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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铭纹师的宴会(2)
    巫城城主府。
    牧凡一直在研究如何破除两个铭文空间的禁制,很久的时间,牧凡还是处于迷茫状态,本来想叫师傅帮忙,但是师父这段时间处于沉睡状态,因为巫城有聚星境界的尊者坐镇,残卷也不敢随意露出气息,只能沉沉睡去。
    夜海崖则是打坐修炼,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太弱,所以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
    在平静中时间悄悄溜走,夜幕来临时,韦妤嫚独身前来,叫牧凡去参加铭纹师宴会。
    夜海崖示意他不想去,之后牧凡和韦妤嫚动身前往。
    宴会地点定在一个酒楼,其名雁南,乃是巫城名声最好的酒楼之一。每年的铭纹师考核大会都会事先举行一次宴会,目的是让这些铭纹师互相认识一下,顺便交流铭纹心得,这样做有助于铭纹事业的发展。宴会上还有一些德高望重的铭纹师前辈暗中观察,若是有看重的铭纹师,一般他们都会出面,让一些人拜入自己门下。
    来到雁南酒楼后,许多人纷纷注目,韦妤嫚的到来,让一群年轻人神情激奋,在巫城,韦妤嫚是公主,同时也是天才铭纹师,几乎没人不认识。
    有人疑惑:“不是有消息称公主不参加今年的铭纹考核大会吗?没想到她来了,看样子消息有误。”
    “公主参加不参加都是我心中的夺冠人选,年轻一辈,她就是铭纹师的领袖。”
    “咦,公主竟然带来了一个少年,真的非常少见啊,你们认识吗?……”
    许多人叽叽喳喳的说,牧凡全然不理会,自顾跟着韦妤嫚走进雁南酒楼。
    今天晚上,这个酒楼被包了下来,成为一群铭纹师的宴会地点,走进去之后,牧凡感受到许多火辣的目光,许多人停下交谈和手中的酒杯,全看向韦妤嫚和牧凡。
    “你先随意待着吧,我去拜见几名老前辈。”丢下这句话,韦妤嫚在一群人仰慕的视线中走进一个包厢。那个包厢内,是几名辈分极高的铭纹师,韦妤嫚身为公主,理应去拜见。
    牧凡随意狂了一圈,雁南酒楼很大,前面是喝酒交谈之地,后面是一个美丽雅致的庭院。
    庭院里有很多美丽的枫雪树,每片叶子呈雪花状,一眼望去,犹如披霜的外衣,晚风轻抚,枫雪树摇曳生姿,飘散着零碎的荧光,在月光石的衬托下,风景美到了极致。
    草地上还有萤火虫在徘徊,映入眼帘的场景顿时变得梦幻生辉。牧凡情不自禁驻足,感受着美丽似幻的风景,心静如止水,心灵好像得到了洗礼一样。
    “道友果然好雅致,在这种隆重的宴会上,竟然不是四处结交,还能有心观花,这份心境不是那些庸俗之辈可以拥有的。”一个声音传来。
    牧凡回头看去,这是一个少年,年纪十九左右,身穿华贵服饰,面容平和。被他这么一捧,牧凡倒不是想其他人一样虚荣心大盛,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牧凡说道:“道友真会说话,我只是随意一转,并不是什么心境很好之辈。”
    朱天瑞淡然一笑,“枫雪树源于妖魔界的精灵之森,这些树无比美妙,让人有种深陷梦幻的感觉,但是当白天的时候,枫雪树一旦碰到阳光,就会褪去色泽,只有到了晚上才能有如此美丽的风景,这也是一种惋惜吧。”
    牧凡沉思了一会,说道:“若是有月亮照耀,我们会看到月华如水凝冰的美丽,真是可惜了,这里只是月光石,真正的月亮早已毁灭了。”
    这一番话,牧凡别有心意,十万大山的世界与外界隔绝,他想看看这里的人知不知道月亮毁灭的真正原因。
    “确实可惜,月亮被外界的恶魔毁灭,那些人丧心病狂,幸好有神山的庇护,那些恶魔无法进来,不然我们这一方净土就要被那些恶魔玷污了。”朱天瑞惋惜的说。
    牧凡心有叹息,这些实力底层的人不知道真正的情况,从小被女巫蒙在鼓里,这种世界观已经大受限制。
    外界已经翻天覆地,大陆之间的战争即将爆发,这些人还在这里自我感觉良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朱天瑞,请问道友名讳?你和公主一起到此,莫非你也会参加明日的铭纹考核大会?”朱天瑞问。
    “我名叶凡,在铭纹之道倒有一点小天赋,所以想参加明日的的考核大会,到时候请天瑞兄不吝赐教。”牧凡自然不敢用真名,在这个是非之地,那些高层的女巫知道自己的名字,用真名无异于自寻麻烦。
    朱天瑞怎会相信牧凡的话,若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这能和公主并肩前来,于是笑着说:“叶凡?在年轻一辈,我还没听说有这个人,敢问叶兄师承哪位大师?莫非是隐世的高人?”
