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的意思是…甜心陪了你这么多年…”
    余妈妈回头看看门缝，没有人偷听，但是也不把话说明白。
    余总摇摇头：“不会不会，我困难的时候她陪我，她困难的时候，我陪她，所以之前相互依赖生存的关系，不会在一起的。”
    “总大，要我说，人和人啊，在一起久了都会有感情的。”
    赵子龙又大着胆子凑了过来，“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大概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可人家菇凉不一样啊？菇凉和你在一起久了，说不定就爱上你了呢？妈说了，那甜心都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说谁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呢？”
    余总弹了一下赵子龙的额头，苦笑一下：“不提这个，甜心不喜欢别人讨论她，而且她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她更像一个大老爷们儿。她没有在一起的意思，我也没有，我觉得我们这样的共存关系挺好的。”
    “好，总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妈妈握着三个孩子的手心疼地拍拍余总，“总总，有什么事你都要和我们说，别自己一个人扛着，你看看，你最近累成这样，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余总靠在了床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还能是什么，就是设计图，珠宝的加工制作和鉴定，我都没问题。可是，设计才是大麻烦，但是你们来了，我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
    “所以，总大，你什么时候回来？”
    “是啊哥哥，你回来吧，一家人在一起多好，思路不会断，心情也不会差，一天到晚潇潇洒洒的，不用愁什么。”
    赵子龙和余墨拉着余总，余妈妈也是一脸期待，眼看着余总大学马上要毕业了，应该是可以回来了的。
    不料余总摸了摸余墨的脸，淡淡地开口，“这几年，我大概都回不去了。”
    “啥！？”
    余总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文件来，递给余妈妈看：“我和老白，已经进了黑天鹅了，黑天鹅给我们的第一个考题，就是随意发挥。考试，最怕的就是无题。”
    “啥！？”
    这次是三个人的惊呼，余墨和赵子龙跳下余总的床铺，挤到余妈妈身边看文件。
    这是一份黑天鹅合约，合约上说，余总的试用期为一整年，这一年他不会从黑天鹅里拿到一分钱，只有通过了这一年的考验，他才能正式成为黑天鹅的成员，不仅有工资，还可以接受调度，回国的可能性极大。
    “而老白的试用期，只有三个月。”
    余总说到，“我们现在的生活费，是靠我们节假日勤工俭学来的，以及学校的奖学金。但是，一旦我们进入黑天鹅，就没有打工的资格了，我还不能向你们要，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难了。”
    “这怎么行，严格归严格，总不能让人连饭都没得吃吧！？”
    余妈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从包里摸出一张卡来，小声地对余总说：“总总，这里有十万，你收着，妈咪知道你一身傲骨，逆鳞不可触碰，但是凡事都有意外，你平时可以不用这笔钱，但是为难关头，可以救急。”
    “妈…”
    余总依旧不想收，十万不是小数目，家里再怎么有钱，也不是真的随便的就拿出十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