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行山脉的中部,滹沱河的北岸有一处地方,因其山上的岩石偏黑而得名黑山。这黑山可不是一座小山峰,而是一片山系,方圆数百里。前边较低的为前山当地人也称为小黑山,平均海拔也在1500米左右。后边人迹罕至的叫做大黑山,主峰的海拔更是高达2000米。
由于这里地势较偏,又处在晋翼两省的交界处。所以自清末以来就盗匪横行,常有山贼聚集在这附近的山头。有打家劫舍的也有劫富济平的,总之十分的混乱。
据说在清光绪时期,有一股专门打家劫舍的山贼在行劫时,将一位大员的家眷十数口人给杀了。于是这位大员上奏朝庭,派出大军汇同地方官府将小黑山一带的各个山寨不论善恶一律剿灭。从那已后,这一带虽时有流寇但成规模的山匪确实没了。当然民间也随之产生各种传说,其中一种就是说当时在小黑山的黑风寨有一伙劫富济贫的义匪,在官军围剿时退到了那人迹罕至的大黑山并在那里生存了下来。当然谁也无法证实这个传说,就是附近山里的猎户也很少去大黑山。胆大的也最多就是到山脚便往回走了。
一晃三四十年过去了,一转眼到了民国23年。在小黑山脚下有一猎户姓崔,这崔家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叫崔承志。从小跟着父亲的爷爷上山打猎也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而且好打抱不平,这附近几个村的穷小子都爱跟着他混。
三年前崔承志的父亲替人外出送货,可是这一走就再没见回来。村里人都说是死在外面了。母亲又死的早,家里就剩下崔承志和他爷爷,他爷爷年纪大了,又有病,上不得山,家里的一切都都靠着崔承志一个人。不过这小子也挺孝顺,一边打猎一边照顾着生病的爷爷。
由于他们家是二十多年前搬来的,在村里也没啥亲戚。眼看着自己年岁大了,身体也不好,还不知道能活多久。他爷爷就开始担心起承志的婚事。于是便托隔壁的王婶给承志说门婚事。这没多久王婶还真给寻着了一个姑娘,是隔壁村的叫“荷花。”
这王婶对承志的爷爷说:“崔家大伯,这荷花今年19,是隔壁村刘老爹的独生女儿。他们家虽是佃户,不过这姑娘倒长的挺水灵的,而且啊这人心眼好也勤快。”承志他爷爷说:“咱家也穷这倒没什么,只要这姑娘心好就行。我腿脚不好,要不就麻烦王婶你给安排他俩见个面,看看这俩孩子的意思。”
这两人一见面都觉的满意的,崔承志觉的这姑娘心好,也挺漂亮。而荷花也觉的他人挺善又爱帮助人,还挺勤劳。所以这二人一来二往的,感情也就越来越好。承志的爷爷看在眼里也喜在心上,就寻思着选个好日子给这俩孩子把婚事给办了,也好了却自己的一翻心愿。
便请来荷花的爹娘,商量着现在还是农忙季节,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给俩孩子办喜事。
于是两家人都准备着下月为他们操办婚事。崔承志也是喜滋滋的忙着上山多打点猎物好拿到镇上换点钱,准备给荷花做几件新衣裳买个手镯子。
离王村不远有个兰家庄,这庄上有户财主姓兰叫“兰天阔”。这兰财主五十岁出头,可能吃的太好,长的肥头大耳的。他有一儿子叫“兰子虚”,前些年这兰财主出钱给他在梁家镇上买了个镇长当。这下这兰财主便更加的飞扬跋扈。这附近不少好田土都是这兰天阔的田产。刘老爹家也是租种他的田地。
兰天阔这天在家闲着没事,便想出去逛逛,正好管家要下去收租。于是带上几个家丁让管家带路出去走走。来到刘村碰巧看见了荷花,这兰财主就想纳为小妾。荷花一家当然不愿意,好话说尽,可这兰财主就是不干。就以刘家欠租钱为由要强抢荷花,荷花他爹上前阻拦,立马被几个家丁活活打死,被家丁们踹到在地荷花她娘,直喊“荷花快跑……。”
荷花挣脱后,一路向东跑到崔家。而此时崔承志上山去了,不在家。这时兰财主的几个家丁追来了。崔老爷子挣扎着下了床,取下猎枪堵在门口大声喝道:“光天化日的,你们还敢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几个家丁平时也是欺压乡里习惯了,怎么会把这一老头子放在眼里。
为首的一人看了看他手中端着的猎枪笑着说:“老爷子你别急,我们这闹着玩的。这就走。”
看见这帮人转身要走了,崔老爷子把端着的枪放了下来。可就在这时那家伙忽的一转身对着崔老爷子就是两枪。可怜这崔老爷子连话都没能再说一句就给打死了。
荷花一见哭着扑下来:“爷爷,爷爷”的叫喊着。为首的那恶奴把枪往腰上一插:“咱兰老爷看上的看谁敢阻拦,来人把她给我带走。”几个家丁上来架起荷花就走。荷花这时泪流满面,双眼发呆。被这几个家丁拖着往村外走去,周围的邻居看着都是敢怒不敢言。
刚出村口,本来毫无反应的荷花忽然扎脱开来,向着村外一边几十米高的山崖纵身跳了下去。
崔承志提着猎物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刚一进院便看见爷爷倒在血泊之中。丢下手中的东西冲上前去扶起爷爷大声呼喊,可人已经死了。邻居家王婶这才过来小声的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承志一听,发疯似的冲出门向着山崖下奔去。找到荷花的尸体,抱着好一阵痛哭。一直到天快黑了这才抱起荷花的尸体回到了家,在村后挖了两座坟,可惜连棺材也没有,只得用席子一裹,将荷花和爷爷埋好。对着坟前磕了三个头,擦干眼泪回到家里,便翻箱倒柜的找。
终于在床下的一长箱子里找出一把“汉阳造”还有二十几发子弹。背上枪就直奔村西,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轻轻的敲门。
门开了,里面伸出一个胖乎乎的脑袋来。“承志哥”怎么是你?
