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这次来恐怕也是想入白马仙修行的吧？”
    闲下来，两人坐在门口的空桌聊天，张妻给他们上了一壶热茶就出了门。
    “是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选上。”
    小野心里也没底：
    “它有什么要求？”
    “要求？第一度牒，第二天赋，第三钱。”
    “查得很严吗？”
    “招人那日有京城来的公公亲自坐镇，选上以后朝廷会登记在册，如果私自修行轻则发配边境，重则直接砍头，而且必须要有钱，没钱买丹药与法宝支持，终究无望。最重要的一点必须要有天赋，否则有再多钱也没用。”
    “天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看出有没有天赋？”
    小野对这一点一直很好奇。
    张老板看了他一眼：
    “天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天赋就是你能不能感觉得到天地间的灵气，但就像有人力气大，有人力气小一样，这是生下来天注定的，有没有天赋，自然是通过考试，有法宝能测出来。”
    “你对白马仙理解多少？”
    “白马仙万年前本是战国时代越国国都，白马仙就是以前的皇宫，后来秦国一统天下，越王投降，这里后来也就慢慢变成白马仙了。”
    “，，，，，，”
    “还有客房吗？”
    有人打断他们的对话，客来居终于迎来第二位租客，一对青年夫妇。
    陈成与刘丽桃。
    超乎想像，三天后，客栈就只满了，但还是有人来问。非但如此，外面街道上行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浓烈，小野也一边紧张一边兴奋。
    这么多人，白马仙会收这么多人吗？自己天赋够吗？
    如果不行，自己前往京城，只是钱不够啊。
    为此他少收房钱为条件，又向张老板讨了两个活计做。
    一大早小野从外面粥铺打来粥，回了客栈，这里的粥只要二文钱一碗，三文加碟酸菜，冒雨跑回客栈，将粥桶放桌了。
    “起床喝粥了！”
    他喊了一嗓子。
    于是客栈里响起各种声响，早醒了的人已经开始自己动手从桶底捞沉淀的粥米了。
    “王八蛋，搅一下在捞，不然后面的人喝粥水啊。”
    小野连忙夺过勺子。
    “没起床的，快点啊，喝光了就没了。”
    “等等。”
    “就来了。”
    “给我们留点。”
    懒床的急忙从二楼出来，走廊的木板被他们踩得“啪啪”作响。
    “酸菜呢？”
    此时酸菜碗里被刮的油光可鉴。
    “起的晚怪我咯？”
    “那中午多打行不？”
    “，，，，，，，”
    张老板嫌麻烦，客栈只提供热水，其于别的一样不管，因此住房钱一天低至二十文。最让人无语的是，他收齐房钱以后人就跑了，说等白马仙招弟子一事结束再来关门。
    “好了没？”
    有性急的租客几口将稀粥下肚，用筷子敲着碗边沿叫道。
    “来了，来了，来了，急个毛啊！”
    小野又进了后门左右手各种提着一大壶茶水走了进来，给他们倒上。
    烧热水这活包给了小野，房钱一天少收十文。
    “小野，你真精，早知道烧热水一天少十文钱，我跟老板去说，我来烧了。”
    有人调侃着说道。
    “不是精明，我没你们那么多钱，能少用一点钱，就多坚持一天。看看你们，现在真把我当小二了，你们都是大爷啊！”
    小野一边倒茶一边详装悲愤说到。
    “小二，给大爷倒茶。”
    “哎，来啦！大爷你的茶。”
    “哈哈哈。”
    众人哄笑。
    “周先生，你今天还要去说书吗？”
    江氏三兄弟中的老大问。
    周来，说书生
    这次也是想入选白马仙内门弟子，众租客中年纪最大的。
    “不去了，今天下雨，那没什么人。”
    周来长着一张国字脸，眉大眼，无论跟谁说话都永远一幅笑眯眯的样子。
    “那你能给我们说一下修行界的故事吗？”
    周来放下手中茶杯，看看四周，众少年男女都提起兴趣来。
    “好吧，左右无事，就与你们说说。”
    “不过我们可没茶水费哦！”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调皮话，引得众人哄笑不已，周来则哭笑不得。
