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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呼天谷
    “就算看不到了,也不要哭泣啊……”
    “其实我只想能再看一眼,却可惜了……”,乔子看着恒泽,慢慢地说道。
    “我知道阿贵他……”
    “不!还有旗温哥!”
    “那岷峰已是你我的回忆,又如何能够……唉……”
    “是……啊……伤心总是难免的!”
    “我看呢,赶紧走吧!搁着这岸上,尽是冷风,不难受吗?”,兵战不禁叹息几句,朝前走去。
    “好,我们走吧!”
    “你们把船轻轻滑到原来的地方,放好了,别糟蹋了!”,旗主兵战走时也没忘去嘱咐一声。
    “战哥,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说吧,我听听……”
    “那暗门、鬼门到底是什么势力?”
    “总觉得神龙不见尾,好生奇怪!”
    “如果我再带着斗篷……”
    说着,兵战一手取下旁边人的斗篷。那头上棕色的一团,与周围的白沙冻土,却又那么格格不入。
    “你……这……岛上……”,恒泽愤声道,不觉紧握残刀起来。
    “这……你发现了……”,兵战有些诧异地看着。
    “你是暗门的……”
    “不错,我是暗门的门主……不过,不要诧异,我只是其中一个门主而已……主人有多少手下,我也不知!”
    “可是……这暗门与鬼门,却又行事隐秘……”
    “鬼门就是渣!”,兵战接过话头,“而我暗门正如火息大陆的镖局侠客一般,是正义的一份子!”
    “战哥,我也不怪你!”
    “可叹啊!我明白了!”
    “恒泽……恒泽,我可不是想害你的!”,兵战解释了一下。
    “你明白什么了?”
    “原来世间的恩怨是这么一回事……可叹啊!”
    “说啊,二哥!”,沉默之中的乔子转了下头。
    “圆啊!”
    “缘?”
    “不错,说的好……原是一个缘啊!”
    “我知道,那日去刀泽城的路上:也算是你救了我!”
    “你是说,义黑与燕茶吧!都是我的弟子,却都因你而送了性命!”
    “这么说,你们旗帆岛之上,必有鬼门的人,当真凶险呢!”
    “走吧,去我的城里去!”,兵战也不愿去回答,只好转移大伙的话题。
    “可怜我……无力挽回……”,恒泽倒提着刀,奋声喊道。
    “少主,如今我们必须有一身强功,才不惧任何麻烦!”,金融风劝慰道,又看着那兵战背影,“我想去旗帆岛之东的‘圣祖三岛’看看!不知……”
    “圣祖三岛?”
    “那是什么地方?”
    “是史书记载的一处神秘之地,我曾去过,但也只到过呼天谷!”
    “呼天谷!”
    “不错!那是极神秘又凶险的地方!”,兵战继续沉声接着说道。
    “那我就要闯一闯!”
    “我也去!”
    “我也是!”
    “不行,郭然和水铎都是野心之人。依我看,去的人不能多!”,兵战看着众人,眼中似乎在放光,坚定地说道。
    “旗主……”
    “我十七岁就去过一次,等到三十一岁那年又去过一次,如今我已三十九再来第三次,该当我说了算!”
    “可是旗主啊,几番波折……要多少凶险,那可未知,况且我们旗帆也……!”
    “几经动荡,依然是我大好旗帆,哈哈!”,兵战从腰间拿起酒袋,满上一口,爽然大笑。
    “一切都幸亏遇到你啊......战哥!”
    恒泽缓缓地说道,看着不远处的石块,给了一刀。
    “少主......不必把怨念藏在肚子里!我们懂......”
    一旁的乔子与金融风连忙劝慰道。
    那过往的忧伤,不应该去堆叠。正如我的逝去,不过是世间最不禁意的一抹。
    吟云河畔,淡烟缭绕。
    此时,正有一人站在土丘前。
    没有只言片语,只有风轻轻来过。
    摆动她那衣角,吹乱她那头发,似乎那寒气能侵入她的骨髓,而她却全然不觉……
    她正是韩宁。
    土丘下,有着那旗温与阿贵的梦在继续地、回忆着:静风川的一幕幕与过往云烟般的泪水与血汗……
    正如此时动荡的冰堡一样,祥和已经过去。而旗温这般英雄似的梦,却继续在营造,为后人们所怀念。
    “恒泽,你在哪……哪儿……”
    是韩宁在呼喊!
    可回答的,仍是一串串问题,“在哪……哪儿……”
    只有若有若无的回声,也只剩那回声……
    旗帆岛上,一行五人,向东扬帆而去。
    自是:
    呼天谷,文帝钟。一唱三叹,含泪断思量。霜染菊窗。
    金银主,双旗出。由内横发,平生亦惆怅。了断积怨。
    一路浪涛,倒也不太汹涌。只是连日的漂泊,不觉每个人都带着倦意。
    头顶那蔚蓝的天,与眼下那深蓝的水,自成一幅佳景,如画似诗,却又徒增几分落寞之下的冷意。
    “什么时候能到啊?”
    “早呢!”
    “还没看见呼天谷……如何能到啊!”
    “旗主,话说那呼天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有绿色,有红色,最妙的……有回声,好听的回声!”
    “如何奇妙,都是金翅旗主吹牛的!那……我也去过!”
    “银梭旗主……我可是实话好吗?那……你想说什么?”
    那人浑身白衣,也带着一顶白色帽子。
    在风浪中,仍笔直着身,自是气度不凡。从不远处看上去,比兵战却是年轻了不少。
    那正是与兵战齐名的“银梭旗主”由威!
    “呼天谷前过一洞,爬坡崎岖现斑驳……哈哈,如何?”
    “好了,我说……那红那绿都一点一块,斑驳不堪,毫无美感!”
    在舟中摇荡,自也不辨东西。如何来那方向感,又如何在前方抉择那路途?
    没有谁,能告诉你或我……唯有自己,能把握——那方向!
    “什么?旗帆岛到底是什么情况,快说!”
    “韩术去那……没有踪迹了,怕有不测?”
    “或生或死,不过人生二字吧!无妨……还有吗?”
    “要不……我们撤吧!自己好好地过日子,可大公子那!”
    “韩沧都死了,他还想干嘛!”
    “我们如何咽下这口气!大公子是这样说的。将军,你看……”
    “怨不得……到底是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