这小胖子叫李敦子,十九岁,家里靠着做点鞭炮为生。爹死的早,前两年娘也得病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靠着父母传下的手艺为生。从小就和承志要好,有人欺负他也是承志帮着出头。
进了门让敦子关上大门,崔承志这刚要开口,敦子先说:“哥,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说吧你打算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崔承志拍拍敦子说:“好兄弟,我的事我自己解决,不用连累你,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做几个土炸弹。”敦子一听不高兴了:“啥叫连累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我娘病的不行时,我去他家药铺抓药,结果说我钱不够还打了我一顿。所以你要去报仇我一定要跟你去。”
见敦子如此说,承志也就答应了。“不过到时我进去,你在门口替我把风接应我就行了。”
在敦子做炸弹时,桩子也来了,他也是和承志从小玩到大的,比承志小一岁。他也要跟着去。
于是敦子马上做了好几个土炸弹。说是炸弹其实更像是特大号的鞭炮,在里面还卷了些碎瓷片。两个一组的捆在一起。弄好后,三人便向兰家庄跑去。来到兰财主的庄子外已是零晨时分。
在院墙的一边不远有颗大树,崔承志让敦子和桩子在这等着他,揣着几个土炸弹背上枪,像灵猫一样爬上树,然后轻轻一跃跳进了院子。这时院子里静悄悄的,看着这么多房间,也不知道这兰财主住那?他背着枪,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猎刀悄悄的向后院摸去。
他想这地主一般都应该住后院吧,而且这有钱的应该是住好的房子,所以他绕过一个小池塘直奔一座两层的小楼而去。来到房门口,用刀轻轻的挑开门栓一闪身进了屋子。这是一间堂屋,挺宽敞。一旁的侧房还有隐隐的灯光。还听见有人轻声说话:“死鬼,你才来啊?”“宝贝,我这不等大伙都睡了才好来嘛,要不让老爷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啊。”
“那你进来时门关好没有啊?”
“应该关了的吧,等等我出去看看。”
承志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有人在和兰天阔的姨太太偷情,急忙闪在一边。待那人撩开帘子刚出来,他一起身从那人身后一把捂住嘴,跟着一刀抹断了脖子。然后轻轻的放在地上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这人正是兰天阔的管家,随后轻轻的将尸体移到一边。看来这不是那狗东西住的房间,得去问问里边那女的。
里面这女人也是有些急不可赖了,趁着管家出去时就已把自扒了个精光的躺在床上等着。
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同时一把带着血的尖刀抵在了脖子上。把这姨太太吓得三魂已没了两魂。
就听见一旁的一人说:“别叫,要不我会杀了你,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知道吗?”
这女的惊恐的点了点头,捂着她嘴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见她没叫喊,承志这才问:“你是兰天阔的什么人?兰天阔现在在那?”
那女的定了定神用颤颤微微的声说:“我……我是兰老爷的三姨太,兰老爷前些日子娶了个四姨太,老……老爷…….很宠她。现在天天都在她房里睡。”
“那四姨太的房间在那?”
“出了……门过左边的假山,那后面就…..就是。”
问清禁之后承志就在想这女的杀还是不杀,这时才注意到她赤裸裸的身体。妖艳而又年轻的面容,雪白高耸的胸脯……这让承志忽的觉的有些冲动。心想:“这兰天阔逼死了我的媳妇,老子杀你之前先把你的女人上了。”想到这里他便问:“你刚才不是想要男人吗?”这三姨太从刚才承志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的眼光中早看出点门道来了,心想只要把他伺候好了,能活命这算什么。于是娇滴滴的说:“好汉要是喜欢就请随便吧。”
承志把枪放一边,因为他怕这女人叫喊,所以手里还是握着刀。扒下裤子就骑了上去。这三姨太为了活命也极力的迎合着…..。
可这崔承志还是个童子鸡,再加上又挺紧张,那里经得住三姨太这几下。没几分钟就完事了。
这完事之后,崔承志把这三姨太捆了个结结实实,嘴也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的。不过这三姨太还挺配合,她也是怕这人杀了她。
随后出的门来直接向左边四姨太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