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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仇恨的种子
    告别黄定山后,程东升带着曾铁回到五台,将一团受日军排挤的事向李天伟说了一下。李天伟听后也很不高兴便说:“这事我得和北条和玲木去交涉一下。”程东升心里明白,这李天伟也是做做样子,他怎么可能为这事去得罪日本人呢。当然也装做不知,便对李天伟说:“那明日我再去茹村看看二团的情况,也代表旅座去慰问一兄弟们。”
    “嗯,那好,辛苦你了。替我向兄弟们问好。”
    下来之后程东升找来熊啸天告诉他黄团长那里的情况。这熊啸天一听就火了:“他奶奶的这小鬼子也太欺负人了吧,不行我得去找那荒木狗东西算账,区区一个中尉也如此欺负我老大,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堂堂的上校团长啊!”他的反应也在程东升的意料之中,程东升说道:“啸天,你是想害你们团长啊?你这样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还是听我和你们团长的先忍忍再说吧。”
    “这口气真他娘的难忍!惹毛了,老子反了他娘的。”程东升小心的看看四周,拍着他的肩膀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人在屋檐下,还是当忍则忍,大仗夫能伸能屈嘛。放心我和你团长自有主张的,你还是要先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知道吗?”
    熊啸天无奈的点点头说:“好吧,我听你的。”
    第二天程东升带着曾铁便去了茹村的据点。听说程副官要代表旅座前来视察,这俞耀祖一早便领着副官迎在兵营外面。看见程东升来了远远的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程老弟,辛苦了,这么远还来看望兄弟们。”
    程东升跳下马来上前一拱手:“俞团长太客气了,还有劳你亲自相迎啊!”俞耀祖连忙说:“那里那里,程副官大架光临我们迎一下也是应该的嘛。来来来里面请。”
    俞耀祖将程东升领进了他的会议室,程东升坐了一会说:“俞团长,你还是带我去看看兄弟们的情况吧。”
    在军营里大至转了一转程东升这才发现这里的条件也不好,只能说是比东寨的营房要宽一点,可不少士兵和下级军官同样反应这吃的都是些日军不吃的杂粮等等。而在茹村据点还有日军一个小粮仓,可却不给这些皇协军吃。同东寨一样,这些个日军顾问也都是在据点里吃,所不同的时这俞耀祖也不想吃这些东西,不过这小子他挺会拍日军顾问的马屁。所以也就跟着近腾去据点吃饭。虽没有敢说,但程东升看的出来,这些官兵们多少对此包括对这俞耀祖都有些意见。
    俞耀祖也提出要请程副官去镇上吃饭,不过程东升说:“俞团长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里离镇上太远,且旅座还等着我回去呢,我主要是来看望一下兄弟们。”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留程老弟了,还请程老弟回去转告旅座,请旅座放心。我这里绝不会给他丢脸的。”听他说完,程东升和他告别后回五台去了。
    这时间一长,有的伪军便受不了了,这俞耀祖手下有个营长叫谭明中,他有个妻弟是这个营的一个连长,叫林生。这林生从小家景也还算可以,并没有吃过太多苦。后来在县城便跟着当保安团长的姐夫混。县城失陷后,也就跟就姐夫当了皇协军。年初的时候被编入了这独立混成十一旅。
    最初吧这呆在定襄日子也还算过的,可自调到这茹村来之后,这里穷乡僻壤的。像这些个下级军官又不敢随时离营,天天吃着那些个粗粮而且时常还吃不太饱,这小子便有些受不了了。特别是见那几个日军顾问时不时的还从据点里带些酒菜回来消遣,更让这林生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可是那是日本人,他也不敢说什么,怎么办呢?这有一天便偷偷带了几个兄弟跑到附近的山上想打点野味来解解馋,这忙活了一天还真给弄着两只野兔。这下把他可给高兴坏了,这好久都没闻着肉味了,于是便将这两只兔子在野外便烤着吃了。正当几个人美滋滋的吃着兔子肉时,这一名日军顾问带着几个人来了。
    吓得这林生赶紧的起来立正:“太……太君!”这日军顾问一见便大怒对着他就是一耳光:“八嘎!你地擅离军营,当值地不在。来啊,给我押起来。”说着几人便上前把他给绑了,这时林升才想起这下午应该是他当值的。一边被押着一边求道:“太君,你放过我吧,我这以后再也不敢了……”可这日军顾问并没有理会他,押回营后便将他和另几人一同绑在操场中央的一颗柱子上几名日军拿着鞭子抽着。让其它伪军看看,这就是下场!
    不一会,这个团的日军顾问近腾一夫接到报告回来了。与此同时听到消息的谭明中也跑来了,看已经被打的晕了过去的妻弟急着赶紧跑到近腾面前求情:“太君,他这也是一时大意忘了时间,请太君手下留情啊。”他刚说完,一旁的一日军顾再次向近腾再次报告了一下。近腾听后摇摇手说:“这个人地,作为一名军人,私自外出不说,还误了当值。按照军法就应该杀头地。你地身为他的长官,也有责任,我现在并不想再追究你的责任。你地也别再为他求情。下去吧!”
    一听这话,谭明中知道再求这个日本人也没用了,便赶紧跑去找俞耀祖,希望他能帮着在日本人面前求求情,怎么说他也是团长,他要是求情怎么也比自己有份量吧。这时的俞耀祖其实早已听说这事了,可他又怕得罪日本人,不也出头,于是便装着不知道在屋里睡他的大觉。谭明中急急忙忙跑来找到他说:“团座请你发发话求求情,救救我妻弟吧!”
