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枔风一点也不在乎,悠闲自得的靠在沙发上坐下,身子舒适的靠着沙发背椅,一时半会没有要走的打算,他就想看看这个女人看到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
季枔风下意识的看向顾季瑶,他坐着的这个方向刚好看到顾季瑶的侧脸,好看的眼睛时不时的眨巴着,鼻子精致高挺,耳坠很漂亮,纤细的脖子一片雪白。
只是女子的脸色看上去毫无温度,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窗外,根本对他的出现毫无惊喜,还是她在记恨他?恨他夺走了她的初~夜,毁了她的人生?
男子突然眉心锁的很紧,神色暗淡了下来,心隐隐的作痛,他曾幻想过千百遍两人重逢的画面,虽然不一定会像那些拜金女那般热情如火,但也不是现在这般平静,没有欣喜若狂,没有受宠若惊,但至少不至于这般冷淡。
他季枔风是什么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季氏继承人,只要是他愿意,多少女人愿意放下身段,争先恐后心甘情愿的爬上他季总裁的床。
但是他却不稀罕,他唯一稀罕的是眼前这个对他冷漠的女人。
顾季瑶已经知道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谁了,心里清楚的明白季家意味着什么,他们那么想要这个孩子,哪怕她把孩子生下来,季家也不会把孩子留给她的。
脑子里无数次出现模糊不清的脸,此时正渐渐的在顾季瑶脑海里清晰起来,那个晚上与她缠绵的男人,正是这个人,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她的初-夜,让她怀孕,让她陷入两难境地。
她没有权利去恨他,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稍惹他不顺心,自己有可能就会失业,她……赌不起。
如果真的要生子,自己只会选择和自己两情相悦的男子结-婚-生-子,而不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怀孕了,这算什么?
我不要怀孕,不要……
顾季瑶对自己很失望,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无声的啜泣起来,身子一颠一颠的看起来非常的悲伤。
男子脸色越发的暗沉下去,能怀上季家血脉不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吗?
为何这个无知的女人在哭泣?难道她压根不想怀上这个孩子?
得出这样的结论,男子高挑的眼睦冷厉了下去,然后站起身来冷嗖嗖的抛出一句话:“我们结婚吧,我会对孩子负责的,能怀上季家骨血的女人就是季家的功臣,你有什么要求大可提出来,我都会满足你。”
顾季瑶幕的抬起头来,泪眼惺忪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这是在跟他谈交易吗?
他把她当成了季家传承香火的工具,而他在跟她这个工具谈条约。
顾季瑶心中一片悲凉,她倔强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就是一纸契约吗?没什么输不起的。
顾季瑶含着眼泪笑出了声“哈哈”然后故作淡定的说到:“总裁大人说的对,我就是一届平民,能怀上季家继承人的确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既然总裁大人都开尊口了,那我也不多做掩饰了。”
说着顾季瑶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凑上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拜金女一样,然后缓缓出声到:“我有两个条件,想必我的底细总裁大人早已经派人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吧?我除了一个年幼的弟弟,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第一个条件当然就是要带着弟弟嫁给你,第二个条件当然就是和金钱有关的了,能攀上季家这等豪门大户,怎么的也得给个几百万礼金的吧!所以第二个条件我要五百万。”
顾季瑶话说得的很轻巧,演得真的跟拜金女一样爱钱如命,脸上虽然没有任何异样,可是手却箍了箍死死的捏着被子,手心都冒出了一层薄汗。
顾季瑶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五百万她就把自己给买了。自己原本就不是视金钱如命的人,但是这五百万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她要用这些钱回到顾家庄给顾爸顾妈盖一座墓碑,他们被顾家人胡乱的埋在了后上,而且叔叔婶婶还无耻的霸占了原本属于顾小宝的产业,还有那个可恶的奶奶,那一群一丘之貉顾季瑶一定会狠狠的整顿他们一翻。
原来她也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也是同样嗜钱如命的女人。
男子插在口袋的双手箍紧,狠狠的捏着拳头,尽管心在滴血,他依然云淡风轻的说到:“好,我都满足你,请你也尽力扮演好一个妻子该有的模样。”
说完男子用力甩开病房的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走廊里对专属护士交代到:“好好照顾少夫人,有什么闪失拿你试问。”便气冲冲的离开了医院。
专属护士低着头,待压迫感十足的季少离开之后才敢抬起头来。
顾季瑶望着那长长的背影消失在病房,知道自己已经得逞,成功的在总裁的心里演变成了一个拜金女,自己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说不出的委屈感,使顾季瑶鼻子一阵发酸,凄凉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就无声啜泣成了泪人。
护士回到房间看到哭得不知所措的顾季瑶吓了一跳,能怀上季家血脉是何等的荣耀,为何她这般难过?
季少独自走了,而且很生气的样子,少夫人又这么悲伤,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踏入豪门深似海阿!
刚才还在羡慕顾季瑶的专属护士,此时心里发出了一阵唏嘘。
护士不敢上前打扰,刚才顾季瑶醒来时没有食欲一直未进食,不知该怎样安慰的护士,只好默默的退出房门给顾季瑶从新备了一份养胃粥。
……
季枔风没有直接回独院,他把车子开到郊外,在山顶停了下来,此时夜幕降临日光西下,天空成现出一片嫣红,季枔风打开车门点燃一根烟靠在车上抽了起来,抬头望着天空,很美。
微风轻轻拂过绝世容颜,鬓角处几丝凌乱的发丝胡乱的拍打着,微风卷走了烟雾,飞入树梢消失在嫣红下。
季枔风点完一根香烟接连着又点了第二根,等待第二根烟点完,总算彻底的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