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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卢浮宫
    凡尔赛宫的冰雪皇后和冰雪女公爵的故事迅速传遍了欧洲,因为这是万众瞩目的场合,万众瞩目的人物,难道是在魔鬼大使徒这个魔导师的指引下,两个欧洲并列第一美人都学会了魔法?难道无线电报不是科技而是魔法?技术界很少有像无线电报这种技术一样过了这么久还没有被山寨出来的。这加重了大众的怀疑。抗细菌药也很像治愈系的魔法,迄今为止没有人可以山寨。可是冰雪皇后施法之后笑场又让人更怀疑。
    早在1720年代,发明了华氏温度的那位华氏就发现了这种神奇的物理现象,不过仍然很少的科学家接触这种现象,明白其中奥妙的科学家又不愿出来揭穿“魔导师”的伎俩,因为他们知道魔导师装完神弄完鬼之后会解释这一切的。这些科学家们的配合使得公众更迷惑不解。连圣母玛丽亚显灵都相信的法国人肯定是相信这众目睽睽之下的妖术了。
    华氏给这种现象命名为“超级冷”。当相当纯净的水达到冰点时,如果它很安静,是会继续保持液态的,而且可以保持相当长的时候,这时它们被称为“过冷水”,因为结冰需要“凝结核”,也就是水中的杂质,或者一定程度的震荡,一旦有结晶形成,过冷水很快就发生连锁结晶反应,所以当时冰雪女王们施法的时候你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流动的泉水实际上故意弄得相当地缓慢,而且将将低于冰点,以免穿帮。当冰雪女王们的手掌施法时,暗藏的一小块冰悄悄丢到过冷水中,那一大片过冷的泉水就开始结冰,相当神奇的效果,以至于欧仁妮无论如何无肯错过这大出风头的机会,成了这个冰淇淋店的免费代言人。
    现在“冰雪女王”这个品牌已经打响了,除了送给法兰西皇帝、皇后的凡尔赛特供旗舰店之外,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的“第二家店”已经开始物色地点,同一时间,在伦敦的牛津街,布鲁塞尔大广场,苏黎世班霍夫大道,慕尼黑考芬格大街,新加坡的乌节路,上海的外滩,东京桥,斯德哥尔摩的皇后街,当然还有文化总监安徒生的老巢哥本哈根的步行街也要搞一个。
    有没有搞错?竟然没有纽约?亚洲城市都有三大个,这都是远远不如欧洲古老城市繁荣的所在,居然都在冰雪女王的第一批列表中,美国人民表示相当惊讶。其实,纽约、柏林等大都市肯定会开店的,只是第一批名单中的城市唐宁都去过而已,除了哥本哈根,这个是文化总监的老巢,是个特例。亚洲城市的突出地位也暗示着将来我们公爵大人是要重点发展亚洲的,不能让欧洲人太得意。
    这个有趣的名单列表将会使舆论界热议多天。东京、新加坡、上海是媲美欧洲大都市的吗?难说,特别是新加坡,经济发展之强劲,远超人们的想象,现在的石油化工与能源中心啊,全球唯一一个。
    唐宁根本就不打算用语言来表明自己想成为英法联军的统帅,他只是发展与法国的友好关系,他已经跟英国首相表态了,与法国关系好了,自然就会得到支持,所以还要搞一个象征性的姿态,这个项目就是“双城记”了,建造跨越英吉利海峡的磁悬空高速地下轨道交通。
    唐宁首先在拿破仑三世面前演示了由海尔贝克单侧永久强磁体构成的悬空系统模型,并且通过车体磁场的不断变化来造成向前的推力,显示了梦幻般的“空中飞行”效果。后来这个“双城记”项目宣传开来,法国人民很是很激动,巴黎终于可能有全球独一无二的东西了,尽管这是跟伦敦一起共享的。
    为什么海底隧道这种极度艰难的工程是可能的呢?因为唐宁正在研发一种叫盾构挖掘机的工程机械,它自带有盾形的外壳,能够充当挖掘过程中保护坑道的作用,从挖掘到传送带运土全部自动化,是一个超大号的鼹鼠,再加上唐宁为隧道设计的通行车辆很像一辆smart的大小,用极短的旅行时间来弥补旅行时空间狭小带来的不便,所以不虞工程的成本太过夸张。
    在隧道的初期,很可能只能通行一辆smart或者mini大小的载具,但速度是惊人的,在实验场里的小模型已经达到了400公里时速的峰值,将来的双城悬空干线至少会达到这个水准。
    说真的,唐宁筹划这个工程就是为了跟法国打好关系,其它所有的理由都是故意找出来的,什么促进英国与欧陆的关系啊,使欧洲物流更便捷啊,这个项目就是好玩儿,说起来这是一个有可能亏本的项目,因为欧洲人对速度的要求可能还没那么强烈,现有的渡船方式估计已经够了。
    有法国人担心这么一来可能对法国的安全构成威胁,毕竟现在大英帝国的国力还是全球称冠的。但好大喜功的拿破仑三世和欧仁妮都禁不住开创商业悬空铁路的壮举的诱惑,他们已经被公爵魔导师层出不穷的魔法迷住了。君主的使命是什么?不就是弄点虚幻的虚名来流传百世吗?
