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比她对我更好,所以我真得也很愧疚。”
方吉雅抬起头来看向傅圣哲,眼神里藏着一丝温度,但是给人的感觉极尽冷淡。
傅圣哲抓着方吉雅的手腕抬起,手指扣紧她的肉里,但是纯然没有让她生痛,也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怕痛,她这个人哪里会怕过痛。
她只怕孤独,而这孤独她本已习惯,她只怕林染带给她的孤独。
“傅圣哲,这几年来,我很感谢有你在身边,你很懂我,不过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无数次的告诉过你,我和你最多只能成为朋友,这一句话,到现在也不会变的。”
“我觉得从开始是这样子,慢慢的就会变,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爱上我。”
“喜欢一个人是要有条件的,我知道你好,你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子,可是你的好,不是能打动我心里的好,我真得对不起你,所以避免我继续伤害你,请你离开我。”
方吉雅看着傅圣哲,依旧是笑,说的话没有温度,也很是伤人。
“这几年里,我不快乐,你想方设法的让我快乐,我很感动,也很依赖你,但是我到现在才发现,我好自私,我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你,但是又好贪恋你对我的好。”
傅圣哲听着方吉雅那无情的话,不断出口。
他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一抹邪味儿,“其实只是因为你再次有了林染,所以就不需要我,如果没有林染,你还是能要我的,是吗?”
方吉雅看到了傅圣哲的眼里迸发出怒意,声音打颤,急道:“没有。”
她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的着急,让人不免会多想,又淡淡开口,语气从容和镇定。
“这和林染没有关系,不过确实是林染让我明白了从前的我多可笑,多病态,我想明白了,以后我也想要变成一抹光,不需要别人照亮的光。”
“就算是你想要变做光,我依旧可以陪你,这并不影响你做你的光。”
傅圣哲的眼神真挚,但是方吉雅像是全然无视,“希望你能听进去我今天的话,我对你只是对不起,在这几年里,我过得很不开心,所以我一直抵抗不了你对我的好,但那不是爱。”
方吉雅曾经一度的需要别人对自己好。
傅圣哲对她的好,她一直都能感觉到。
但是她从来没有拒绝的原因,只是她抗拒不了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黑暗时,想要照亮她的行动。
可是他的光,在那段时间里是暖的,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个温度。
当她从那黑暗里醒神之后,也渐渐的明白那种不喜欢还贪恋,是一种自私的索取,也是一种不为公平的感情交处。
虽然从一开始到如今,她都和他说得很明白,“他们不可能。”
可是好像只要她不强硬,人家就会觉得她只是在试探对方的心。
因为她没有拒绝过对方的好意。
在这个时候,方吉雅认清楚了自己犯下的错,也明白了自己曾经的敏感多疑是多么的不该。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太好了。
但是既然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他。
为什么要让他继续抱着美好的期待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所以她选择要忍心,要断掉。
……
民宿里,舞池中央。
“我们该跳舞了。”
林染还没有做出动作,这时宋琰主动伸手过来,贴在她的腰间,他附耳过来,轻轻一笑,“要不然我们就白练了那么久?”
“喔!”
林染冷淡开口,但是心里开心。
音乐声缓缓的响起,舞池里的众人都摆好姿势。
林染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搭在男人的肩头,在仰头之时,嘴角露出很是开怀的天真一笑。
这时随着旋律而动,她踩着轻盈的步子,由着男人的力量指引,踏出自己那看似无错且有章法的步子。
每一个动作都由着男人操控,下腰、旋身、收腿等动作都在每一个精准的卡点让众人眼前一亮。
果然舞蹈这种东西得要一个好老师来教,再而就是要和这个老师有点默契。
如果想要跳得更好?
那就是把彼此的感情融入到舞曲中的感情。
眼下他们两个人的配合简直是不要出彩,当然这不是林染的功劳,全然只是依仗宋琰这个世界国标舞冠军的本事。
只要林染的手上没有使出力度和他对抗。
他就能引着林染做出一场极具可观性的表演。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叫,是好虚弱的一声疼痛。
林染循着声音看过去,叶子因为一个腿软,倒在了杨熠的怀里,林染的这个方向,正好能瞧见叶子的背后。
叶子那轻薄的纱裙这时被红色的血迹所染,有些渗人。
地上还不断的有血珠往下落。
林染急着跑到叶子的身边,看到叶子苍白的面庞,一时惊诧到喉咙打结,说不出来一句正常的话。
分明刚才的叶子还是气色红润,动不动就调侃她,还说着好多玩笑话。
这时叶子竟然痛的不敢动,她的双唇发白,说话之时有些无力,她的身子横在杨熠的胸膛,一只手支出来攥紧林染的手心。
叶子的眉头蹙紧,薄唇颤着打开,好痛,“林染,我好难受,我感觉有东西在割我的肉,动一下就好痛。”
“怎么会?”
“我刚刚一跳舞,我的皮肤就像被玻璃刮了一样,现在……”
叶子说了话,便闭上了眼睛,虚弱到没有力气在支撑着身体。
她的手还紧紧的攥住林染。
医生赶来检查了一下叶子的伤势,这时她们两个人的手终于松开,隔着薄纱,能看见叶子的背上有一道道的被剐蹭出的伤。
伤口上血迹斑斑,是淋淋的红染,从衣服上透出来。
叶子的后背几乎都是伤口,像是被发疯的猫挠过一样,一道一道的,好刺目。
“怎么会这样子?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她这像是被什么利器刮到?有什么东西能造成这么多的伤痕?”
林染看着身边的医生一直皱眉,他喉咙发抖,便急着问。
医生摇了摇头,叹着气:“下手的人好毒,他竟然把金刚石粉抹在衣服上,这人若是不动还好,要是一动,就……”
林染听着医生回答,整个人怔住了,瞳孔瞪得好大,但是迟迟没有回过神,也说不出来话,宋琰扶起地上软着的林染。
这时杨熠送叶子上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