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是说……”
    尹小漫微愣了一下，只是话没说完，突然住了嘴，瞪大眼睛看向林九檀身后，有些诧异：“你、你怎么找到这的？”
    林九檀闻言疑惑地转身，看向身后，微微睁圆了眼。
    男人一身西装笔挺，从领口至衣角再沿笔直修长的裤线直到脚踝，每一寸都完美得寻不到半点皱褶，一丝不苟。
    那张熟悉而清冷的脸曝入视野，此刻眼眸漆黑冷沉，掠过她，看向身后惊讶的尹小漫。
    “十点的飞机，现在立马给我收拾回去。”
    顾锦言冷淡声线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尹小漫瞪圆了眼，刚准备说话，又被无情地堵了回去：“我已经通知伯父了，你最好掂量掂量。”
    “我……”尹小漫气的舌头打结，指着顾锦言瞪了半天，愤愤垂下手，咬牙切齿：“好，顾锦言你够狠，我记住了！”
    尹小漫气鼓鼓地拿起座位上的包，连洗手间都不去了，狠瞪了他一眼，对同来的女孩招呼了一声，扭头往外走。
    顾锦言扫了身后的李助理一眼，助理点头，连忙跟上。
    然而尹小漫半路又折回来，拍了拍林九檀，“林九檀，留个联系方式呗，到时候再谈？”
    顾锦言轻蹙了一下眉，冷淡的眸子盯着尹小漫。
    尹小漫抬头狠瞪他一眼，浑然不顾他的不悦，拿出手机，看着林九檀。
    尹小漫的锁屏上是顾锦言的那张照片，林九檀眼眸微闪了一下，动了动唇，脸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顾锦言瞳孔轻缩，连忙去看林九檀，然而她已经低着头，眼帘低垂，看不到脸上神色。
    “好嘞，回头联系。”尹小漫将电话保存，看都不看顾锦言一眼，也没理会他蓦然冰冷的眼神，气冲冲地出了广粥城。
    李助理跟上，道：“尹小姐，顾爷让我送你去机场。”
    “我的行李还在酒店。”
    尹小漫没好气道。
    助理开了车门，“行李已经拿过来了，小姐上车便是。”
    “啧！”
    尹小漫轻嗤了一声，也没纠结，把包一甩，上了车。
    “酒坛子……”等她们走后，顾锦言看向林九檀，有些忐忑开口。
    “我去上班了。”
    林九檀低着头说了一句，快步朝外面走去。
    “那张照片……”
    顾锦言拉住她的手，张口解释。
    “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林九檀打断他，抽出被他拽住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
    顾锦言看着她的背影，沉默片刻，眸光微微暗了下来，最终没有追上去。
    “九檀，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
    看着几乎是撞门而进的林九檀，余瑗有些诧异。
    “啊，我就是怕迟到了，走得急了些。”
    林九檀往后看了一眼，空无一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划过一抹失落。
    “小远那家伙还没来呢，你急什么。”
    余瑗无奈笑着摇摇头。
    “哈……是呢。”林九檀干笑了一下，有些失神的坐了下来。
    眼前蓦地浮现他的视线掠过自己，落向尹小漫的画面，就像没看到自己一般。
    她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样，泛着细密的疼。
    原来她和尹小漫站在一起时，他的视线最先触及的依旧不是她吗？
    说什么重新开始，都是骗人的吧……亦或是她在自欺欺人。
    林九檀自嘲地笑了笑，眸里映着苦涩。
    果真，最先爱上的人就输了，她此刻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