    当拿破仑大帝几乎征服整个欧洲大陆之时,他把大量的艺术品从欧洲各国带到了巴黎,具体地来说,是带到了卢浮宫,在1815年大帝失去一切,法国奉还了5000件稀罕的珍宝回各国,即便如此,卢浮宫仍然是巴黎的艺术圣地,由于法国人对于艺术和文化的尊崇,卢浮宫又成了巴黎的灵魂。身为科学艺术派的发起人,唐宁认为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是艺术盲的误会,哼,科技土豪也是可以玩艺术的,而且玩得相当特立独行,开创一派以前的艺术家闻所未闻的新疆界。
    于是,在一片巨大的争议中,皇帝勉强同意科技土豪在卢浮宫发表一个演说,题目是《艺术与科学》。
    大土豪来卢浮宫“传授”艺术经验了?!很多不屑一顾的艺术家没有来听,但毕竟没有高傲资本的艺术家们才是大众,据说大土豪在伦敦随便搞了一个科学画派就养活了几十个画家,他老人家赚的钱随便从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就足够让未成名的艺术家们心痒痒了。
    应附庸风雅的大土豪的要求,唐宁演讲的地方在德农庭院,他的身后放着一幅“背景画”,是达芬奇的真迹——《蒙娜丽莎》。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有真正的《蒙娜丽莎》,那就是卢浮宫,演讲者此刻正在卢浮宫,所以没有人怀疑这是冒牌货。
    数十名艺术家不停地往唐宁身后看,靠,那《蒙娜丽莎》来当背景画,牛的。
    唐宁第一句话也是跟《蒙娜丽莎》有关:“各位下午好。我知道你们对我身后这幅作品很感兴趣,为什么我会要求站在达芬奇的作品前向大家发表言论呢?因为这幅作品很画龙点睛。达芬奇先生是几百年前的科学家、工程师和画家,跟我今天演讲主题相当的有关系——艺术与科学。
    几千年来,艺术家和哲学家们一直在寻找关于美的线索,其中,达芬奇是佼佼者。他发现了黄金比例。从达芬奇阐述黄金比例以来,又有无数的美学家给黄金比例以他们自己的解释,今天,我要给大家讲的就是我的解释。
    美,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但任何复杂的问题都可能通过种种的表象隐喻它的本质。我们讲一个人长得很美,经常把她比喻成一朵花儿,我就把美丽的花儿当作切入点。花儿有一个显著的特征:花瓣数。身为一个科学家,可能很早就会注意到这么一个统计现象,五瓣花是最常见的。比如:漂亮的梅花、樱花、桃花。
    显然,五花瓣这个数目并没有达到绝对的统治地位,其它常见的还有三花瓣,如:鸢尾花、百合花。八花瓣的,如:飞燕草。十三花瓣的,如:瓜叶菊。向日葵的花瓣有的是21枚,有的是34枚;雏菊的花瓣有的是34、55或89枚。
    如果大家熟悉我的生命进化理论,可知我经常说生命进化的过程曾经经历过数以亿年计的岁月。这悠长的岁月里,所有直到今天还存在的生命都是生存的赢家,任何微小的特征都可能隐藏着天大的奥秘。让我回顾一下刚才所说的数字,从小到大,3,5,8,13,21,34,55,89。
    假如在场的有对数字敏感的人,可能已经发现了,每一个数字和后面一个数字相加,正好等于第三个数字。这是一个奇特和有趣的数列,研究数学的人有可能已经想到了,生活在1170到1240年的意大利数学家斐波那契可能是最早发现这个数列的,数学界把这个数列叫作斐波那契数列。他是在研究兔子繁殖的时候发现的。
    一个典型的兔子繁殖在场景是这样的:假定你有一雄一雌一对刚出生的兔子,它们在长到一个月大小时开始交配,在第二月结束时,雌兔子产下另一对兔子,过了一个月后它们也开始繁殖,如此这般持续下去。每只雌兔在开始繁殖时每月都产下一对兔子,假定没有兔子死亡,在一年后总共会有多少对兔子?