    “别笑了，都安静听先生说。”
    刘丽桃站起来阻止大家哄笑道。
    周来“唰”打开手中旧折扇，娓娓道来：
    “最早呢，天下没有修行者的，开始只是一些平常的练武的，他们比常人各个方面都要强，比如那些能赤手打虎的英雄，那些于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的悍将，也有人练气吐纳，以减缓衰老，达到长寿康体的目地，只是那个时候世人还没有对修行形成一个统一而清晰的认识，且天下正值得七国纷争不断的时候，，，，，，圣人有感于天下各国战乱不休，民不了生，百姓流离失所，，，，，值此时又有极北方的蛮人举国南侵，，，，，”
    说书先生，就是说书先生。
    他的语气的抑扬顿挫，时而嬉笑怒骂，时而如泣如诉。大战气势磅礴，与野蛮人的战斗酣畅淋漓，众人仿佛身置现场，又愤慨于野蛮人的噬血狂袭。情不自禁沉浸在那段波澜壮阔用生命和鲜血谱写了一首感天动地壮丽史诗，跟着故事中的人因胜利大笑、因失败皱眉、因英雄的牺牲愤怒。
    “，，，，，，，天地将倾、亡国灭种之际，是圣人不顾自身安危亲往各处劝集天下百家秘籍与法典融合开悟成自身本领，后授予门下弟子，并前往北方浴血奋战，殊死搏斗，在这之后，修行，才在天下广为传播。”
    说道这里周来停了下来，双眼通红，脸色愤怒：
    “你们想不到最后负出了多少代价。”
    “死了多少人？”
    周来闭上眼睛，几乎心痛的不能呼吸，长久才慢慢张开眼睛，流出二滴泪水，用低沉缓缓悲痛的声音说道：
    “圣人门下三千弟子，回来的只有五个人，包括圣人在内。”
    “现在那个国家还有后人吗？不会都杀光了吧？”
    小野问道。
    “哈哈哈，杀光了才好，小野你不会因为名字带个野就可怜他们吧？”
    江家老大嘲道。
    小野笑笑不说话。
    看着这群脸上写满了求知欲的少年男女，周来收敛心情，微笑问道：“你们对修行了解多少？”
    众人面面相觑。
    江家老大问：
    “修行是什么?”
    “修行就是长生！”
    “修行真能长生不老吗？”
    江家老三急切的问道。
    众人也屏心静气，在场大多是农家子弟，好一点的也就地主家的儿女，比江家三兄弟。
    修行与长生不老，对于他们以前来说太玄。
    “当然！”
    长生什么的，小野一点也没兴趣，他只是想像鸟儿一样能够自由飞翔：
    “那修行有多少境界，不同境界怎么区别？”
    龟活的够久了，没有什么用呢？
    周来微笑说道：“天地万物有灵，所以才有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这就组成是这个世间的存在。”
    “明白天地之间万物存在因果，日月轮回，四季变换，并转化为自身所用就是修行。”
    “我并不是真正的修行者，所知不多，但就我了解的来说，大体为为五境：初识，丹腹，中度，心轮，神台。只有到了神台才能是真正的修行者，因为到这里一步就可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说到这里，周来自己也是心荡神移，不能自持。
    长生不老！
    青春永驻！
    世间有两件事最可怕。
    一是穷，二是死，三是穷死！
    只要能达到神台境，哪惧生死？
    众人的面色慢慢发生变，渐渐狂热。
    “还，还有。”江家老大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还有没有更高的境界？”
    目光灼灼，他对自己信心十足，毫不怀疑自己的天赋与能力。
    不只是他，在坐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们是少年，是青年。
    “有，但只在传说，魂出与寂灭。”
    “周先生，寂灭？这是不是有问题？到了第五境的时候就已经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了，为什么最后还会寂灭呢？”
    小野不解的问道。
    众人也安静心想，是啊，寂灭？这说不通啊。
    “当然，这只是传说，具体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我也说不准。关于寂灭境是不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