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抱拳施礼道:“朱兄,久闻你在这庭澜城中,也是天赋过人,年纪轻轻有此等修为,已是年轻有为,将来前途无量啊。”
朱乃荣急忙回礼:“王爷过誉了,和王爷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可你都狂者级后期了,我才狂者级初期,你可是足足比我高出两个层次啊。”
“境界虽高,可实力却泛泛,主要是我家传体灵术等阶并不高,将来若能寻得一本高阶体灵术或者几本战灵术就好了。”
卫然笑笑:“那我们这就开始?”
朱乃荣一抬手:“请!”
卫然疾步前冲,一记直拳捣向朱乃荣胸口,朱乃荣让过卫然来拳,左手架,右手一拳打在卫然腹部。
卫然挨了这一拳,夸张地嘶吼一声“啊~~!!”,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直直飞出十几米外,掉落台下。
朱乃荣保持着左手架,右手拳的姿势愣住了。
他这一拳本来也只是试探,用了七分力,留了三分以防卫然有什么招式反击。
卫然却像中了炮拳一样倒飞出去,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把他都吓着了。
朱乃荣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卫然虽然不是力量型选手,可卫然前面几场战斗他都看过,卫然的力量绝对属于狂者级中的佼佼者。
为什么会只挨了一拳就飞了?
难道是刚才和程寒打了一场,用尽了力气,这会已经是外强中干,虚有其表了?
朱乃荣从震惊中很快回过神来,这场赢了,他就是最后的冠军,就是瀚舟阁的女婿了!
“哈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朱乃荣疯狂大笑起来,从云端跌落谷底,又从谷底一飞冲天,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爽哉快哉啊!
不过从现在开始他又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少城主了,不,比过去那个少城主更威风,更有前途!
卫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佯装恼怒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技不如人,我们走!”
卫然说完,撒丫子就要往出冲,那架势不是像要离开,倒更像是逃命。
战屹和凌石本来一直站在观武台上,听到卫然的话,也都跳下来跟着卫然往出走。
卫然语气虽然稳重,心里却慌的一匹,想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万一陆勉途或者陆无双反映过来,他就惨了......
全场的人都看傻了。
这战神王什么情况?
刚才还威风八面,大杀四方。
这会怎么成了纸人一样,一推就飞了?
难道是和程寒战斗的时候,受了伤,这会伤势太重,连朱乃荣都打不过了?
可是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只一拳就飞了…..
要不是他们之前看过朱乃荣比武,就真的以为朱乃荣是什么隐藏的绝世高手了。
“等一下!给我站住!”
陆无双最先反应过来,看到卫然听到自己喊他,跑的更快了,噌的一声拔出手边的长剑,扔向卫然。
卫然正埋头往出冲,忽觉身侧疾风袭来,卫然连忙站定,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嗖地飞出,插在卫然的面前,长剑没入地面半尺,扔在嗡嗡吟鸣。
陆无双从观武台上跳下来,拔出地上的长剑,架在卫然的脖子上。
独孤彦云看到两人拔剑相向,奇怪道:“这…老陆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陆勉途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他精于算计,聪明一世,本以为卫然就是他的准女婿了,到头来却被卫然坑了一把,把这个一文不值的朱乃荣推出来顶缸。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有北域这么多重量级的大人物作证,他就算全身是嘴,也抵赖不掉了。
为今之计,只能任由无双胡搅蛮缠,刚才那一拳输的蹊跷,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陆勉途脑海中急转,“战神王和双儿过去有点这个这个…嘿嘿,瓜葛,你们懂的,我听说战神王这次来参加比武招亲,也是这个…嘿嘿,为了双儿,可能是小两口闹别扭,没事,没事。”
独孤彦云看着卫然那边惊恐地道:“可是……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小两口闹别扭嘛,总归会有点打闹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大...大…大,双儿住手啊~!”陆勉途转过头,看到陆无双左手举着剑,右手握着从战屹手中抢来的战斧,尖声叫着在追砍卫然。
卫然吓得爬上爬下,从地上翻到演武台上,又从演武台上一路跑下来,绕着演武台转圈。
陆无双一边骂着一边挥舞着手上的长剑和战斧,而且招招都冲着卫然下三路去。
“卫然!你个王八蛋!居然敢耍我!我阉了你!!!”
陆无双那恶狠狠的样子好像真的和卫然有仇一样,要杀之而后快。
“我去,”卫然两条腿大张着,又一次险险避过一记重斧,两手撑地,屁股向后挪了三寸,躲开剑刺,惊恐地道:“你来真的啊!”
“废话!我杀了你!”陆无双扑了上去。
卫然眼见这么躲不是办法,跳起来踢开巨斧,避过刺来的长剑,一掌拍在剑脊上,陆无双心浮气躁本就拿捏不稳,长剑一下子飞了出去。
卫然右手抓住陆无双手腕,引着陆无双原地转身,从后面箍住陆无双手臂,让陆无双无法动弹。
陆无双左手作猴子偷桃,毒辣地抓向卫然下体,卫然伸出左手,挡住陆无双的毒爪,然后死死攥住,不让陆无双再动。
陆无双没有卫然力气大,挣扎了一会,挣不脱卫然的控制,看到眼前卫然的胳膊,口齿微张,一口咬在卫然的小臂上。
这一咬快、准、狠,卫然还没来得及躲,只觉手臂上传来刺骨的疼痛,他又不敢用出鳞甲抵挡,只得让陆无双狠狠咬着,一直到整个胳膊都麻了。
陆勉途本来还担心卫然被砍伤,看到这急中生智,佯装沉痛道:“看到了吧,我办这场比武招亲,其实也是煞费苦心啊。”
“哦?此话怎讲?”独孤彦云问道。
“大家都知道,双儿是我的独女,自从三个月前回到家,每日茶饭不思,也不能寝,日夜思念她的爱人,却也从没见她主动提起过,我活了这么多年,这还看不出来吗,他们一定是小两口吵架了,互相都不理睬啊。”
独孤彦云点头道:“少年人嘛,吵架拌嘴那是常事。”
“我也这么认为啊,”陆勉途深表赞同,“所以我在想,办这场比武招亲,若是那少年真的情种双儿,不管他身在哪里,一定会来参加,而且会拼命夺魁,宣告天下,迎娶双儿。”
独孤彦云赞叹道:“这倒是一个妙招,老陆啊,看不出来你还挺懂这男女爱恋之事。”
“毕竟是过来人嘛,”陆勉途谦逊地笑笑,转而又换上一副惆怅的表情,“可是天不遂人愿啊,那少年拼尽全力,闯过道道难关,最后却功亏一篑,败在了决赛上。”
陆勉途满面悲怆,不再细说,只是不断地摇头,一脸遗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