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捧杀？”
    书迷女孩忧心忡忡地开口，最后两个字说得明显底气不足。
    “对，没错。”
    妮妮点点头，颇为意外地看向她。她倒是没想到，知道这种手法的，会是自己这个从不混饭圈的同校师妹。
    “我虽然不混饭圈，但是许大最早用别的网名写文的时候，我就是她的书粉了，她曾经写过一篇娱乐圈文，当时有篇加精的评论，就有人在下面说这个，我那个时候觉得有意思，留了个心眼，就记住了。”
    怕大家不相信她说的，书迷女孩顺嘴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妮妮认可地回了一句，放下了手里的水笔。
    “我怀疑前段时间帮着宣传，抬高若醴影响力的那些营销号，已经被人收买。夸张一点的说，我怀疑他们就是在等一个机会，捧杀！”
    “咔嚓。”
    妮妮的语音刚落，宋之洋就掰断了刚才成员分享的巧克力棒。
    “宋之洋，你有什么想法吗？”妮妮注意到他，面无表情，非常自然地开口询问，仿佛刚才的小别扭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宋之洋同样如此。不过他的表情里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怒气。
    “没。”他丢掉了手里的巧克力棒，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洒在桌子上的奶茶。
    “我只是没想到，也想不通，有什么人要害许若醴。她只是一个十八线小作者，一不走流量，二不靠演技，更不靠粉丝吃饭，不可能有娱乐明星人人羡慕的时尚资源，她所拥有的，只能靠自己。嫉妒她成绩好？那更不可能，行业内有太多比她厉害的知名作家编剧，幕后之人何苦为难一个女孩。”
    宋之洋话说得平静，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里那微不可查的心疼。说起来，这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正儿八经为女生出头，连他自己讲完都震惊了。
    这事说出去谁能信，一向是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的宋大少，居然也有在乎除老妈以外女人的时候。
    “只是觉得很有意思。身为女孩子，明明可以靠色相就过得很好，躲在男人的羽翼下寻求庇护即可，为什么这么执着地靠自己，不累吗？”
    他在此刻，在思考许若醴为什么被捧杀的时候，居然想起了自己跟朋友泡吧时说的原话。
    不同情景下，却也有了新的感悟。
    能吸引到陌生人为她说话，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更高级的魅力。钱财外物上，她不必妥协，置于弱势的处境，同样，在感情上，她向来也是自信又主动的，所以才会吸引那么多优秀的男士。
    她过得比他勇敢，所以他喜欢她，喜欢她的努力，更喜欢她永远乐观，面对困难亦能绽放出来的的笑脸。
    “宋之洋说得对。”
    杨思抢了机会，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事都说了出来。
    “我觉得故意要害若醴的人，应该和她认识，又或者说，和她有仇。仇家来寻仇，最正常不过的戏码了。我们首先应该先从仇家开始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