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拿着又一本新书走出周南书房,四处张望,不知去哪里见指导老师。
黄叶到阵院过了一个月时间,几乎都在研究阵图学,顺便把对阵法的感悟应用在破法上,颇有进境。
因此,虽然阵院很大,他去过的地方却少得很。
走了好一段路,黄叶发现阵院中矮破的建筑似乎都是阵法师的私人府邸。而公共区域却高大而精致,但人并不多。黄叶接下来去的地方,便是这样一个高大而精致的建筑,名字简单明了,综合办事楼。
一进门便是一个空间图,黄叶顿时有种熟悉之感,和以往看地图全然不同,欣喜不已。找到了指导教师办事处,敲门却无应声,轻轻推门而进,不见有人,但该怎么做黄叶却一点不迷糊。
因为这间办事处已经布置的清清楚楚了。
首先在第一个分叉处有一个问题,然后几个答案分别指向几个方向。黄叶没想到分院还玩起了游戏,大感有趣。
第一个问题,你认为你的资质如何。三个答案分别是高,中,低。
黄叶也不犹豫,选择了高所指的那条路。
第二个问题是如今的境界。分别是骨境,血境五层以下,血境五层及以上。
黄叶立刻选择了骨境。
走到尽头,只见一个大牌子写着:“年轻人少吹牛,多干事,心比天高,只会命比纸薄。”
紧接着看大牌子下面的名单。原来每一个学生的指导教师早就分配好了,而办事处的问题也只是指导教师们的玩笑。黄叶找到了自己的指导教师朱正,以及他的通讯码,接通了通讯机。
待对方接听,黄叶表明身份道:“朱老师,我是黄叶。”
对方听到黄叶的话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不高兴道:“一个月了才联系我,你似乎很忙。”
黄叶也不否认,只是解释道:“看阵图入了迷,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其他事都忘了。”
朱正虽然有些不满,但没有因此大发雷霆,只吩咐道:“现在,立刻,到斗场来,我看看你如今的实力如何。”
黄叶收到消息,也不迟疑。即刻赶过去。
斗场位于大武馆旁,可以提供机械对局和灵兽对局,以及学生对局。
前两者用来检测学生的一般战斗能力,而为了得到武学上更高的感悟,则需要和境界差不多的修炼者对局,后者就有了存在的必要。
还有一些有矛盾争端的人也会通过决战来分个高低,是以斗场一直都人流不绝。
不能在其他地方战斗,而选在斗场的原因还在于斗场的擂台之上,都有由阵院建立的力量封锁阵和物理加固阵法。对于一般学生对战而言,不会有太大损坏,否则学院的无数修炼者相互战斗,学院之地早就烟尘滚滚,衰败不堪了。
斗场在大武馆旁,占地很大,气势恢弘,还有专门的观战区,有许多座位。
黄叶并不困难地在斗场门口找到了朱正,因为名单后面有每个老师的头像。而朱正似乎也知道黄叶,并没有什么疑问,带着黄叶进入了斗场。
此时斗场的无数擂台上正在进行这战斗,全都是学生之间的对战。至于其他类型,都在地下室中,因为观赏性着实不高,也没什么人关注。
黄叶并不了解斗场的规则,只是跟在朱正身后。
走了许久,发现一个少女跟着他,黄叶没有注意她是谁,以为是某个熟人,欣喜转身,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底裤,粉色衣裙的少女,直直地朝自己走来,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忽然停住转身。
两张脸近在咫尺,差一点就碰到一起,两人同时后退一步,打量着对方。黄叶只见少女披着一头短发,搭在肩头,每一根青丝都映照着光泽,丝丝下垂。
他从未看一个女子看得如此仔细,却还收拾不住心情,想要看得更仔细些,虽觉有些失礼,却按捺不住心中渴望,终于还是就这般看着,看着她的眼眸,鼻尖,看着她的嘴唇,耳垂,看到她紧致的身材,不觉为之魂牵,可这,只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无疑加深了这不明不白的心动。
而少女被如此直接侵略的眼光直视,却没有生出一丝怒意,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道不出何种意味。
朱正发现黄叶似乎停下来了,回头才发现两人情况,一巴掌拍在黄叶后脑勺,忽然袭击之下,黄叶险些跌倒。
安静和谐的场面被破坏,黄叶心中还是有些不满,可想到自己等了一个月才来见自己的指导老师,又收起了刚要发泄的脾气。
朱正似乎丝毫不觉自己破坏了意境,教训道:“一直盯着你师妹看干嘛,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胡七八杂的事一大堆,如今还才骨境,脸都不要,还想把妹,别做白日梦了。”
黄叶这才明白,原来女子并非是跟着自己,而是跟着朱正,恰好走在自己身后罢了。加上朱正并没有为他介绍这个师妹,才会有这样的误会,也才会有这样的恰巧。想通朱正后面说的话,不禁脸红,还不着痕迹地看了少女一眼,却无法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不由有些微失落。
朱正继续走在前面,而跟在身后的黄叶心思却落在了身后的少女身上,稍微落后一步,和她并排走。少女对此并没有表示,一如往常。
黄叶问道:“我刚过十三岁不久,老师说你是师妹,岂不是才十二岁。”
少女答道:“我昨天已经十三岁。”
黄叶默默记住了十月十一日这一天。转过话题道:“你也是阵院的学生吗?”
“不是,为什么这么问,虽然学院会给每个分院的学生安排指导教师,却不是说每个指导教师只教某个分院的学生。对朱老师而言,他有选择的权利,至于他为什么会选你,这倒是让我很费解。”少女答道。
见被言语上打击,黄叶也无所谓。而是问道:“还不知道师妹的名字,我叫黄叶。”
“我叫董月。”董月似乎并不喜和黄叶说太多,黄叶也便不再多说,多说反而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