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若虚和另一位儒修被刘希翼带来。
“请问道友是哪位?”李白问道这位他陌生的儒修。
“薛逢!”薛逢就是沙王陵墓中和方琳一组的儒修。
这个刘希翼也知道,他根据李白的描述找到了他。
“今天请二位来呢,是想用多余的材料给你们炼制阵盘。若虚我们算是老朋友,不必多解释;给薛道友炼制是为了感谢你在沙王陵墓中对天门山道修的帮助。”李白说明来意,薛逢的事他是再见郑突时听后者讲起的。
张若虚和薛逢连连摆手,大家都不傻,材料为什么会有预留其用意很明显,他们怎么好意思剥削李白的劳动果实。
“你们听我说。”李白伸手打断了他们:“武执事带回的材料大概够做二十块,被我炼坏了两块的量,加上炼成的十五块,还剩下三份,我们三人各一份,材料留多了没有意义,变成器具才有价值。既然归我支配,我就有权力安排其去留,送给朋友,再好不过。”
张若虚和薛逢深躬失礼,二阶中级阵盘用着刚合适,也只有他们两个三阶中级修士配备上了血炼器,不亚于天上掉馅饼。
又花去了两天,目送最后拿走阵盘的张若虚离开,李白又请刘希翼为首的众二阶儒修吃了顿烧烤大餐,才回去休息。
答应儒门的事情都做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也顺利获得,让李白的心情无比畅快,兴奋的躺下也睡不着,于是干脆起来修炼。
李白还是从修炼身体开始,隐藏属性的高级优势尽显,死灵气很容易融入不灭之体,没有反噬他,也没有受到六基础属性的抵触。
用了几天完成融合,李白感觉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明显增强,降魔拳充满了摄人心魄的气息,奔雷身法施展都带起了阴影,凌波光华的距离更远,如鬼魅般来去无影。
李白拿出久违的坤箓术,他还有一式龙战于野需要熟悉,死灵气依旧有用武之地,让原本热血的招数更添肃杀凋零之气。
道箓术修炼起来的动静比较大,这让李白白天谢客,研究其他功法,晚上溜出去扔道箓,儒门民主、管理也宽松,没人限制他的进出。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转眼李白在儒门呆了三个月,他的境界提升到三阶八段,龙战于野也练成,自己有多了一个远超杀招。
李白很高兴,重生道果然对他促进作用巨大,自己忙于炼器、阵道的同时,修为也没有拉下。
转过天来,李白打算出去走走,也该休息完让儒门兑现承诺了。
内院里很安静,没见到一个儒修走动,这让李白很纳闷,难道是儒门有什么集体行动?
思考间李白快步走出内院进到外院,便被入口处的喧闹给吸引过去。
“行思长老,还望你尊重儒门的规矩,你们三位就在这止步吧。”武元衡显然在做交涉。
“武执事,月前你到少林寺行痴师兄可不是用堵着门的方式迎接你的吧?”行思反问着。
“师傅,别跟他们废话,不让进,就是心虚,我们打进去。”一位释修情绪激动。
“净心,不得无礼,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行思呵斥道。
说话间,李白来到对峙现场,站在王翰的身后。
“禅宗人到儒门做什么?”李白从净土宗呆过一段时间,自己本身又是密宗打扮,眼前三位释修的装扮与这两个宗门都不相同,自然就是禅宗了的。
“没说,点名要见副宗主。”王翰小声回答。
“不是,外围的警戒阵呢?”李白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眼前的景象。
“这也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幸好武执事感到了高手的气息,把人堵在了门口,这三个人没有一点释修的气度,抬脚就闯。”凑过来的李冶十分生气,她的修炼计划因此被打乱。
“敢问长老是什么问题,副宗主闭关,儒门三位执事轮流暂行宗主职责,这个月就是我,有什么跟我说就好。”武元衡见释修态度坚决,只好如实相告。
“恐怕是做了亏心事,不敢露面了吧。”净心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我看你真该静静心了,佛祖教导的戒嗔戒怒、戒骄戒躁,你是一点没学会。”李白看不下去了。
“你是哪个宗的?怎么替儒门说话!”净心对武元衡都不客气,看到同为释修的李白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密宗禅一,俗名李白,我出言不是帮儒门,相反是为了给释门正名,我们释修不都是像你这般不知好歹。”李白既然敢张嘴就想好了说辞。
“师弟一味用强,适得其反。”另一位释修拦下净心,他是行思的首徒净远,他对武元衡等人双手合十道:“禅宗出现叛徒,丢失重要传承。发现线索,师傅才带我们来到儒门的。”
净远这么一说倒让李白无话可说,听着事情还不小。
“道友嘴里的传承该不是和炼器有关吧?”武元衡接过话题。
最近一段时间来儒门就没接待过除李白的其他外来修士,而自己却刚好去禅宗索取过炼器材料,因此武元衡才有此一问。
“执事推测的不错。叛徒净清刚离开寺门不久,执事就来换取材料,而后资源长老行痴师弟就把这个问题反馈给了我。”与武元衡对话,就得行思出马。
“为什么当时不说?”李冶一听事情跟李白还能扯上关系就急了。
“禅宗是在等儒门的反馈,我们相信儒门如果发现炼器的修士和传承来路不正后会采取有效措施,而一个月过去依然没有音信,所以我和二位劣徒就登门求解,净心有些情绪希望道友们理解。”行思的话说的好听,但隐含意思都能听出来,你们儒门不讲究。
“儒门炼器就一定就得找禅宗的人?你们也太瞧得起自己了。”李冶喊道,行思的话同样引起在场儒修的不满。
“本座没有这个意思。儒门为何在这个时间点上收取三阶材料?而且众所周知,完整的炼器传承都掌握在释门,特别是禅宗手里。是不可能凭空出现有三阶炼器水平的儒修的。”行思依旧不卑不亢,不愧其行前先思的法号。
“三位大师,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宗门叛徒!”就在这时,萧叔子从内院赶了过来,指着李白义正严辞:“他是半年前来到儒门,武执事带来的材料都交给了他。”
“没错。”同道而行的闫伯钧继续补充:“大师不要怪罪儒门,李白炼制的都是阵盘,迷惑性很强,副宗主和各位执事都没有朝禅宗叛徒的那方面去想。”
“所以你们就替儒门和禅宗设想喽!”武元衡语气不善,没想到害群之马这么快就自己跳出来了。
“我说二位好歹也修炼到三阶后期,就算不常在外走动,也应该有点起码常识,至少分清我是密宗还是禅宗的好不?”李白被萧叔子和闫伯钧的幼稚给打败了。
天下和尚一般秃啊!剃光就是一家人。凡界尚不如此,何况修真界。
“说!是不是你们两个关闭阵法,放外人上山靠近书院的?”武元衡脸上带着怒气,在他的值守时间内出现了不亚于反叛的事,他的心情能好吗?
“是本座唐突了,五天前我们三人就到丽山下,正巧碰到的也是这二位道友,听明来意后就坚持说我们要找的叛徒就在丽山书院内,要我们五天后在山下等待,才有今天的不愉快。”行思也明白怎么回事,这下可丢人了。
“不怪长老,谁能想到三阶后期的修士会为一己之私干出如此龌蹉之事。”按下葫芦起来瓢,刚解开与禅宗的误会武元衡就要处理宗门家事。
“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宗门。执事明鉴。”萧叔子和闫伯钧异口同声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