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恩很快到了门口,看了一眼担忧的季湘灵,转身拉开了门,门外站着龙澈。
转身龙澈刚好看到荣恩,淡然的目光打量着荣恩。
荣恩有些担忧:“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
龙澈说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看到迎面走来的韦一笑,一笑而过。
韦一笑也觉得奇怪看着已经出门的龙澈。
“他怎么了?”
韦一笑看到荣恩走到荣恩面前,荣恩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
荣恩看向阿庆:“你来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站在门口听。”
阿庆是可以肯定的。
荣恩再次看了一眼李家别墅的门口,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
“湘灵在里面?”
韦一笑是要找季湘灵的,估计就在荣恩的房间里面,刚刚在楼上找了人不在,他去外面找了一圈,人还是不在。
这才想到在荣恩的房间里面。
“在里面。”
荣恩去外面找龙澈,韦一笑随即去了里面找季湘灵。
季湘灵正在里面担忧着龙澈听见了什么,结果进来了韦一笑。
门关上季湘灵看向门口的人,不看还好,看到吓了一跳,跟着季湘灵后退了两步。
“那个……你怎么来了?”
季湘灵紧张的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眼神到处乱窜,结果看到床下面,荣恩这里的床是那种架子公主床,下面可以放东西的,原本是季湘灵的,后来荣恩住了,她住在别的地方,小时候季湘灵经常钻床底下,今天她还想钻进去。
“你干什么?”
季湘灵的恶习,韦一笑比谁都清楚,从小爱钻床底下。
“不……不干什么。”
嘴里说着不干什么,脚丫就朝着那个方向挪动,韦一笑被弄的哭笑不得,双手卡住腰身:“你就那么讨厌我,昨天我们才刚刚做了夫妻。”
“啊?”
吓得季湘灵差点跳起来,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季湘灵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季湘灵原本不愿意的,如果不在一起,起码还可以留下一点的遐想,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心里很难过。
“你觉得我为什么那么做?”
韦一笑开始靠近,有一种要抓小鸡的感觉。
季湘灵指着韦一笑:“你不要过来,我害怕你,求求你了,千万不要过来。”
韦一笑停下,注视着季湘灵那双哭的又红又肿的眼睛,和她着急的小脸。
“你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是荣恩,这还不够么?”
季湘灵愣住:“……”
韦一笑走到季湘灵的面前,双手搂住季湘灵,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季湘灵流眼泪了,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韦一笑。
“可是我已经不干净了,我之前和……”
“那又怎样,我爱的是你,身体的错不是你的缘故,是别人的错,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被人糊弄了/”
“啊?”
季湘灵仔细想着和木森的事情,还真是。
“可是我……”
“不要说可是的话,可是就是拒绝我,我不喜欢被你拒绝,你已经死过一次,还能活过来,简直就是奇迹,难道说,你还要反叛这种奇迹么?”
季湘灵哭了,韦一笑温柔的亲了一下季湘灵:“傻丫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论做什么,我都愿意,你变成任何样子我也都爱,我不要李荣恩,我宁愿要季湘灵。”
季湘灵嘟了嘟嘴,很委屈的看着韦一笑:“为什么,你相信这一切,为什么龙澈不相信?”
“他相信了。”
韦一笑很认真,季湘灵愣住,韦一笑笑了笑:“要是不相信,就不会放了你,就不会放了我,他现在只是在忧愁,怎么挽回荣恩,他自己造孽就要自己偿还,这是谁都帮不了他的事情,只是无法言说而已,要不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现在早就娶了你了,还会去拍摄天凤?”
天凤的事情,韦一笑也知道。
季湘灵眨巴着眼睛:“这样……”
韦一笑挑眉,感觉这丫头在幸灾乐祸。
……
荣恩从里面出来在李家的院子里面找了一圈,找到龙澈走了过去,龙澈正在李家的院子里面悠闲的看着一棵老树,树上的叶子已经枯黄枯黄的,随着冷风的吹过正一片一片的从树上落下来,平时有人专门负责打扫,但是今天没有人顾得上了,都在忙碌李南天夫妻的身后事。
龙澈正出神的时候,荣恩走到那边停下了。
龙澈回眸看了一眼荣恩,看她穿的不多,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阿庆:“拿衣服过来。”
阿庆转身去拿衣服。
荣恩看了一眼看向龙澈:“你看什么?”
“叶子黄了,说明秋天来了,叶子落尽说明冬天将至。”
荣恩抬头看了看,想了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叶子青翠到枯黄,再到落尽,不是一天。”
龙澈咬了咬牙:“怎么?长本事了,有了孩子可以和我对着干了?”
荣恩沉吟片刻:“叶子黄不是一天,人心也不是一天就凉。”
龙澈冷哼:“敲打我?”
荣恩看了看龙澈的脸:“你和沈白鸽串通一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龙澈握着手:“那你为什么要喊我的名字?”
“……”
两人对望荣恩没有说话,几秒钟阿庆拿来衣服,龙澈拿走给荣恩披上。
“我以为你很傻的,会过些年才会知道。”
“你处处想要让我知道,我怎么傻?你在棺材上面动了手脚,就是想要我看见手镯在你那里,故意给我看,让我明白,那晚不是沈白鸽,你怕盖棺定论我不承认,故意在阿庆面前给我看。”
“好聪明的脑子。”龙澈目光冷冷的,荣恩本不想说,奈何心里不舒服。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
龙澈没回答,就是默认。
“为什么要那么做?伤害韦一笑,伤害湘灵?”
“……不然呢?承认我错了,承认有用么?”
龙澈声音赫然增大,荣恩不说话,冷冷注视着龙澈:“我恨你!不要这个孩子。”
“你敢?”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做得了主,你看我敢不敢,孩子没了,看你拿什么要挟我。”
“谁要挟你,谁敢要挟你?”
龙澈的目光沉了沉,下一秒缓和了几分:“谁敢要挟你?”
龙澈看了一眼荣恩的肚子,转身看着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要不是寒冬来临,也冻不下三尺!”
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