    牧凡心中暗笑,这厮前来搭讪原来是为了打探自己的老底,叹了一口气,表面做出伤心之色,胡茬道:“天瑞兄有所不知,我生长于一个穷乡僻壤之地,自幼父母双亡,只能和我妹妹相依为命,但是在几年前,我那妹妹病死,有一位高人看我可怜,决定收我为徒,我才有今天这点小小的成就。”
    听到这个伤痛欲绝的故事,朱天瑞明面上惋惜连连,实则内心暗自诽谤,他也是个精明之人,仅凭牧凡这种乱编的故事怎能瞒过他的眼睛。
    接下来,两人继续交谈,两人嘴上说得是一套一套的,但是内心却都在暗讽,两人都知道对方再乱编,没多久,朱天瑞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牧凡也不再待下去,一起跟着回到酒楼。
    这时候,酒楼里的少年们高谈阔论,把他们对铭纹的见解全部说了出来,目的是为了让包厢里的几位铭纹大师听到,若是有谁见解独到,兴许可能得到铭纹大师的青睐。
    听久了之后,牧凡发现这里的人在铭纹的认知上落后外界很多,比如说在铭纹的手法上,他们还是一笔一画铭刻,殊不知在外界,人们在铭纹上研发了许多的铭纹术,手法上面也改良了很多,按照牧凡现在的手法,用灵魂力控制多条铭纹线,若果技术够娴熟,一指划下可以成功铭刻一个简单的铭纹术。
    听着他们阔谈许久,牧凡发现朱天瑞的身份很高,是巫城内三大家族朱家的公子,并且仰慕公主许久。知道了他的身份,牧凡也知晓了朱天瑞刚才刻意接触自己的意图,那明显是打探自己和公主之间有什么关系。
    后来,有几个人走过来和牧凡闲聊,话题的内容也都是关于牧凡和公主之间的事,牧凡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一丝羡慕。
    只是因为自己和公主一同前来,很多人仰慕公主的人都和朱天瑞一样打探自己的消息。
    当然,牧凡都是遮遮掩掩的盖住自己的身份,最后表明自己和公主没有丝毫关系才让那些人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不过就算让这些人打消了疑虑,依然有人想故意找茬。朱天瑞面带笑容,拿着酒杯走向牧凡,温和的说道:“叶凡兄弟,既然你参加了今晚的宴会,想必你明天也会参加铭纹考核大会,我看你的实力应该也不凡,倒不如为我等讲解你对铭纹的看法,好让我们见识见识。”
    当他走过来时,牧凡就知道不会有好事,果然他还是找准机会把自己推上浪尖口。
    俗话说伸手打笑脸人,牧凡也不好回绝,挤出一丝笑容回应:“我的铭纹造诣哪里可以比肩在座的人,天瑞兄这么说倒是为难我了,我还是不要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了。”
    抿了一口酒,牧凡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虽然是笑着说,但是说话的口气可不是那么客气,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牧凡的神情有点冷意。
    另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站出来说:“我记得今天早上有人在树屋酒吧大放厥词说公主的铭纹造诣放在他面前就是渣,后来那个人被公主逼迫参加明天的铭纹大会,想来这个人应该是叶兄你了,你能说出那种话,想必在铭纹之道一定很高,你也别掖着藏着了,给我们说一说你的铭纹见解到也好让我们开开眼。”
    十几个人面容立即变得精彩起来,有人说道。“我也听说了今天早上树屋酒吧的事,没想到那个人原来是叶兄你啊。没想到刚听闻你的事迹,在这里就碰上你了,这真是缘分啊,叶兄快点为我们说说你对铭纹的见解吧。”
