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龙现在的综合境界只不过是地阶第三门巅峰,他轰下的九星连珠能够与天阶九重的强者相抗衡吗?
不可能!
其间的差距之大,已经不能够用几万斤、几万吨来衡量,那是整整数十上百倍的差距!
那么,二级的仙武商城之中,又有天阶九炼的法器售卖吗?
没有!
按照目前仙武商城的发展趋势来看,天阶的法器必须得升级到三级商城才有可能售卖,而目前吴承龙所消耗的积分距离仙武商城的升级要求还差了将近80万之巨!
但这却并不代表着吴承龙就无能为力、只能束手就擒——
那位不知诞生于何时的炼器奇才可还炼制了一件堪称绝世的凡器,而这件凡器,吴承龙却早就已经将之购买下来,所消耗的积分就连中级搜索所消耗的都算上、也不过只有区区1005点而已!
但是,如果谁胆敢小瞧了这件在仙武商城中之价值5点积分的凡器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传说之中,道尊原始谦逊有礼,所以那位精于炼器的旷世奇才就炼制出了那原始三拜!
在传说之中,道尊太上素爱清静、喜欢隐修,所以他就炼制出了这太上之隐!
而在那传说中,道祖鸿钧却是个专注于道、意欲忘情合道的武痴,所以就有了这件举世无双的隗宝——
鸿钧悲歌!
在那位不知诞生于何时的炼器奇才眼中,因武忘情又岂能不可悲可叹?
可叹者长吟,可悲者长歌!
吴承龙从仙武商城中将又一块木牌取出,这木牌是由最普通的木头在被无数念力灌注加持之后炼制成形,能够发出极其宏远飘渺的悲歌,歌声虽然只能够传遍数百米方圆,但方圆数百米之内,只要使用者意志所在,即便是断绝六识也无法逃过这歌声的覆盖——
但凡是听到这歌声的修炼当世法的生灵都会心神被夺、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回过神来,只能任人宰割,即便是仙尊也不例外!
可是,这鸿钧悲歌的效果却又十分短暂,只有那么一曲悲歌的时间,几分钟而已,几分钟之后,鸿钧悲歌所消耗掉的念力就得整整一年才能够彻底恢复!
而且,跟太上之隐不同的是,鸿钧悲歌如果不积蓄满念力就无法开始,而只要开始,悲歌不结束就不能停止,也就是说,鸿钧悲歌一年也就只能只用一次而已——
谁能够打断道祖的悲歌?
谁又敢打断道祖的悲歌!
如果真的有人将这木牌击破、将这悲歌打断,那么,他的下场只怕会比被原始三拜命中还要凄惨!
星力悄然洒进鸿钧悲歌之中,一种苍茫的声音从木牌中徐徐传出,这声音一不洪亮、二不浩荡,最多也就只能传出两三百米远,但却有一种奇异的力量隐藏其中——
声音似乎并不是当世的语言,歌声就连吴承龙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偏偏这歌声一经传开,方圆四五百米之内的所有听到这歌声的生灵便都怔怔的呆立在原地,只是几秒钟,一行行泪水就不自觉的从所有人眼眶中落下。
为何哭泣?
没有人知道,所有听到这歌声的人的思维似乎都已经停滞,所有的情绪都被消除,只留下那满腹的悲凉!
五山郡副领主宫清在控制护城大阵的力量将整个领主府覆盖之后便冲上了天空,然而,他刚刚飞上百余米,还未来得及四处观望查看,就停掉了这曲悲歌,只是一刹那之间,他便忘乎了所有,神情转眼间变的无比悲凉,泪水不自觉的盈满了眼眶——
那天阶九炼的护城大阵的力量加持,竟是丝毫也阻挡不住这鸿钧悲歌的威力!
方圆数百米之内一片宁寂,唯一的声音就只有那充满了悲情却又无人能够知晓其深意又或者通晓其词句语言的悲歌!
“这是什么歌声?”云霓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那方圆数百米内的一切,“他们这是怎么怎么了?”
方圆数百米之内,唯一还能够正常的也就只有吴承龙和云霓两人,在吴承龙的掌控下,鸿钧悲歌的威力并没有施加在他们两人身上,但看着周围的一切,吴承龙却也不由一声轻叹:
“一曲悲歌万古情,也不知当初那位前辈经历过怎样的悲伤,才能够炼制出这样的法宝!”
吴承龙当然不会认为这鸿钧悲歌真的就是那鸿钧道祖所吟,观其器可知其意,无论是原始三拜还是太上之隐又或者这鸿钧悲歌,一切都是那位吴承龙目前还不知其名姓的炼器宗师旷世奇才的意愿!
