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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皇宫御花园内,苏若离怔怔看着挡在她面前的卫无缺,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是幻觉吗?
    苏若离想着想着,伸出手指头搥了搥卫无缺的胸口。
    “你干什么?”卫无缺对于苏若离的异常反应,十分不解。
    “这句话该老娘问你,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想离开皇城这个伤心地吗?怎么回来了?”苏若离发誓,她的话绝对是无比真诚的疑问句,绝对不是心存怨恨的反问句。
    “本庄主知道我不辞而别你肯定会伤心,会想我,所以我就回来了!”可在卫无缺听来,苏若离这是在耍小脾气。
    苏若离无语,转身绕过卫无缺,她想再去找墨沧月商量商量。
    “你别走啊,我求你一件事儿。”卫无缺见苏若离欲走,登时上前几步把她拦下来。
    “千万别说,我不想听。”苏若离都想给卫无缺跪下了,这厮只要一开口,准保没好事儿。
    “若离啊,这次你一定要听,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卫无缺突然拉住苏若离,一脸凄苦的表情让苏若离觉得生无可恋。
    她不是见死不救,主要是她现在也想死,要说重生之前,她的世界一片光彩,重生之后,她的世界只剩下黑白,但在认识卫无缺之后,她的世界,全黑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司徒正的……”
    没给卫无缺把话说完的机会,苏若离十分郑重的抬起头,无比认真的看向对面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好吧,人在愤怒的时候,任何美的事物都会被扭曲,“你没欠司徒正,是我欠你的,我苏若离上辈子有可能挖过你家祖坟。”
    卫无缺有些无语,“所以你不想帮我了?”
    苏若离耸耸肩,一副你猜对了的神情朝卫无缺微微一笑,继而转身,直朝锦鸾宫走过去。
    “不帮拉倒,本少庄主偏不信没有你,我还能让司徒敏儿那丫头死在我手里……”
    就在卫无缺转身欲走的刹那,一道风似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且伸手拍上了他的肩膀,“跟你开玩笑的,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当初给你挡月牙刺的时候老娘犹豫过么!”
    卫无缺愣住,转过头狐疑看向苏若离,“为什么我刚刚没看出来你是逗我?”
    苏若离闻声抬眸,迎向卫无缺那双质疑的眼睛,“真没看出来吗?”
    面对苏若离无比失望的神情,卫无缺不免愧疚,“我保证下次仔细看,现在你快跟我走吧,那丫头好像不对劲儿。”
    苏若离暗自狠吁口气,之后随卫无缺一起纵身离开皇宫。
    这一路,卫无缺基本上把自己是如何碰到司徒敏儿他们,又是如何把他们带回皇城的事叙述清楚之后,苏若离对某人‘闯荡’江湖这件事有了新的看法。
    其实‘闯荡’江湖也很好啊,什么好事儿都能让他给遇上……
    在皇城一间最不起眼的客栈里,苏若离终于见到了盼望已久的司徒敏儿。
    此刻司徒敏儿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上,旁边有个小男孩儿在照顾她。
    苏若离见过尉迟铭宇,加上之前尉迟宣在朝堂上大闹,她差不多已经猜到了这个小男孩儿的身份。
    “你快看看,原本我以为她只是晕过去,可都三天了,这小丫头一点儿醒的意思都没有!”待入房门,卫无缺指了指床榻上的司徒敏儿,焦虑开口。
    苏若离自是走到床榻旁边,拉过司徒敏儿的手,慢慢为其把脉。
    对面,尉迟铭宇一脸担忧的看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一片静谧无声,卫无缺跟尉迟铭宇的眼睛则紧盯着苏若离,一刻也未离开,
    鉴于对司徒敏儿的身份有非常深刻的了解以及她对惊夜枪的意义,苏若离也是特别卖力。
    奈何她在细细号了半柱香时间的脉搏之后,竟未发现司徒敏儿有任何异常,“她好像只是睡的太沉……”
    至少司徒敏儿的脉象就是如此。
    “她是谁?”尉迟铭宇听罢之后,那双晶亮如子夜繁星的眼睛瞬间暗淡,且透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苏若离能听出来,尉迟铭宇的这个问句,其实并没有让人回答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用‘她是谁’来代替‘她不行’。
    某人顿时有被打脸的错觉,她真想告诉尉迟铭宇,当初你的病还是老娘给你治的,现在你这小眼神是瞧不起谁呀熊孩子!
    “她真没事儿。”苏若离莫名的,跟尉迟铭宇扛上了。
    “没事儿她咋不醒呢?”卫无缺这句,才算是纯正的疑问句。
    “她只是睡的太沉,少了些外界刺激。”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苏若离当下自袖里取出一枚银针,转尔瞄向司徒敏儿的太阳穴。
    “不许你碰她!”尉迟铭宇突然出手推开苏若离,赫然挡在司徒敏儿面前。
    苏若离笑了,老娘想碰她你还能拦住是咋的!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卫无缺登时走过来,指着床榻上的司徒敏儿,“你怎么才醒啊!”
    这一句,成功诱导尉迟铭宇转身,几乎同时,苏若离的银针咻的插在司徒敏儿的太阳穴,且在下一秒,倏然抽离。
    “好痛!”清脆的声音陡然响起,尉迟铭宇分明看到自那晚开始睡了三天三夜的司徒敏儿不止睁开眼睛,还坐了起来!
    “敏儿?敏儿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尉迟铭宇迟疑片刻坐过去,忧心问道。
    明明尉迟铭宇也只是个孩子,比司徒敏儿还要小两岁,可看上去,却俨然一副小大人儿的作派,十分的老成。
    “铭宇哥哥,这是哪里?”司徒敏儿记得自己昏迷的时候,他们还在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