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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条大河
    “可是现在的音乐不会一直飙高音啊!”突然一道声音飙起,是一个一身黑的男子,让山高感觉莫名有点眼熟。
    “我来!”在山高正准备回答时,一道巨响且带着蛊惑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
    那是山高的识海,也就是老樊所在的那片混沌。
    此时,老樊恋恋不舍的收起了手中的《史上第一混乱》,踩着其下大放光芒的恒星,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我去!”山高心中有百万神兽奔涌而过,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言不合就抢我的位置!”紧接着,山高便陷入了昏迷。
    但“山高”的眼睛未闭,可整个人的气质,却如换了一个人一般,看向那黑男子——确实换了一个人。
    “您的好友莫嵩已被老樊挤下线!”老樊心道。“搞事怎么能只搞一半呢?”
    “是么?”老樊笑着看着黑男子,并没有带威胁的意思。
    木公看着“山高”突然觉得山高似乎变高了一点,他一旁的白无双却觉得山高似乎变作了一与天齐高的巨人。
    黑男子看着老樊,缓缓说道:“虽然,你唱歌很好,甚至有考核音者的能力,但,我并不认为你刚才说的话是正确的。”男子朝前一步走,突然身上气息猛地爆发,竟将其身旁来不及防备的人们吹得近乎倒地。
    这股气息很强,但也就那样。
    “我,无涯境,九阶音士。”男子报出了自己的一点身份。
    场上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但也有许多人不屑,例如老樊,又如白无双、木公、余有天。
    “无涯境,很强么?”老樊笑着微眯眼,好似要将这男子看清,“九阶音士,很强么?”
    轻蔑,人们哗然。
    “仙下最强境,不强?”男子冷笑回答,“最高级别的音士,不强?”
    “呵!”老樊回以冷笑,平平说道,“愿意听我说一说么?”
    山高的识海内,昏迷的莫嵩漂浮在混沌之中,突然被唤醒:“二货!醒醒!”
    莫嵩欣欣然睁开双眼,眼中迷茫一闪而逝,化作不悦,道:“老樊你抢我身体干嘛!”
    “装逼要全套好不好,谁叫你要那样的——说正事,我撑不了多久,一会儿你收拾一下残局!”老樊的声音中透露出他的急切。
    “我靠,丢烂摊子给我!”莫嵩表示十分不爽,但却极其自觉地将手一挥,一道屏幕出现在他的眼前。屏幕的另一端,连接着他身体的双眼。
    “说。”男子持续冷笑,一副此处我老大似的无畏样。
    “那我就说了。”由老樊控制的山高的身体的脸上浮现自信的微笑,同时,也有一丝的追忆,“其实,你没有突破到音师,是有原因的。”
    男子瞬间恼火,全场的人们也都骚动起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敢用一副前辈的口气“训”一位无涯境、九阶音士!
    “你……”在男子的声音刚爆出来时,老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老樊控制的山高的身体之后,那轮廓再现,在瞬间融入山高的头部,隐隐间,可看出那好像是一个头颅。
    是道魂,以及初等融魂。
    “音者,号称世界的音乐正统,靠的,是他们的精神力与心境。”老樊的声音在道魂以及话筒的帮助下,传遍全场,并且迅速向外扩去。
    “音者,被人们所尊重,靠的不是他们的音色是否很好,是否能够带动他人一起唱,而仅仅只是靠他们的将自己的感情融入歌声的能力,靠的是他们将听者带入‘另一段人生’的能力。”老樊这样说道。
    决战广场外,许多人被吸引,朝此地汇聚,构成万川归海的情景。
    一个男子站在钟楼之巅,目光望向决战广场内,一脸苦笑:“虽然常听莫小嵩特别作,但也不至于这么作吧——这是准备得罪一大片的音者么?人家音色好发挥特长没问题啊!”
    在那个书店中,老板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子,突然一个跃起跳到男子身后,顺势转身将右手一勾,接着猛地压在了男子的肩膀上,一脸灿烂笑意地看着男子,说道:“三杨,你最近是不是很狂?”
    “咳咳咳!”三杨被压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讪讪道:“出事我会开个音者大会的——我也没有想到骚诗说的是这样的啊!”他心却道:“我去,他的肉身实力竟然还在!”
    “骚诗?”老板微眯眼,有一种叫做危险的光芒闪烁,“这小子看来也有点狂啊!什么时候得找他聊聊天……”
    三杨看着老板的眼睛,突然寒了一个,心道:“骚诗人还是不错的,说得挺准的。要先给他个消息,省的被火给打了……”
    宇宙中。
    一个女子正坐在一银白色飞船上,看着正播放着音乐频道的电视,脸色几番变幻,吼道:“快点啊!你师弟搞得事情越来越大啦!”
    “知道啦!”一个“肉丸”一脸苦逼地坐在驾驶室中,先是大喊,接着小声嘟囔,“真是的,一个个都几岁了!小的出去不到还不到三天便开始搞事情,大的不考驾照硬拉上我来开……真是的,都什么样子!”肉丸越说越气,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也大了。
    “小胖子说啥?”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什么。”肉丸脸上的不满敛去,一脸正经的恭维道,“我说老师很漂亮。”他心中却道:“天呐,什么时候才能到天蓝星啊——祝福明天。”
    决战广场。
    “这样我就要问一句了。”男子对老樊的话先表示同意,转而又提出了质疑,“将感情带入歌声是好,我承认。但是,音色也是一个加分项啊——不能将音色这个加分项给抹杀而单捧感情吧!”男子的话得到了在场与不在场大多数人的同意。
    “歌唱不用全部的心思投入在情感中,怎么涤荡听众的心灵,怎么提高听众的心境,怎么让听众与歌交融!”老樊的声音隐隐带上了质疑,将感情对一首歌的影响直接推上了最高峰,“音乐最本质的,就是让听众与歌唱者的心交融,让听众体会音乐中所要表达的或平静原本浮躁的心,而并非仅仅满足发泄的需要!”
    “可……”男子瞬间没了声音,却是他自己的震惊堵住了他的嘴。
    全部在天蓝星上的人,都张大了他们的嘴,就差塞下一个鸡蛋了——这得使用多少鸡蛋啊!
    在天空,有几道身影落下,做起自由落体运动,但平安着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天空上的一条突然出现的大河吸引。
    “撑不住了,你上!”老樊一边盯着那条大河一边对山高说道,山高只觉小小的一阵天旋地转中,他重掌了自己的身体。
    继续盯着那长河。
    这是一条怎么的大河啊!
    清澈无比,隐隐带有些金黄色。这河表面泛起起的一种奇特的、让人只感到一种从心底升起的平静,却又像让人经历了一次额外的人生,变得凡尘不扰,已然成为了一位“超脱者”。
    这长河看起来很长很长略宽,漂浮在天蓝星的上方,迅速流淌着,那奔涌着的流水的声音,仿佛会在耳边响起,不绝。
    时间就在大家的无言中,流走了好几秒——在他们的生命中,他们少眨了好几次眼。
    “这,这是什么啊!”开始有人惊呼,他用手指着天空的长河。
    “音乐大道!”在这时,一道不是很响但却极其有力且严肃的声音在一个人的口中吐出,那人是刚才掉落下来的人之一,是在一个钟楼附近掉下来的。
    “音道,大变?”与他说话的同一时刻,山高识海中,老樊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