识了吗?”
在她面前讽刺南心语,那段话,就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舒然心里对南心语的仇恨比自己想象中的只多不少。
“来之前我就想到了,名声赫赫的谷总会约我见面,肯定是因为南心语的事情,那天寿宴上,我已经感受到了你心里对南心语的妒火。”
舒然眯着眼笑道,和在老爷子面前的乖张不一样,也和南心语见过的刁蛮不一样。
谷依诺看着她,心想自己还是小瞧了舒大小姐。
难怪舒家印会这么宝贝他这个女儿。
“你说的没错,我是很妒忌南心语,也很愤怒,因为她站到了纪雲霆的身边,那不是她该在的地方。”
“而且我知道,你和我一样。”
谷依诺面带微笑,嘴里却嘶着冷气,就像是深渊里潜行的鬼魅,冰冷的气息让人心悸。
“所以,你想要和我合作,对付南心语?”
“没错。”
谷依诺微微颔首,继续说道。
“乳贴渐渐失去效用,两边的胸会彻底的低垂下来,那样不仅会难看,还会难堪,也没有人会喜欢看胸部低垂的女人。甚至,不少人会觉得那是被玩多了的结果,纪家,甚至纪雲霆,都是不会接受那样的女人。而我手上,有让乳贴失效的汗液。”
舒然半眯着的眼睛张开,红唇掀起一个弧度,“我手里,也有些东西,并不需要你提供。”
“说是跟我合作,实际上只是让我一个人去揭穿南心语的真实面目吧………你还想重新回到纪雲霆身边,所以还要保持着温婉善良贤淑的样子,是肯定不能露出嫉妒的样子。而且,你担心暗地里调查南心语会让纪雲霆对你产生厌恶情绪,谷总,我没说错吧?”
舒然不是傻子,知道谷依诺是想利用她,把她当枪使。
“你说的没错,如果只是单纯的对付南心语,我并不需要找你合作,我想重新回到纪雲霆身边,成为纪家的儿媳,所以我不能是个勾心斗角的女人。”
谷依诺没有要隐瞒自己的想法,很直接的说了出来,这是她的诚意。
“我帮你对付南心语,最后你能够回到纪雲霆身边,成为纪家儿媳,那我呢,我应该是什么都得不到吧。”舒然目光看向外面,看向斜对面的那个女人,又收回目光,“谷总,难道你一直做的都是空手套白狼的生意?”
“既然是合作,就会是互利互赢。”咖啡杯里的热气逸散的没有先前那么明显,但咖啡的香气却更加浓郁。
舒然看着谷依诺,等着她的回答。
谷依诺轻轻晃动着咖啡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
“虽然不知道你和南心语究竟有什么恩怨,但是你很讨厌她。这种讨厌,会让你觉得,南心语被揭穿的越难看,越不堪,心里就会越兴奋。”
“我手里的东西能够增加你更多的兴奋感。而且,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提供你需要的帮助和信息。”
舒然看着谷依诺,这个解释倒是让她满意。
“我记得,两年前的你,和南心语一样都是普通的女人,家境清寒,也做过一些事情被纪家的长辈所不容,最终没能够和纪雲霆在一起。”
“现在,你却要做着和当年纪家一样的事情,不觉得是一种讽刺吗?”
谷依诺听着舒然的话,眼神里的冷意多了几分,她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沿,感受到不断下降的温度。
“几乎大部分人都是双标,我也一样。当年,站在我的立场而言,对于纪家的做法我是会觉得不耻而且痛恨;现在,我不会觉得我这么做可耻。”
“而且,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都认为,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有资格和纪雲霆并肩携手,南心语她不配。”
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选择离开,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
舒然指了指斜对面的女人,“就像是只有胸原本足够挺翘,才有资格摆脱胸罩的枷锁,去品味自由?”
谷依诺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再不喝,你的咖啡要凉了。”
舒然看了眼眼前的咖啡,不屑一顾,“凉了再换一杯就是。”
随后她叫了服务生,换了一杯咖啡。
虽然这里的咖啡并不便宜,但娇生惯养的舒然不会在意。
谷依诺看着她,心里想明白了一件事,像舒大小姐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势,对金钱的漠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觉得我会和你合作?”
了解的越多,越不会吃亏。
“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女人,知道妒火在女人心里灼烧是一种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