    在一月底,最初的一对兔子交配,但是还只有1对兔子;在二月底,雌兔产下一对兔子,共有2对兔子;在三月底,最老的雌兔产下第二对兔子,共有3对兔子;在四月底,最老的雌兔产下第三对兔子,两个月前生的雌兔产下一对兔子,共有5对兔子;……如此这般计算下去,兔子对数分别是:1,1,2,3,5,8,13,21,34,55,89,144,……看出规律了吗?从第3个数目开始,每个数目都是前面两个数目之和。
    嗬嗬,是不是很巧合?当然了,科学家眼里,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有人听得一头雾水了,那让我们亲眼见识一下大自然共通的美妙,我带来了一盒美丽惊人的鹦鹉螺,大家看一看。”
    螺线大家都能想象吧?鹦鹉螺的螺壳就是最完美的生长螺线,这种“美”几乎人人都能赞同。
    土豪艺术家:“这种极为完美的螺线叫等角螺线,设l为穿过原点的任意直线,则l与等角螺线的相交的角永远相等。(不止是直线与直线才有交角,直线与曲线一样可以有交角。)这种螺线怎么画出来的呢?看这个,我这里有边长分别为1,3,5,8,13……也就是边长为斐波纳契数列的正方形,我把它以螺旋的方式一个一个地边贴着边放好,奇迹诞生了,这些正方形的内切圆连接起来,成了对角螺线。
    鹦鹉螺为什么要长成这个样子呢?是为了好看吗?呵呵,也许是吧,今天我要抛出来引发大家思考的命题就是——美,就是生存,生存就是美。坚硬的外壳是生物的生存策略,等角螺线这样的生长螺线是其中的一个极致。树皮也很坚硬,但不够硬,所以我们看到树皮长大到一定程度就裂开了,然后重新长出适合新树干的皮,乌龟的壳也有裂纹,昆虫、蛇的外壳生长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蜕皮。
    而鹦鹉螺的壳不需要掉落,它们有独一无二的本领——等角螺线式地生长,因为壳曲线与经过原点直线相交的交角是完全一样的,鹦鹉螺的细胞只需要一个参数就可以正确地不断地生长,并尽情地使用最坚硬永远不用蜕去的壳,这对保护它们柔弱的躯体有益。这种方式也是最省材料、最划算的、最省力的。
    说到最省力,我有一个更好的美图给大家欣赏——请大家看我带来的风车星系的照片,这是伟大法国的天文学家皮埃尔·梅香发现的,他发现了很多螺旋星系,其中风车星系最美最正点。星系是靠引力维系在一起的天体集群,数以亿计的恒星也以对角螺线的方式聚拢在一起,这证明了什么?这是引力中心最‘省力’的牵引庞大天体的方式,在天文尺度证明了这种曲线的合理性。鹦鹉螺壳以这种方式结合在一起,就会达到坚硬、致密的极致。
    鹰也知道等角螺线的奥秘,它们接近猎物时的空中盘旋姿态就是等角螺线,这样的姿态最有的效能。
    植物知道等角螺线的奥秘,不仅花,还有叶、枝条、果实、种子等等形态特征,都可发现斐波纳契数。叶序是指叶子在茎上的排列方式,最常见的是互生叶序,即在每个节上只生1叶,交互而生。任意取一个叶子做为起点,向上用线连接各个叶子的着生点,可以发现这是一条螺旋线,盘旋而上,直到上方另一片叶子的着生点恰好与起点叶的着生点重合,做为终点。
    从起点叶到终点叶之间的螺旋线绕茎周数,称为叶序周。不同种植物的叶序周可能不同,之间的叶数也可能不同。例如榆,叶序周为1(即绕茎1周),有2叶;桑,叶序周为1,有3叶;桃,叶序周为2,有5叶;梨,叶序周为3,有8叶;杏,叶序周为5,有13叶;松,叶序周为8,有21叶……用公式表示(绕茎的周数为分子,叶数为分母),分别为12,13,25,38,513,821,……这些是最常见的叶序公式,据估计大约有90%植物属于这类叶序,而它们全都是由斐波纳契数组成的。