    俞耀祖睁开眼假装啥也不知道的样子问:“谭老弟,你这是怎么了?你妻弟?你妻弟……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小林子是吗?”
    谭明中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赶紧给他跪下哀求道:“团座,我妻弟年轻不懂事,也是饿坏了,便跑到野外打兔子……。”还没等他说完,这俞耀祖便接过话说:“哎呀呀!你这妻弟也真是的,身为军官怎能擅离兵营呢?你这也是应该好好管管了。算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下次可别再犯了,好了你回去吧。”
    谭明中连忙又说道:“团座,这下午是他当值,可他给忘了,这让日本人给发现了,被抓了回来。现在正在严刑拷打他近腾说还要枪毙他,求求您救救他吧!”俞耀祖这时才站了起来说:“什么?他把这当值的事都给忘了?还让日本人给抓了回来?唉!这下可就不好办啦,谭明中啊谭明中,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看你平时不好好管教他吧,这下惹出事来了吧!”
    谭明中急得连忙给他磕头说:“团座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您了。”这俞耀祖也站起身来装作着急的样子在屋内来回的走来走去。谭明中急的连说:“团座啊,你快想想办法啊,你是团长,那日本人多少一定会给你些面子吧,再晚就怕来不急了。”
    俞耀祖又转了几圈这才回过身来对他说:“这样吧,我先去和近腾顾问商量一样,看能不能从清发落好吗?”谭明中一听双赶紧起身来说:“那团座咱们赶紧走吧。”
    刚走到门口,俞耀祖忽地停下了,回过身对谭明中说:“就这么去说恐怕不行吧?这毕竟是你妻弟理亏啊!我看怕还得这个一下。”一看他的手势谭明中急了:“团座现在我这身上那来那么多钱啊!要不你先去说说,这钱我托人从家里捎来还不行吗?”
    这俞耀祖居然又回到屋里坐了下来说:“哎呀,我说明中啊,这没现钱可不好使啊,你也知道这日本人可不像你我……”还没等他说完,这谭明中算是看明白了,这俞耀祖是怕得罪日本人不敢出头,故意和他在这里拖。气得叫道:“姓俞的你见死不救就算了,不用在这里假腥腥的。”说完一转身摔门而去,出了门向着绑着林生等人的操场跑来,可刚跑出去没多远便听见几声枪响“呯呯呯”。听见这枪声谭明中的心也为之一震!
    他飞快的跑到操场上,可看见的却是三具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尸体躺在那里……。
    程东升正在五台日军司令部的小楼前散着步,忽地接到一人来报说:“茹村兵营出事了……。”程东升一听便对一旁的警卫说:“旅座正在里面开会,这样,这事我先去处理。你让旅座放心,我处理好了便赶回来。”
    来到军营,俞耀祖迎了上来:“哎呀,程副官这点小事怎么也把你给惊动了啊!”程东升心想,这算小事吗?不过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便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啊?”俞耀祖便说:“是这样地,有几个士兵擅离职守,当值时间竟然私自离营,让日本人给发现了,这近腾太君一生气就给毙了。现在已没什么事了。”程东升心想:“这自己的人出了点事,你不出头还把事说的如此轻松,这姓俞的看来真不是个东西。”不过他脸上并没表现出来什么,依然微笑着说:“既然没事了那就好,都在日本人手下讨口饭吃,也不容易。那死了的弟兄埋在那儿啦?我还是应该去看看。”
    “哦就在这出了军营往东一里地吧,要不我领你去看看?”程东升说:“哦,这就不用了,俞团长你公务忙,再加上这刚出了点事,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去看看便走了。”
    远远的便看见一人在坟前烧着纸,程东升叫警卫在一旁等着,自己轻轻的走了上去。到走近时便听见那人在自言自语的说:“放心吧,这个仇我一定会给你报的,那个竹下,近腾都得死!还有那个姓俞的也不是好东西,哥也不会放过他……。”这时他忽的感觉背后有人,一下子掏出枪来一转身将枪对着程东升。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程东升笑笑:“谭营长,是啊我都听见了。”
    “那你是打算向日本人报告还是向姓俞的或是那姓李的报告?”此时十几米外程东升的警卫看见谭明中用枪指着他,赶紧也掏出枪便要冲过来。程东升一回头对他说:“没事的,谭营长和我闹着玩的,你就站在那里等着没我命令不准过来,也别人任何人靠近。”说完又回过身来对谭明中说:“谭营长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还是气话啊?”
    谭明中恶狠狠的盯着程东升说:“老子从来就是说话算话,程副官是打算拿我去那里请赏啊?”
    “请赏?哈哈哈哈”程东升哈哈一阵大笑说道:“我向来知道你谭明中是恩怨分明也挺仗义的人,我可没打算去请什么赏,我想的只是如何帮你报这个仇。”
    他这话一出,把谭明中弄的糊里糊涂,便问道:“谭副官你这是啥意思?你帮助我报仇?这话我可没听错吧?”
    “是啊,你没有听错,我就是想帮你报这个仇,我们可以座下来慢慢聊一会吗?”说着程东升慢慢的将手伸向腰间,谭明中一阵紧张双手端着枪说道:“你想干嘛,别乱动啊!”程东升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慢慢的将腰间的手枪连枪套一同取下扔在地下。然后举着双手对他说:“现在我们可以座下来好好聊聊了吧?”
    看到他这样做,谭明中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举着枪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来,想了一会这才说:“那好,就请程副官在这里和我席地而座,我倒要看看你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