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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剑圣剑侠
    “还愣着干嘛?上!”不待黄平昌吩咐,陆怀远在远处高声叫道。
    众位守卫见到黄平昌被擒,一时也不敢妄动。
    季见龙也没有想到如此轻松就能得手,也是一惊,随即轻声在黄平昌身后:“不要动,让你部下放下兵刃。”
    此时黄平昌手下官兵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出长剑把季见龙和黄平昌二人团团围住。
    黄平昌此时是懊恼不已,不想优柔寡断居然让季见龙有了可乘之机,一时心中愤恨交加。但又担心放了古月剑派的家属之后众人也无法脱身,便默不做声。
    “黄将军,交出解药,我们可以到绸山之下古月湖旁码头的船边交换,那时候你便可以放心了,我答应放你离去,绝不阻拦。”季见龙看出了黄平昌的心思,直接道出心中所想。
    “清儿,此人我认识,我虽不明白他的底细,但是也算是和他过一面之缘。此人品性不坏,如今且由他处置吧。”此时张之祥才看清这出手相助之人在船上相识的季寻,紧拉着权清的手说道。
    “呜呜……”权清此时沉浸在伤痛之中,无法顾及其他。
    黄平昌此时也有所顾忌,不得不做出选择。“陆怀远,交出解药!”
    “这……”
    陆怀远此时并不想交出解药,而是有了离去之意,却被黄平昌手下的官兵围着不让离去。
    “黄将军,这……”
    黄平昌也有了怒气,“陆怀远,古月的将士还是听从我的指挥,你不过是月孤鸣邀请的帮手,此处还由不得你做决定。”
    陆怀远见无法脱身,又有伤在身,只得慢慢摸出解药,一把丢给了张之详。
    “黄将军,麻烦你稍等,这陆怀远心机甚重,解药还得验证一二。”季见龙并没有离去,而是示意张之详以陆怀远试药。
    陆怀远接过张之详给的解药放入口中。“好,今日之辱我记下了。”
    黄平昌也在季见龙的挟持之下大步下山向码头而去,身后的官兵并不顾陆怀远,也快步紧随。
    “娘!”众人离去,才听得权清的哭喊之声,季见龙早押解着黄平昌离去。
    向东便是古月剑派的码头所在之处,一路宽敞,山路也不太远。看着码头旁一个高大牌楼高立,上书古月剑派四字,甚是气势恢宏,在星星火把的照亮之下也显得格外的高大威严。
    穿过门楼之后是数十丈长的栈桥,季见龙看着远处的大船,让官兵都尽数先行登船。
    古月家眷一应众人都尽数被放,看着他们应声而逃的背影,季见龙早就收回了匕首,把黄平昌护送到栈桥中央,二人一前一后走向大船。
    走到船边,黄平昌停下脚步,似乎是有些欣慰。“不知阁下是何人,虽胆识过人,但是和古月国作对可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季见龙也停下了脚步,看着黄平昌说道:“哈哈,我看黄将军也不是个不明是非之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还请以后少干这是非之事。今日若不是将军还心存一丝善念,怕是我也就没有了半豪的机会,我想将军仍旧是心中不忍,所以才有这样的局面。将军,望你及时收手,不然这恩怨仇杀便是无穷尽了。”
    “哎,都已经回不去了,你也已经陷入其中!谁都不能置身事外了,哎!”黄平昌站在栈桥之上似乎若有所思,回头看了一眼季见龙便掉头飞身上船而去。
    看着黄平昌所乘的大船慢慢离去,季见龙也放松叹了口气,想着被安置在山中的葛天奇连忙回身而去。
    “哈哈,就这么想走吗?”
    “你是何人?”
    季见龙走在栈桥之上,只觉一个身影快速飞近,落于古月剑派四字的门楼之上拦住了去路。
    定睛一看,不知月孤鸣从何处冒了出来。
    “你这是何意?”
    “坏我大事,少废话。”月孤鸣说着便发动攻击,一人一剑径直飞来,季见龙知道月孤鸣的实力不敢硬接,便是一招九华迷幻步柳暗花明配合九宫剑诀的暮春落花,与剑招相错如落叶一般在空中舞动,一招过后就已经退到栈桥的中央。
    “好啊,原来是你,季见龙,你倒是会伪装啊。坏我好事就想走?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哦,我们之间不知有何恩怨,你为何要三番五次阻拦于我。”季见龙看着月孤鸣也是一脸怒意,心中不觉一紧,便在思索着脱身的法子。
    月孤鸣也有些迟疑,数次交手也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识季见龙的招式,知道他实力不弱,便拦在湖边的山道口。
    季见龙背对风涛四起的古月湖,前面的退路都尽数被拦毫无退路,而古月湖又给不了半点藏身躲避之处,只得全力应战。
    在季见龙思忖着如何逃离之时,突然眼前一亮,月孤鸣身形消失不见,一道亮光闪现。
    就在季见龙一愣之时,只觉一道冰冷之力由远而近直冲面门,季见龙想退但是却已经来不及。
    消失之后的月孤鸣此时化作一柄长剑距离季见龙不过半丈之远,此次打斗早就没有了上次的那般收敛,而是直攻要害想要夺取季见龙的性命。
    季见龙连忙用浑身灵力护住周身,灵力四射应对月孤鸣的攻击。
    突然眼前剑光一闪,灵力屏障破裂,季见龙被震退了一丈之外,脚下的栈桥断成数截,身子也已然处在水中。
    “看你往哪里逃!”见一招没有击杀季见龙,月孤鸣稍显迟疑后再次飞身而来。
    处身水中的季见龙身形受限,动作也变得慢了,只能直愣愣地看着长剑直冲而来。
    “咣当!”