“既然已经动用了这件法宝,那咱们就继续去救你二叔吧!”
吴承龙扭头对云霓说道,当他扭过头来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的手臂还揽着云霓的腰肢,他的嘴唇和云霓脸庞之间的距离也就只有那么几厘米而已。
柔嫩的肌肤白里透红、红润的脸颊吹弹可破,看着身边的人儿,吴承龙忽然生出一种想要就这样吻下去的念头!
吴承龙连忙运转起星空无限圣典,将心中的念头压下,到了这个时候,纵使他对感情这一块再是迟钝,却也明白了他心底深处的那个潜藏的想法:
我,喜欢她?
“呀,你怎么还抱着我,”云霓也发觉了腰间的异样,吴承龙的鼻息吹在她脸上,让她的心如同小鹿乱撞、砰砰直跳,就连耳根都红的跟被烫了似的,她连忙推开吴承龙,娇声喝道,“快去救我二叔,我跟在你后面就行了!”
“好!”
吴承龙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将速度放慢到地阶第一门境界的云霓也能够轻松跟上的地步,然后飘然落在呆滞于空中的宫清身旁,从宫清腰间将他的副领主令牌取下,而后又飞到了议事厅外。
这个时候,太上之隐的时间已经完全耗尽,吴承龙与云霓身影就这样显露在这议事厅之外,但吴承龙却并不在意——
先前使用太上之隐,是想要在袁冠宫清摸不清他和云家的底细的情况下救出云元,但是现在,云元却并没有被袁冠宫清关押在那府牢之中,相反的,那府牢之中还埋伏着副领主宫清!
如果还想要悄无声息的将云元救出来,那第一就得要先弄清楚云元被关押的真实位置,第二则就是要太上之隐恢复些念力,但这两条无论是哪一条,却都需要至少数天的时间,可吴承龙后天早上却就要去那碧波山悬瀑险境,从险境回来就得赶回仙武宗,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袁冠宫清消耗!
所以,吴承龙便要采用另一种方法——
既然这袁冠宫清如此不知好歹,那吴承龙也就只好给他们些颜色看看了!
吴承龙带着云霓大步走进议事厅,议事厅内,袁冠也已经被那鸿钧悲歌所摄动,呆滞在案前,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
吴承龙也不客气,直接走到袁冠身旁,将袁冠的领主令牌也取了下来,然后将这两块令牌并列放在案上,从旁边取过一根笔两张纸,每张纸上都写下了几行字,最后则将这两两张纸翻过去,在上面分别写下了和、战二字。
“好了,我们走吧。”吴承龙扔下笔杆,对云霓笑声说道。
云霓始终跟在吴承龙身旁,吴承龙在那两张之上写下的每一个字她都看的清清楚楚,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异彩,不由问道:“宗主,这样有用吗?”
吴承龙笑声说道:“有没有用,最迟明天就知道了——如果有用,最迟明天他们就会将你二叔完好无损的送回来,如果没用,最迟明天晚上,我便是拆了这领主府,也会将你二叔救出来!”
“好,宗主,那咱们走吧。”云霓点头说道。
“不。”吴承龙却摇了摇头。
“不走?”云霓不由问道,“咱们在这里还有什么事情吗?”
吴承龙看着云霓,神色认真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以后你还是不要叫我宗主了,就叫我承龙吧。”
云霓脸色一红,但却摇了摇头,固执的说道:“我就叫你宗主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吴承龙哑然,而后沉声说道:“既然我是你的宗主,那么,我就命令你叫我承龙,怎么,难道你要违令吗?!”
云霓一怔,心里生出百般滋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承龙。”
吴承龙面露微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啊!”
“承龙!”云霓娇声喝道,然后狠狠的刮了吴承龙一眼,“这总可以了吧?”
吴承龙笑道:“这就对了,不然我听你宗主宗主的叫我,别扭的很!”
说话间,鸿钧悲歌的歌声已经到了尾声,吴承龙也就不在耽搁,带着云霓一路前行——那护城大阵的力量失去了宫清的控制之后便已经重新回归到护城结界之中,吴承龙云霓两人就这样径直走出了领主府,所过之处,所有的卫士、统领、官员尽皆呆滞在原地,直到吴承龙走远方才回过神来,却都已经是满面泪水,可偏偏的,到底是因何流泪,却竟是没有一个人知晓!
最终,他们也只能够面面相窥,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