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时耳尖一动,环绕着严祁腰的手确实摸到了一处鼓包的地方,有些紧张的小声询问:“怎么办?这应该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严祁同样小声安慰:“这是你送我的荷包,他们那些东西还不配放在我身上。”
听到这话之后,宋清时放松下来。
官差顶着围观众人的目光,忐忑的询问:“可能需要您配合检查一下,放心,只查他说的地方。”
严祁点头,这么多人在,总不能还包庇自己,会给官府留下不好的影响。
将外套脱下,腰间除了个绣着鸳鸯的荷包外,再无任何其他东西。
宋清时看不见,不知道官差说这话时有多么恭敬,导致他整个人都有些紧张,担忧官差会为难他。
“没事的。”
仅仅一句话,就安抚住了宋清时。
官差仔细检查了下荷包,不像什么价值昂贵的样子,吐了口气。
“他身上并未搜查到你刚刚所说的东西。”
男人先是慌了一下,和不远处的同伴对上视线之后,笃定道:“那个荷包里面为何不检查,说不定就在荷包里。”
严祁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官差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宋清时突然开口:“你之前说丢了的是你的手镯,男子的手腕圈口会比较偏大一点,这个荷包尺寸仅仅能放下碎银二两,即便将镯子掰碎也不可能全部放进去吧?”
男人嘴硬:“什么时候说是我的镯子了,在我身上的,难道就不能是送给别人的?”
“耳朵不好使吗?注意听重点,荷包仅能装下二两银子,就算是个童镯,也放不下。”宋清时声音温和可字字句句铿锵有力,让人无法辩驳。
也让严祁完全无法和之前在他怀里,成串落泪的小可爱关联在一起。
官差也凑过头去看,虽距离有些远,但确实就像宋清时说的那样,荷包尺寸很小,装不下那么大的东西。
“我记错了,我丢的是件小物件,一个小玉佩。”
官差以及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是傻的,几次三番的变换物品,就连自己丢了什么都不知道,明显就是在血口喷人。
男人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仍旧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我分明亲眼看到你腰间挂上的...”
严祁捂住宋清时的耳朵:“你的腿我就不要了,现在这么好的日子里,见血太晦气,不过你偷了别人的东西,是不是得还一下?”
“我偷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周边的小贩突然发现自己售卖的东西竟然都丢了一两样,纷纷叫嚷起来。
官差瞬间明白,快速制服,在他身上一顿搜索。
耳朵被松开之后,两人之间多出了些距离,宋清时突然问:“鸳鸯荷包你一直带着?”
“是啊,我正想管你再要一个呢,平日在外时,总是要小心谨慎的将荷包供起来,怕不小心碰上灰,脏了都没有替换的。”严祁抚摸着上面的两只鸳鸯,即便小心对待,也还是比最开始时黑了些。
“若你想要,我便多做一些给你,多少都可以。”
严祁:“我还要和这个一样的,红色的布上面刺绣两只鸳鸯。”
“...我能摸摸吗?”宋清时双眼被蒙着,只能凭借直觉朝着他伸出手,荷包已经是几个月前刺绣的,即便他记忆好,也还是忘了些里面的内容。
严祁万分舍不得小荷包,可给的人都要了,他总不能拒绝,没有解下来,而是身体靠近了些将荷包放在他手上。
双手感受到重量,宋清时往身边拽了一下,将人一起拽到身边。
宋清时:“你没解下来?”
“嗯,等下还要挂回去,就不解下来了。”
“也可以。”宋清时暗自欣喜,他真的好在乎自己给的东西。
荷包被宋清时用手摁了两下,面都扁下去了,严祁心疼的不行,平时在自己这里,它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可那双手又太好看,舍不得拒绝,只能当做看不到委屈小荷包了。
宋清时用手抚摸着。
正挨个检查那几人身体的一位官差,疑惑的问带队的,“那位是失明了吗,怎么一直带着黑布?”
一直在看热闹的一个小童舔着手上的麦芽糖,“ 不是啊,我亲眼看到的,这是另外一个哥哥给他蒙上的,之前都是好好的。”
最开始询问的那位官差来了兴趣,正打算在询问时就被带队踢了一脚,让他去继续干活。
被踹了一脚的人不明所以,直到旁边的人小声和他说道:“一看你就没有成亲。”
“怎么说?”
“你想呀,要是你喜欢的人蒙上了眼睛,看不清楚路,只能依靠着你来行走,陈凡脱离了,你就没办法行动了,是不是瞬间就满足感特别强?”
“哦!原来如此。”
宋清时被蒙住了眼睛之后,耳朵格外的灵敏,即便周围嘈杂,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突然想到之前以及这次被蒙眼,所以严祁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吗?
若是一直带着这块黑布,也并非不可。
严祁好不容易要回了自己的小荷包,心疼的将它重新鼓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旁边的官差也将东西都搜查的差不多了,对方在一起竟也有□□样东西。
周围的小贩个个都凑了过来认证,哪些是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