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就是好办事,两个团的中国军队很快就搜索到了剩下来的那些鬼子残余,朝他们喊了一阵话,没有什么反应。
一看鬼子没有什么反应,跟过来的李团长急眼了,急忙对手下吼道:“别管了!传我的命令,全部干掉他们!”
顿时,一排排枪弹和手榴弹朝鬼子扔了过去,注意这里不是一颗颗手榴弹,而是一排排的,里面的鬼子兵估计已经明白结局是什么了,竟然没有打出来反抗的枪弹,可能有的鬼子已经开始朝自己的肚子扎短刀了。
硝烟散去,薛师长他们冲进去一瞧,里面的鬼子都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地,什么样的姿势都有,有被炸掉胳膊腿的,有被削去半个脑袋的,白花花的脑浆还在往外淌着的,还有被子弹打成蜂窝煤的,总之死法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李团长还是不放心躺在这里的那些鬼子,对手下士兵们吼道:“给我看仔细了,别放过一个活着的小鬼子!”
那些手下齐齐一声应答,一群群的涌上来,用枪中的刺刀一个个的挨扎过来,当初这些小鬼子在南京城内如何对付老百姓的,那今天薛师长他们就如何对付他们,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应不爽!
自然躺在地上装死的那些鬼子一个都跑不掉,全部被李团长手下的兄弟们用刺刀给挑死,其他十六军的部队沿着河岸和树林一阵梳篦子的搜索,又堵住了一些剩下来的鬼子,这次就没有跟他们废话了,直接上去先用密集的枪弹伺候,后面士兵们涌上去,刺刀匕首解决,打到黄昏时分,宋家岙地区的枪炮声才慢慢的平静,这场战役从凌晨天还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开打,一直打到了黄昏天黑时分,鬼子的航空队飞机自从被诸队长他们的战斗机撵回去以后,再也不敢过来逞能了,失去了空中火力支援的小鬼子被十来万中国军队团团包围在宋家岙地区,苦苦支撑了一天,最后被全部歼灭!
马当要塞西线的侧翼终于得到了保障,黄军长放下心来,这次他手下收获很大,光是缴获的鬼子物资就足足能够装备他的一个师了,那些鬼子的三八大盖比他原先装备着的老套筒要好使得多了。
薛师长也着实松了口气,这次大胜,最是痛快淋漓,捷报已经发给卫戍司令部里去了,委员长那边李军长发电报过去的,本来他想直接发给委员长,后来一想,还是由军座出面发这个电文比较好,这样应该能够减轻自己因为在曾家畈地区被鬼子包围惨遭损失的罪责吧?
正在马当要塞正面阵地上苦苦支撑抵抗这波田支队的包总队长接到宋家坳阵地已经被韩非他们完全收复,并且包围全歼了藤井鬼子旅团的消息后,激动的蹦起来,对手下兴奋喊道:“哈哈,我们有救了!”
包总队长如此兴奋,他手下的那些江防总队的军官们也个个喜形于色,西部侧翼的威胁解除,而十六军主力和新四军江南支队的加入战场,对马当要塞保卫战的战局影响很大,战况已经慢慢的向中国军队这边倾斜过来了,也就是说,待得韩非他们增援过来,那正面阵地上的波田支队就有苦头吃了。自己正面所受的压力也能极大的减轻了,跟鬼子在马当这里对拼了将近半个月的江防总队损失惨重,几乎快要打残了,这下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藤井旅团被中国军队围歼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波田鬼子这里,他大吃一惊,以为是这个消息搞错了,前天藤井旅团传来的消息不是已经占领了宋家坳的主阵地了吗?怎么不到两天时间他们就被附近的中国军队包围歼灭了呢?
况且这个藤井旅团可是有万余兵力的精锐兵团啊,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两天不到的时间内全部被支那军部队消灭?
但很快鬼子司令部发来的消息,确认了藤井旅团已经全部被歼灭的消息是真实的,鬼子司令部负责武汉战役的司令官是一个叫畑俊六的老鬼子,他一看藤井旅团竟然在马当西侧被中国军队主力歼灭,马上就判断出来,已经有大量中国军队主力集中在马当附近,十六军的主力几乎全部就集结在马当周围了,桂军的两个师还有江防总队主力都在这里,算下来集结在这里的中国军队总数已经有十万之众,藤井旅团仅仅一万之众,又骄傲轻敌,狂妄无知,落入了狡猾的支那军的圈套,以为占领了正面阵地一部分,就觉得可以拿下宋家坳地区了,殊不知这正是狡猾的支那军的圈套,以至于最后被十万多的支那军主力团团包围,最后全部被消灭。
畑俊六觉得有必要要改变武汉战役东线的战役部署了,鉴于波田支队打得还算行,最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是在猛攻马当要塞的,是进攻姿态的,而且还有航空队和舰队的火力支援,部队损失也不是很大,完全可以再次向马当要塞发起猛攻的。
畑俊六命令波田支队立即后撤一百公里,在安庆附近进行休整,造成一种波田支队拿不下马当要塞而撤退的错觉,同时命令皖南和大别山方向的两个鬼子师团放弃从北面向武汉发起攻击的作战方案,调头朝东,向马当的侧翼扑来,并且调动了好几个附近的鬼子航空队,和第三舰队的航空队,对这两个师团进行不间断的空中火力支援,待得马当这里的中国守军主力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侧翼方向的时候,再由已经休整一段时间的波田支队再次向正面阵地发起佯攻,先拿下对江岸的香口镇,然后拿下彭泽城,形成对马当要塞的四面包围,再集中所有兵力,拿下马当要塞,歼灭集结在这里的十万中国军队主力,以报藤井旅团被全灭之仇!
波田鬼子突然放弃了对马当要塞的攻击,带着鬼子和舰船朝安庆方向撤了下去,消息传到韩非这边,韩非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