    一声巨响。
    待季见龙身前水雾散去之时,眼前已经是两人交手斗在一起,两个身影在空中舞动,随着一道灵力飞射而出,月孤鸣一个起落落在停靠船舶的码头远处。
    此时处身水中的季见龙才发觉和月孤鸣交手之人乃是一袭青色长衣须发雪白的老者,如同一世外高人,背对着的身影让人看不清面容。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面对这如此高人,季见龙也不知说些什么。
    刚一说完,湖中一道身影对着他所处之地直飞而来,楞在原地的季见龙一时忘记应对。
    “啊!”季见龙只觉人已经出水,身体飘然。
    没有其他状况,站在栈桥之上稳住身形的季见龙才发觉所来之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看着所来之人如同先前的老者一般打扮,只是身旁的老者站立不动,迎风而立。
    季见龙惊讶万分,想要说着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剑圣剑侠,后会有期。”身后传来月孤鸣的声音。
    只见月孤鸣说着收起手中长剑,往古月湖之中飞身而去,转眼消失在黑暗之中。
    “别走啊,还没打完呢。”之前的白发人说着也追了出去,二人立马消失在这无尽的夜空。
    这突然其来的状况让季见龙不知所措,只见那剩下的白发老者,回身默默地看着季见龙,似乎是在审视,让季见龙浑身不自在。
    “好啊!”老者点点头,随即一捋白须跟随飞身而去。
    看着三人前后离去,此时古月码头的栈桥之上空无一人。
    沉浸在夜色之中许久,季见龙才回过神来。想起还在山道之上的葛天奇,季见龙不敢多待,连忙飞身而起。
    刚刚来到山道旁扶起有些虚弱的葛天奇,远处权横松就快步走了过来。
    还未走近,权横松便似有警戒地问道:“多谢这位少侠的相救之恩,听之祥贤侄说少侠名叫季寻,不知少侠哪里人啊。”
    季见龙心此时也心中明了,若是此时说出是隐雾岛人必遭古月派难堪,也会惹祸上身,未免遭受不必要的麻烦当即说道:“在下南海丰城之人,自幼随伯父游历天下,不料最近游历到古月之时,伯父身子突遭不适,我带伯父求医路过宝地。未经邀请便登临宝地,还望掌门恕罪。”
    “哦,原来是这样啊。少侠这是哪里话,你救我们古月剑派实乃大恩,怎敢怪罪。少侠请,我定要好好感谢你一番,不知少侠父亲身在何处。”权横松若有放松,再次追问道。
    季见龙见状也不急忙回答,而是搀扶起青龙门主葛天奇,并暗道:“青龙伯伯,你来说,我若是再瞎编怕他不信啊。”
    葛天奇手掌紧握着季见龙站定,似乎是明白季见龙所言。
    “掌门有礼了,在下海丰城季龙青,乃是小龙的伯父,我那孪生兄弟老来得子,却在十几年前撒手人寰,留下小龙独自一人。哎,我也老了身体不行了,幸好有小龙时刻在身旁陪伴,不然可就只能躺病床上等死了。”葛天奇说着面露伤心之情。
    “哦,实在是对不住啊,让兄台忆起伤心旧事。你们都是我古月剑派的恩人,不如两位在我绸山之上多住几天,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若不感激,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啊。”权横松似乎有所放松道一脸真情致谢。
    “掌门,实在是抱歉,伯父身体有恙,他乃是我唯一的亲人,伯父如同我父亲一般,如救治不好,我会愧疚一辈子。我们在湖中突遇大雾,船老大迫不得已避难绸山,我们也不应多做打搅,待天明浓雾消散便打算乘船离去。”季见龙连忙推辞,因为救人解毒要紧,可不能在古月剑派浪费时日。
    “也好,那我也不多加挽留,浓雾散去至少得明天才有可能,二位不如在我古月剑派吃顿薄饭,不然我这心中也是愧疚难安。”
    见到权横松如此,季见龙也不得不留了下来。
    “权伯父,伯母之事实在是对不住了!”张之详此时已经慢步走了过来,表达着歉意。
    “哎,这也是我们古月剑派的命数吧!最近古月国做事甚是欺人啊,湖禁已经是让我们难以生存了,更是围攻我们古月剑派让我等为它效力,真是痴心妄想。哎!如今乾定洲众多门派都已然归属古月,我们的日子将会是越来越艰难啊。就好比这黄平昌,他们黄家原是宿州大户,是为武学世家宿州黄门的后人。他的功法灵力我和相差无几,可他如今却甘愿做古月国的鹰犬。我等定要加紧防范,不可让奸人再有机可趁。我们也切不可重蹈覆辙再中奸人之毒。你回去之后也要告知出云道长,这一切都得小心应对,如今古月国如此,我们古月三盟也是时候该联合起来了。”
