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业还是死了,孔妙伶看着他躺在病床上,还维持着裴昀将他扔上去的姿势,但是脖子间却血肉狰狞,血流了慢点,值班的医生赶过来,但是却已经无力回天。
“手法干净利落,我看那家伙是为了杀人才上的警校吧。”钟馗苦笑着说道。
孔妙伶气的不行,如果那个小警察现在在自己面前,她一定要打爆他的狗头!
“线索都断了!”孔妙伶愤愤地说道,刚有点眉目就这么断了!
“你稳定一下,别激动,这条线断了咱们还能继续查别的。”裴昀安慰着道。
“杨敬业是一个商人,他刚才那么谨小慎微,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就因为那个傻子的一时冲动!”孔妙伶气愤地说道,经过这么多事情,她的心都已经能渐渐地沉下来了,但是这次她真的很生气还有不甘心。
“我可以去冥界找杨敬业的灵魂。”裴昀低声说道。
听着裴昀的话,孔妙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杨敬业作人的时候,可能还能躲藏起来,但他现在是灵魂,邪教那些家伙肯定早就盯上他的灵魂了!”孔妙伶叹了口气道。
“怪不得,我没有发现灵魂的存在,我现在就派勾魂使者去调查。”裴昀说道:“但是你一定要注意不要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到手的消息飞了!”孔妙伶说着心里的火越发蹿起来。
“我现在让管家找人,你放心,一定会找到的。”裴昀低声说道。
看着裴昀一脸担心的样子,孔妙伶淡定了下情绪道:“我只是一时想不开,你不用担心,慢慢调查就好。”
警方调查完现场,三人上了车,孔妙伶仰头 看了看善日精神病院的大门,依旧是阴森森的,虽然因为凶杀案变得吵闹了点,但是看起来依旧死气沉沉。
“你觉得杨敬业的话能相信吗?”
上车之后裴昀问道。
“对啊,刚才他跟你们说什么了?”钟馗上车问道。
孔妙伶将刚才杨敬业的话说了一遍。
“啊!那这么说现在那个杨梦竹是最危险的?”钟馗皱眉道。
“所以我们现在得找到杨梦竹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孔妙伶低声道。
“你还要去找她?她不伤害你就不错了,你还要去见她!”裴昀皱眉说道。
“我只是说去看看她,她身上要是有混沌的意识,你不是能看出来嘛。”孔妙伶看着裴昀紧张的样子,伸手挎着他的手臂笑道。
“我现在看不出来了,混沌的意识会找到人的欲望来掩饰自己,而且我现在法力减半,更加看不明白了。”裴昀低声道。
“啊!那——那我们要怎么判断杨梦竹到底被没被俯身?”钟馗一脸为难地说道。
“你不是警察么,你没学过测写啊?”孔妙伶问道。
“测写是要去专业的培训部门学习的,还有学习心理学,我这种半吊子怎么会测写!”钟馗翻了个白眼道。
“我真是对你觊觎厚望了。”孔妙伶故意一脸失望地说道。
“我可以。”裴昀低声说道。
“你学过测写?”听着裴昀的话,孔妙伶惊讶地问道。
裴昀将手搭在她头顶笑道:“只要观察细致不就得了,测写是要根据一点一滴的信息来猜测一个人的真实面貌,我虽然看不出混沌的意识到底有没有寄在人的身上,但是我可以观察,我在人间待了上千年,而且我之前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学过心理学,所以观察一下应该没问题。”
“你还学过心理学?”听着裴昀的话,孔妙伶惊讶地道:“真的好羡能有这么多时间学习东西。”她想着说道,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从现在开始,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去做,你也会有无限的时间。”裴昀笑道。
“真的吗?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孔妙伶眼睛瞪着眼神亮晶晶地道。
“到了到了!”
开车的钟馗低声说道:“你们俩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撒狗粮?”
听着钟馗的话,孔妙伶笑道:“好好好,我们尽量照顾一下开车的单身狗的心情。”
“切!刺激我!我不生气!”钟馗低声道,转头看着窗外的别墅道:“你打算怎么问杨梦竹?”
“大张旗鼓的看啊,难道还偷偷摸摸的看?”孔妙伶说着便下了车。
“杨梦竹母亲早逝,刚才你不是通知警察,你回来联系杨梦竹嘛,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杨敬业死亡的消息,所以一会儿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能观察一下她的反应。”孔妙伶低声说道。
“要不你在车上等一下,我们俩进去,我怕那个疯子待会又发疯。”裴昀不放心地道。
“得了吧,你们俩进去,我更不放心,尤其是你!”孔妙伶说着看向裴昀,原本杨梦竹就对他图谋不轨,要是看到他去找她,搞不好会误会什么,她才不放心!
“呦呦呦,看管的够严的啊。”钟馗讪笑着说道。
“呸!我这不叫看管,我很信得过我老公,但是我信不过杨梦竹。”孔妙伶挑眉道。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正眼看她。”裴昀笑着说道,握住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兜里。
孔妙伶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杨梦竹的家。
钟馗被晾在一旁,咬了咬牙赶紧跟上去。
孔妙伶摁完门铃,裴昀便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杨家的下人开门看到三人询问道:“你们找谁?”
“哦,我是警察,来找杨梦竹有事。”钟馗亮出证件道。
孔妙伶想想这样也好,免得杨梦竹知道是自己来找她不见自己。
下人将三人带进屋,不一会儿杨梦竹便从楼上下来,看到三人的时候脸色瞬间复杂起来。
孔妙伶看着杨梦竹,照比之前,她改变了很多,要是以前她看到自己一定会破口大骂,但是现在她冷静过头了。
“你们来找我干嘛?”
听着杨梦竹开口,孔妙伶忽然觉得松了口气,这一开口还好,是杨梦竹一贯的口吻。
“我们刚刚从善日精神病院回来。”孔妙伶说道。
“你们去见我父亲了?他现在怎么样?”杨梦竹脱口而出道。
听着杨梦竹的语气,孔妙伶微微皱眉,她会这么问,看来她真的是没有去看过杨敬业。
“你父亲在精神病院,你问我们他怎么样?”裴昀一针见血地说道。
“不——我——我已经很久没去看过他了。”杨梦竹说着显的很无助。
是卖惨吗?杨梦竹从来都不是卖惨的人。
“自从奶奶死后,他就变得很奇怪,不是精神病的那种奇怪,而是——而是变得很残酷,他的眼神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又一次我说他奇怪,他竟然要打我!”杨梦竹说着浑身瑟瑟发抖:“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我。”
“后来我回家的时候看到了父亲的日子,里面——里面……”
“里面记录了他参加邪教的事情吧。”孔妙伶看着她的表情大胆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杨梦竹惊讶地问道。
“我们就是知道了他做了什么才过来的!当年小俊的死跟他也有关系!”孔妙伶说着心情一时之间复杂起来,看着杨梦竹的脸色,她猜着她一定是已经知道了所以看到自己之后才没有了以前愤恨,这是他们家庭的悲剧,孔妙伶觉得自己真是背了黑锅却不知道怎么指责杨梦竹。
“你发现了什么?”裴昀低声问道。
“我父亲自从了解了真的有灵异之物存在的时候,就开始研究这些方面,我发现了他藏着能够镇压邪崇的宝物的地方,就想着那里面的东西能不能镇压住他,我拿了一面镜子藏在精神病院里面,我发现他真的好多了,至少不那么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