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南心语惊讶沈子良的突然出现,后者同样对于在这里能看见她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栋别墅楼,除了谷依诺就没有谁在这住过,哪怕是纪雲霆的父母,也没有。
不过看南心语此刻的样子,明显是住在这里。
沈子良盯着她看,第一次那么严肃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脸蛋很小,五官虽然精致,但没到惊艳的地步,身材中规中矩,除了这双腿,他实在是找不出来有任何值得自己注意的点。
可偏偏,纪雲霆对她很不一般,从之前的两次出手帮助,再到现在让她进这栋别墅楼,足以说明问题。
纪雲霆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
“你在看什么?”南心语被沈子良的目光盯着,浑身的别扭不舒服,连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开口道。
“我是董事长的私人助理,负责他的生活起居,会在这里很正常。”
沈子良收回打量的目光,嘴角憋着笑,不知道南心语话里的那个词语,让他绷不住神经。
“私人助理……”他喃喃道,“还真是个上好的理由,纪雲霆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种金屋藏娇的办法都能想得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纪雲霆终于是愿意自己的身边出现个女的,不管是谁,都是件好事。
南心语只听到了前面那一句话,后面的那句话沈子良的声音很小,听不太清楚,私人助理这四个字他用很玩味的语气说出来,落在南心语的耳朵里,扎的慌。
尤其是在看见沈子良嘴角戏谑的笑之后。
就连她自己,都对私人助理这四个字产生了极严重的怀疑,再怎么私人,也不至于会要求同住一个屋檐下。
可要说别有用心……
南心语眼珠子转动着,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吧台处的纪雲霆,由于站的位置和吧台之间有着一株景观植物遮挡,她只能依稀看见纪雲霆的身影,没有再埋着头,而是凝着双眼,看着酒杯里的威士忌。
纪雲霆怎么可能对自己别有用心?
她不知道谷依诺之前,纪雲霆的形象就是不近女色;知道谷依诺是他的前任之后,对比之下,更觉得,他对自己不会有任何的想法。
这是相形见绌下的自卑,自我否定。
“我是来找纪雲霆的,他从会场离开的时候,情绪不太不对劲,我过来看看他。”沈子良在门口探着头,伸长脖子往里面看,然后冲着南心语眨眼道,“首先,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南心语没有反应过来,沈子良看着她,没有再说话,自己把门的缺口拉开,然后走进来,没有再理会门口发呆的南心语。
走到客厅,沈子良看见了吧台处的纪雲霆,这时候他已经喝了足足一杯半的威士忌。他知道纪雲霆喝酒脸色从来不会变红,但喝的越多,脸会变得越白,而现在,脸色已经很白。
“哎……”沈子良叹了一口长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状况,纪雲霆见过谷依诺之后,不可能无动于衷,哪怕在会场表现的沉稳漠然,可心里已经乱了。
他只是嘴硬,心不是石头。
“你来了。”纪雲霆抬起头,看见了眼前的来人。
“既然想要喝酒,怎么不拉着我一块喝?”沈子良笑道,自己去取了一个玻璃酒杯,回到吧台倒了半杯威士忌,他没有加冰块,烈酒还是不冰的好。
南心语关上门,刚从门口走过来,就听见了沈子良的这一番话,心想,你难道不是过来看看纪雲霆怎么样的吗,怎么就开始要和纪雲霆一起喝酒。
她此时此刻的第一反应,完全是懵圈的状态。想着不仅不让纪雲霆别喝,反而是怂恿着继续喝,难不成说的是反话?
可当看着沈子良自己去拿玻璃酒杯,倒上半杯酒,端起酒杯和纪雲霆碰了一个,发出清脆声之后,然后应声喝下了这杯酒,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
沈子良估计是自己也想喝酒。
不过南心语觉得,纪雲霆还是有分寸,他这么一个冷漠卓然的人,就算以前和谷依诺的感情很好,也不会在分手再见面后要死不活。
这不是他的作风。
“南助理,有没有什么下酒菜,端一些上来,干喝酒太辣口。”沈子良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南心语,指指厨房的位置,示意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下酒的吃的。
南心语听着南助理这三个字,分外别扭,想到之前沈子良戏谑的笑意,别扭就更加的严重。
“还真的是把这里当成酒吧,把我当成了服务生。”南心语瞥了一眼沈子良,感到很无语,但还是走到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下酒菜。
看了一圈厨柜,没有什么干货,转身走向长廊的冰箱,打开冰箱,食材倒是有着不少,但都不适合用来下酒。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南心语拿出了一袋腌制好的海带丝和两根黄瓜。
回到厨房,海带丝是腌制好的成品,倒出来就可以,黄瓜则是做成拍黄瓜,浇上盐,味精,辣椒粉,蒜泥和醋,搅和在一起凉拌。
南心语端着这两盘下酒菜,两双筷子,放在吧台上面。
“冰箱里就只有这些。”
“拍黄瓜是现做的?”沈子良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很脆,酸辣可口,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吃,所以诧异的看着南心语。
“嗯。”南心语点点头,不是现做的难不成还是过夜的?
“不用吃惊,她的厨艺很好。”
纪雲霆看着沈子良脸上浮现的震惊,淡淡的说道。比起后者夸张的神情,南心语还是觉得前者平淡的话更加的受用。
这应该是对自己的肯定,也是夸奖吧………
她看着纪雲霆,心花怒放。
“感谢你的下酒菜,你要不要也来喝点?”拍黄瓜的味道真的很对沈子良的口味,他没有喝一口酒,倒是接连吃了几块黄瓜下去,边吃也是边看着南心语开口道。
“不行。”南心语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纪雲霆的声音已经是飘了出来,还有随之而来的补充,“她酒量很差。”
南心语用手抚着额头,想着纪雲霆是不是只记得自己糟糕的酒量。
沈子良则是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不一样的语气。
一种自然而然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