    你如果观察向日葵的花盘,会发现其种子排列组成了两组相嵌在一起的螺旋线,一是顺时针方向,一组是逆时针方向。再数数这些螺旋线的数目,虽然不同品种的向日葵会有所不同,但是这两组螺旋线的数目一般是34和55、55和89或89和144,其中前一个数字是顺时针线数,后一个数字是逆时针线数,而每组数字都是斐波纳契数列中相邻的两个数。再看看菠萝、松果上的鳞片排列,虽然不像向日葵花盘那么复杂,也存在类似的两组螺旋线,其数目通常是8和13。有时候这种螺旋线不是那么明显,需要仔细观察才会注意到,例如花菜。如果你拿一颗花菜认真研究一下,会发现花菜上的小花排列也形成了两组螺旋线,再数数螺旋线的数目,是不是也是相邻的两个斐波纳契数,例如顺时针5条,逆时针8条?掰下一朵小花下来再仔细观察,它实际上是由更小的小花组成的,而且也排列成了两条螺旋线,其数目也是相邻的两个斐波纳契数。
    大家看这些等角螺线构成的长方形,长边与短边之比为1。6180339887……这就是黄金比率,一个无理数,小数无限不循环,没法用分数来表示,而且是最无理的无理数。同样是无理数,圆周率π用227,自然常数e用197,根号2用75就可以很精确地近似表示出来,而黄金比率则不可能用分母为个位数的分数做精确的有理近似。
    植物的枝条、叶子和花瓣有相同的起源,都是从茎尖的分生组织依次出芽、分化而来的。新芽生长的方向与前面一个芽的方向不同,旋转了一个固定的角度。如果要充分地利用生长空间,新芽的生长方向应该与旧芽离得尽可能的远。那么这个最佳角度是多少呢?不管它是多少,只要它能被分数精确的近似,那新芽很快就会在某个位置重复出现,挡住了它楼下哥哥、姐姐们的阳光。只有‘最无理’,也就是最不可分的黄金比率角度才是最合理的角度。新芽的最佳旋转角度大约是360°x0。618≈222。5°或137。5°。
    最常见的叶序为12,13,25,38,513和821,表示的是相邻两叶所成的角度(称为开度),如果我们要把它们换算成n(表示每片叶子最多绕多少周),只需用1减去开度,为12,23,35,58,813,1321。它们是相邻两个斐波纳契数的比值,是不同程度地逼近1黄金比率。在这种情形下,植物的芽可以有最多的生长方向,占有尽可能多的空间。对叶子来说,意味着尽可能多地获取阳光进行光合作用,或承接尽可能多的雨水灌溉根部;对花来说,意味着尽可能地展示自己吸引昆虫来传粉;而对种子来说,则意味着尽可能密集地排列起来。这一切,对植物的生长、繁殖都是大有好处的。
    所以,最后总结,为什么人们会觉得黄金比率是美的?因为它代表繁衍时每一代宝宝与父母最紧密接触,大家再看看这些斐波纳契数列长度的正方形一个个紧挨的玄奥图案。它代表着宇宙天体形成的规律,它代表着致密、坚硬的防御性武器,也就是鹦鹉螺最强的盾,它还代表着强大空中猎手最高效的飞行轨迹,它代表阳光、雨露、花蜜、希望的种子。
    总而言之,亿万年前与我们共享一个祖先的动物、植物们,也就是我们的远亲们、自然界同胞们都喜欢黄金数,我们自身的身体也不可避免地有相当多的黄金比例的部件,这是天地万物的至理,我们能不觉得它美吗?”
    听懂了“万物至理”的艺术家们皆陶醉不已,德农庭院里掌声雷动,科学派的美学观点果然非同凡响,从前就没有艺术家从这样的角度来分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