    “多谢权伯父,我回去一定告知师尊,古月国此次出手没有得逞,料想还是会有下次,可一定要严加防范啊。”
    “是啊,万万不可大意,再不能着了他们的道了。”
    “掌门,门内事务都处理完毕了,除了夫人以外,还有十几位门人遭厄,我们该怎么办?”二人说话间,一门人上前禀告。
    “这笔账算是记下了,日后再去找他们算账吧,想不到我们古月剑派脆弱到此,哎,我无颜面对门人啊!”权横松说着快步朝神剑殿走去。
    “权伯,古月剑派高手众多,怎会被弄得如此境地。”张之祥连忙跟随而去,心中十分不解
    “哎,是我的过失啊,古月剑派凭借地利自大了,也戒备松散了。这黄平昌他也十分奸诈,我们没有想到他命人乘着夜雾在正面与我们交锋,自己带着一干与古月国为伍的懂功法之人从背后突袭我古月剑派家眷老小。更是让一位不知名的灰袍高手在我古月各处洒下毒粉,我等回援心切一时不察,中毒之后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啊。”权横松叹声说着是痛心不已。
    “爹!娘她……她已经不在了!”权清此时哭着走到权横松身旁。
    “好了,清儿,你娘的事我会处理的,我不会让她白死。”权横松一咬牙,迈步走进大殿。
    “呜呜……”
    “清儿,对不起!”张之详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你权清。
    看着眼前之状,季见龙一时是进退两难。
    “清儿,今天幸亏有这季少侠出手相助,若不是他制服黄平昌,此中之事怕是难了。”张之祥拥抱着权清拍了拍她的背脊说道。
    不待季见龙说什么,权清整理衣衫走到季见龙面前行礼。“多谢少侠对我派及其家人的救命之恩啊。”
    “哪里哪里,姑娘也太过客气了,我这所做的不值一提。这一切都是张兄的功劳,我只是吓唬人的,如不是张兄正面吸引官兵,我也没有办法得手的,况且你们古月剑派实力仍在,所以他们才有所忌惮只好逃走。”季见龙只得连忙推辞。
    “是啊,幸好有少侠出手相救,哎,我们古月剑派如此,四大长老仍旧是闭关清修不出,差点让清儿性命不保,我……”只听见一人低声说着朝权清走了过来。
    “正信啊,你去湖边看看吧,莫要叫古月官兵再有机可乘,定然要加强戒备,我们切不可重蹈覆辙,你去把原本布置在湖中的江猪鱼哨都启用起来,我们以后就不会那么被动了。”权横松的声音突然从神剑殿之内高声喊道,似乎是不想让他说太多。
    “是掌门师兄。”听得权横松所言,许正信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虽有些无奈,但是也只得听从安排。
    “这……不用许师叔亲自去吧,这些事情……”张之祥看着离去的许正信,似乎是为他感到不平。
    “没事,只有这样我才放心,不需要你假言假意。”许正信怒声打断张之详,随即怒视着他。
    “许师伯,我并无他意。”
    许正信走过张之详身旁时在他耳旁低语,“无他意?好啊,你不要再对清儿有非分之想了,掌门早已经答应把她许配给我了,哈哈,你别做梦了。哈哈……”
    看着许正信哈哈一笑出门而去,张之详不知该如何。
    “之详,不用理会许师伯,他历来如此。”权清走到张之详身旁安慰,但是她并不知晓许正信所言是何。
    “呵呵!”张之详只得苦笑一声,看着身旁的权清,觉得她是那么美艳动人,又是那么遥不可及。
    “张兄,船老大也不知何时动身,我看我还是先行离去了。”季见龙看着如此尴尬的氛围,古月剑派是一片杂乱,权横松也似有防备,因此也就不好多做停留。
    “这……要不等过两日,古月安定之后,我亲自送你出岛!”
    “张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安心帮忙处理古月剑派之事吧。伯父身有不适,不能在此多作打搅,这就此告辞了。”
    “那船上又破又乱,在这呆上一晚也无大碍。”张之祥走到季见龙身旁,想要来挽留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毕竟季见龙刚在权清面前帮他说了几句好话。
    “我们着急寻医,还是去船上等候吧。”季见龙看着众人只有张之详出来挽留,便也心中明了。
    “多谢公子。”权清看着离去的季见龙行礼答谢。
    “多谢,我们后会有期。”张之详轻轻拥着权清,内心无比感激。
    季见龙回礼之后搀扶着葛天奇飞快地离开这如坐针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