    牧凡知道这是故意刁难,但也不好发作,顿了顿,牧凡惋言说“诸位严重了,我真是一名小小的铭纹师,对铭纹的见解有限,拿不出手,就别再说了。”
    “小小铭纹师?我可是听说了,如果你在明天的铭纹考核大会上取不到冠军的话,公主会杀了你。你当时直接选择公主给出的第二个选择,铭纹造诣怎会差?”那人不放过牧凡,继续刁难。
    在场的人也都附和起来,十几个人纷纷看向牧凡。
    牧凡依然坐着,继续倒满一杯酒,心中充满了不屑,可是也不会顺着他们的道走,于是牧凡沉默起来,这些爱什么说就随他们说去。
    这些人也想不到牧凡竟然选择沉默,就好像是耍起了无赖,场面有些冷场,但牧凡居安自坐,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从包厢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你说吧,今晚的宴会本来就是铭纹交流的宴会,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
    里面的老者竟然发言了,这让牧凡有点措手不及,十几个少年听到老者的话,顿时感觉爽快不少。
    “好,既然你们让我说,那我就说一说我对铭纹的感悟吧。”牧凡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气势颇有几分傲气,目光在几个人身上转了转,最后定格在朱天瑞身上,说道。
    “铭纹之道,其实并非这个样子,我听了你们刚才的话,我觉的你们对铭纹的理解不深,而且很愚昧。”
    愚昧二字说得很重,让一群人听后气愤无比,他们都是巫城的后起之辈,学习的是前人留下的铭纹,牧凡这么说岂不是连老一辈人也骂了进去。
    当下有人呵斥道:“大胆,你可知道你此番话不仅是讽刺我们,这是讽刺我们千百年遗留下来的铭纹精神,你说谁愚昧?你也是学习铭纹之道的人,岂不是说你自己也非常愚昧。”
    “不,我与你们不同,我所学习的铭纹不是你们学习的这个铭纹之道,在我认为,你们的铭纹之道不仅愚昧无知,还是落后的。”牧凡说得铮铮有力,此刻一人站在十几个少年之中,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你……?需要狂言乱语,既然你说你的铭纹之道与我们不同,那你就名画一个铭纹,也好让你我们看看你到底有多特殊,大放厥词谁不会,就怕你在这里说梦话而已。”
    牧凡笑了笑,面容上有几分傲然,随手抬起,牧凡的灵魂力作用在指纹,水火两种元素气息顿时弥漫出来,牧凡准备铭刻时,说道,“看好了,不用铭纹纸皮,我也能铭刻出铭纹,而且跟你们想象中的根本就不一样。”
    当凝聚灵魂力时,水与火的元素气息让十几个人面色一变,身负水火两种元素气息的人万年罕见,没想到这这个少年身上竟然看到了这一幕,这倒是让人心里猝不及防。
    包厢内,三名看上去年过花甲的老者感受到牧凡释放出来的水火两种元素气息后,终于坐不住了,脸上顿时出现惊讶的神情,他们活了一把年纪,这次第一次看见像牧凡这样的人。
    公主韦妤嫚脸上也出现惊讶之色,她是铭纹天才,天生灵根是金和水两种属性,但是和牧凡一比相差得比较大,因为水火两种属性共存的人太少了,这种人简直就是上天宠儿。
    这时,韦妤嫚也终于明白了牧凡之前敢时候自己的铭纹之道不值一提,那不是狂言,而是人家有本事。想着,韦妤嫚嘴角露出笑意,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她终于看到了一个可以和自己比肩的天才。
    “有趣,看来今年的铭纹考核大会,我也要参加了,真让人期待啊。”韦妤嫚自语,秀目中的斗志在这个时候被激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