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动静太大，不如我们把老更叫过来吧？”
    余墨想了想宾馆的那种隔音，一言难尽。
    而且万一吵起来，会影响到其他同学的。
    “行，我打电话。”
    伊风臣叫来了老更，四个人坐在客厅里，余妈妈又钻进了厨房，不知道在忙什么。
    “奶臣，你怎么在这里？不上课？还是请假了？”
    老更看到伊风臣愁眉紧锁地坐在那儿，就知道有情况。
    伊风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没回答。
    “你们是不是把我叫来商量事情的？”
    老更看着就是苗头不对的样子，扫了一遍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余墨，她这三年来把这个小妮子摸的透透的，她太了解余墨这个表情说明了什么。
    “都不说的话，就让我猜猜。”
    老更翘起了二郎腿，捏着烟没有点上，手垂在一边。
    “你们三个应该是私底下商量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余墨你是反对的，但是出于大局考虑，你又觉得只能这么做。就硬着头皮把我给叫来了，对吗？”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呀。”
    余墨苦笑着抬头，“因为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就任由他们去了，然后他们又怕你不同意，就把你叫到家里来商量了。”
    “那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老更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管他是什么事情，她都能接招。
    “臣臣想，现在就去当个五年兵。”
    赵子龙言简意赅避重就轻的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三个人紧张的看着老更的神情，连余妈妈都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她。
    “小姐姐我可以点支烟吗？”
    老更问余妈妈，余妈妈点了点头，从厨房拿出一个烟灰缸来。
    “请便。”
    “谢谢。”
    老更点了烟，波澜不惊地抽了几口，靠在沙发上，“这件事情你想了多久？”
    这话问的是伊风臣。
    “快一年了。”
    “成人礼的愿望，其中有一个是这个吗？”
    伊风臣点点头。
    老更闭上了眼睛，好好想了一会儿，这段时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整个房子里死气沉沉的。
    余妈妈端着一盘糖果就出来了。
    这是她用水果熬成的糖，初时入口清甜，而后微苦，略涩，最后甘甜，回味无穷。
    “副校长啊，吃点我的糖，你就能想明白了。”
    余妈妈甜甜的笑着，给老更剥了个糖，递到了面前。
    老更熄了烟，含着余妈妈的糖，想着心事。
    “你下定决心了吗？”
    老更抬眼看着伊风臣，淡淡的开口，伊风臣点点头，“当然。”
    “那你去吧，我等你。”
    老更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其实一早就猜到了，按照我们的处境，你可能会去当兵，我也知道，我应该拦不住你。所以我也想了，你去吧，然后等你二十二岁的时候回来，我们扯个证，如何？”
    “真…真的吗！？”
    伊风臣没有想到老更居然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下来，余墨和赵子龙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
    “老更！？你也疯啦！？”
    余墨跳了起来，“我是真不同意的！五年啊老更！等臣臣出来你已经…已经…”
    “已经老了是不是！？”
    老更瞪了余墨一眼，“憋回去，再敢说我老，老子锤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