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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雪山逃犯
    沈嘉疑惑回头,却见身后站着两个明晃晃的身影,皆身穿白衣,只是怎么有一个是大师兄呢。“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还有,刚刚的那只四不像去哪了?”
    沈嘉左顾右盼,四处寻着,却没注意白啼脸上那飘忽不定的尴尬神色,南翼伸手一把捞回来沈嘉四处探究的身影,眼神朝着一侧面露尴尬的白啼看去,“喏,这就是你要找的四不像。”
    沈嘉一个愣神,眼神转到白啼身上,带着吃惊凝视,“大师兄?刚刚那个是你?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先说说正事?为何不让我去?”
    沈嘉被沈言月这么一激连着钢管杆四不像是大师兄如此值得探究的事情都没有精力继续过问了。
    南翼皱了皱眉心里思量这事该怎么说才好,总归不能说,来了个我打不过的人,这么掉面子的话吧。
    他还是转而先去看了眼白啼的脸色,见这人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只是目光带着丝丝柔情看着面前的沈嘉,他觉察到空气中弥漫着自己的猎物被别人盯上的危机感,伸手又拉了把沈嘉,放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
    “外面来势汹汹,说不准就是冲你来的,你这时候冲上去岂不是正中其下怀。不能去。”南翼冲着沈嘉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就是说是雪山的人知道她躲在这里来找事情的,但是有大师兄在不好挑明身份罢了。
    沈嘉恍若大悟,只是碍于白啼在此,不知该如何表明,心中略一沉思,只是今日的白啼师兄看上去有些不合常理。“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如今山门有难,你不是应该在山门处跟着院长一起吗?”
    白啼一下子被质问来意,面色纠结,抬眸间却又对上南翼戏谑的目光,心想定是这厮给自己挖了个坑,轻叹了一口气,“确实该是如此,我这便下山去瞧瞧局势如何,你且先跟着南翼找个安全之地,省的受到波及。”
    说着目光在沈嘉身上流连几许,转身朝着山门而去。
    沈嘉趁机脱离南翼的束缚,小跑着也跟了上去,“等等,你去干什么?”
    南翼一伸手,一股大力直接把沈嘉吸了回来,差点拥入怀中,只是被其推开,“你放开我,我是一定要去的,来人是沈言月,她说如果我不出来,放火烧山,我能再让人为了我而牺牲了。”
    南翼见沈嘉面色有些慌乱,想来是回想起了那夜沈凝雪的自杀场景,这一百年来,每每想起都在自忍不住的自责,即使总是在暗夜中偷偷抽泣,白天故作坚强。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和悲伤的双眸,“没事的,这里是天山,即使雪山想要讨伐,其余三国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我不能逃避,该来的总会来,百年已过,何来安详。”沈嘉目光没有了往日的漠然反而格外坚定。
    天山学院山门外,入目皆是黑压压的人头和银白色的盔甲,院长天婵守在门口,身后是各个山峰的长老,束起的长发随着春风飘起,丝毫不见其退缩之意,他眼角余光朝着身侧看去,像是在寻找什么,继而眉心微蹙,抬眸看着眼前之人。
    “郡主殿下,为何今日大张旗鼓的来我天山立威,虽说我天山伸出雪山地界,但早已与历代女帝立下盟誓,独立于雪山之外了。”
    天婵的身后即是众多弟子,皆手拿佩剑,一身凛然对着面前的军队。
    面对这天婵的是一个身穿藕色纱裙的女子,三千青丝绾起一个云髻,带着白丝挽带,腰间绑着素白宫涤,脸庞带着不惧神色,目光犹似一泓湖水,在个人脸上转了几转,抿着嘴,漫步往前走了半步,随即停了下来。
    “言月自是不敢与天山叫板的,久闻天山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只是不知道若是我雪山通缉逃犯在此山上,院长该作何解释?”
    一语落下,犹如惊天激浪,荡起阵阵涟漪,站在身后的弟子皆面面相觑,随之脸上升起慌乱不安的神情。
    天婵听完,手指顿了顿,神情有异,仍带着招牌的慈笑,但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威严,“郡主殿下在我天山门前大放厥词可是要掂量后果的,若是没有,今日之事,天山绝不善罢甘休。”
    “那若是有呢?”一道疏离的声音响起,从沈言月身后走来一女子,身着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掺杂淡粉色缎裙上绣水纹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银线雪狐绒毛,在这春风微漾之时显得格外不同。
    看其面容,大大的琉璃双眸闪闪发亮却如黑曜石般开阖间皆是深渊,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一双秀发轻挽银玉月白簪,恍若倾城。她盈盈走到天婵院长面前,半就着微微侧身,就当是见礼,脱口而出的话却咄咄逼人。
    “若是有我雪山逃犯在此,院长作何解释?”
    “若是有,老夫今日便自绝修为在此,也算是给雪山一个交代。”天婵面对这云扶的气势如虹,轻叹一口气,目光坚毅而决绝。
    “啪啪”的掌声响起,云扶莞尔一笑,“院长果真是好气势,只是这身修为倒真是可惜了呢。”
    “你这人为何如此猖狂,怎知院长今日就必得丢了修为呢,就敢如此大放厥词。”站在天婵身侧的天禧举起鞭子便朝着云扶袭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云扶唇角笑意更盛,只是伸手凭空一抓,那鞭子随即一分为二,只剩下天禧惊愕的表情久久不能消散。
    “天禧,休得胡闹。”天婵厉声呵斥,眉上鹤发都忍不住的颤抖,刚刚云扶的那个动作和隐藏在下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更是辨不清修为。
    沈言月见着双方僵持不下,而自己传出的密语也丝毫不起作用,一时气急,随意甩了个眼色,便有一队人悄悄从后山处摸了进去。
    “我们在此处对峙良久也并未发现郡主殿下所说的那人,岂不是弄错了?”月无站在一侧,实在忍不住,出口问道。
    “也是,这位长老说的不错,只是不知你们天山的弟子现如今可是来齐了?”沈言月探究般的眼神流转。
    “这。”月无一时语塞,抬眸看向了一侧的天婵和云离。
    “你这丫头,在这里乌泱泱聚集了这么多人,只为找个逃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云离斜靠在门口榕树粗壮的树杈上,出声讥笑。
    云扶循声看去,眉心蹙起,自己竟然一直从未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在上面,侧身朝着身后士兵中一黑袍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