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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难以抉择
    屠夫又说:“还是你自己照顾好她吧。她这病怪得很。你杀那只鸟老子帮你撇干净了。”
    庄良凝视朱屠夫,突然想到自己这么久没被抓,朱屠夫说的没错。显然是自己慌了。
    他呼了一口气坐下。突然门外响起一阵粗鲁的敲门声让庄良身体紧绷。他看了看屠夫,屠夫镇定自若,庄良只好去开门。
    门外是工坊的护卫他冰冷的说道:“明天开始去工坊做事。”
    庄良点头:“好的。”
    护卫转身离开显然是准备去通知下一家。
    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朱屠夫指了指肉汤:“补身体的。记得喝了。”
    说完他便离开回去了。庄良起身送他。望着他消失,才缓缓关门。
    朱屠夫回到家里想着庄良和艾薇儿的样子嘴里嘟囔:“有趣有趣。
    庄良在床边照顾着艾薇儿一夜,见艾薇儿不再发病才安心。他今天早早去工坊。
    在那些人口中,了解到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再看到雀小姐和老鸦见面的脸色确定了事情的真假。才把自己悬着的心放下。
    看来朱屠夫真的是自己的贵人。若不是他自己恐怕真的是上天无能下地无门。
    风波总算过去。
    鸦族和雀族的斗争也在城主府的干预下平息。没隔几天新一轮更激烈的明争暗斗开始。
    神试启。而东极城这次分到十个名额。城主府独占两个。还有八个名额。
    只要能参加走出这东极城,参加洲试。如果幸运的话进入东部百城联赛,那人生就不可知。
    至于真正的神试在中洲神殿之前。这么久以来只有将天和荼毒做到。
    神试又分两种一种是平民以上可参与的被称为“金麟试”。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庄良自是与这金麟试无缘,他是罪民只能参加飞鱼试。庄良当然是选择飞鱼试。
    这日他拿出一个身份牌,这是每个人都有的东西里面有着阵法能锁定每一个人的气息,无从改变。
    他的身份牌上只有一个字罪,象征着他罪民的身份。身世普通的人类一出生就会被定为罪民,要想修改罪民的身份有三大办法。
    一有人有神殿之人担保。
    二九千九百九十银。
    三神试。
    飞鱼试的文试由神殿在各地区所设的净坛使负责。
    这净坛使是最纯粹的信仰者,他们是神最忠实的信徒。如同《神曰》只不过是他们看过万千书籍之一。
    他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信仰。
    《神曰》有四十九卷是他们的第一本信义,由他们来当考官最合适不过。
    罪民的一生只有一次飞鱼试的机会,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一次摆脱罪民的身份。
    所以有些人宁愿待到绝对有把握之时才会选择神试。那时已白头,垂垂老矣。像庄良这般如此年轻参加的却是少之又少。
    当庄良去向雀小姐提出要考神试。
    雀小姐冷淡的看了看他:“去吧。”
    想必认为庄良愚蠢的很,将自己人生唯一的机会浪费。当然这不关她的事。
    一介罪民,何况这罪民十八岁便要去矿洞挖掘母矿,九死一生。她只是对他旷工不满,他做的东西的确令人满意。不过神律规定神试之前,罪民可有一月准备神试。
    她也没办法。再说她也得参加金麟试。
    一想起金麟试,她眼里便冒出一阵精光。
    庄良回去后,这几日他与救命恩公朱屠夫谈话。侧重点与妹妹的病情有关。
    朱屠夫:“圣光沐浴?也许是有机会治愈好你的妹妹。可是你可知圣光沐浴是你要到那中洲神殿去。那大夫也是井中窥月。自己医术不行,也就将希望给那什么圣光,不过是神的座下一沙砾,风吹哪他的就往哪里去。”
    庄良听完他的话平静的很。但是惹的这朱屠夫哈哈大笑,直拍他肩膀直到他直呼受不了才停下。
    朱屠夫满脸红光笑道:“你也是个人才,你看这满世界的人都敬神拜神,若是我在别人面前说这些话早就下了黄泉也就你。”
    庄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朱屠夫把话题扯远了连忙给他扯正:“世界与我何干。我们还是聊聊那圣光洗礼。”
    庄良说道:“你看若是我通过这次飞鱼试,有没有机会能入那净坛。”
    朱屠夫望着庄良:“飞鱼试,你说的是那《神曰》七十二卷。
    庄良看着他惊愕的表情:“我会去参加,并且能通过。你说我能不能借此进入净坛。”
    朱屠夫说道:“你说的是你将那七十二卷全部背下了。
    啧啧”他转了转眼睛:“别说,以你的年纪还真的有机会被收进去,你真的将那七十二卷背好了?”
    他实在是不确定。
    庄良头点头:“那有什么难的。这样就好。”
    朱屠夫看了看天花板,看了看庄良:“你和那秀才有的一拼。”
    “什么秀才。”
    “没什么。”
    朱屠夫看着庄良镇重的说道:“不过我不建议你进去净坛。那净坛里都是狂信徒,为了神什么事干不出来。进入净坛的无论任何种族我怕最终的结果都会抛弃七情六欲的。他们有个圣水给你喝下去,一喝下去你就完了,别说妹妹,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再说你以为进去就能接触圣光了。进入才是预备信徒。离净坛远的很么呢”
    庄良沉默,进退两难。看着朱屠夫认真的样子,他知道朱屠夫是在劝诫自己。自己的命都是他救的,他骗自己作甚。
    叹了一口气,他翻开《神曰》映入眼帘的是那些自己月下诵读的画面。
    “哥哥。”房子内传来一声呼唤。庄良放下书就往房间内走去。
    朱屠夫吹起口哨转身离开这间小屋。他眉头皱着,这种事情他不擅长有人擅长啊。
    时间快得很,庄良只觉的有什么在追着他跑令人烦躁。
    朱屠夫的话打乱他的计划。
    这几天他老是做噩梦梦到艾薇儿哭着看着自己,而自己无动于衷。
    醒来就是一身冷汗。
    庄良坐在床边看着艾薇儿恬静的睡颜。
    一声“痴儿”响起,正是那朱屠夫。
    朱屠夫笑了笑:“怎么样想好了没。”
    庄良摇头。
    朱屠夫:“若是有罪民有这机会开心还来不及。你倒是愁。”
    庄良叹了口气。
    朱屠夫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年轻人老气横秋的叹什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