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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兵符奇缘
    侧耳倾听,“赤哥”得逞,喜不自胜:“实不相瞒,这个内线,只有“蝎子”知晓。碧妹尽管放心,他潜伏已久,极少出头,从未失手。你看,他一出手,便令蜀君、蜀帅两大巨头,亡命奔走。”
    “碧妹”惊羡不已:“他如此通天彻地,翻云覆雨?不费吹灰之力,便引发吴蜀征战,挑起华夏风云突变?”说话之间,又打开一处抽屉,不禁喜极乐极,连声音都在狂抖:“赤哥你看,这个什么?”
    卓幕这才放开曼陀,向身侧“峨眉四乐”急使眼色。“四乐”登时会意,跃身而起,一脚踹开房门,飞身而入。
    再看殿内,一红一绿两道身影,闻声而动,骇电起舞。刹那之间,寒针凛凛,阴气习习,风声鹤唳。
    耳闻“枫叶寒针”破空来袭,卓幕腾空而起,长剑疾刺,一声暴喝:“赤碧二子!乘虚作乱!好大的胆子!”
    放眼望去,为首之人,身材魁梧,赤衣红袍;一颗头颅,上尖下小;眼睛外鼓,鼻子内凹;血盆阔口,虬髯遍布;凶神恶煞,甚是可怖。手中兵器,更是惊世骇俗,一把赤红色枫叶形巨铲,五个尖角,锋利异常。
    再看他身侧,却是个妖娆妩媚的绿衣女子,玲珑娇小,眉清目秀,手中一把枫叶扇,忽进忽退,忽折忽展,弹射如簧,收放自如。
    曼陀生性好斗,首当其冲,跃入战团。但见她右手向背后一探,抡臂抖腕,长风席卷,银鞭犹如长蛇,勃然出击,呼啸而至。
    “碧枫子”看向曼陀,非但不惧,反而乐不可支:“公主殿下,墨汁好吃么?人人都说你美若天仙,不料墨汁一浇,丑女无盐,我见汗颜。哎,我实在难有口德:公主长得太挫,鞭功更是逊色。”言未毕,枫叶扇轻轻一抖,数枚“枫叶寒针”破空而出,冷如冰芒,快如骇电。
    曼陀素来自恃美貌,此刻却顾不上计较。只过一招,便觉“碧枫子”和她的寒针,来无影,去无踪,闪似鬼魅变形,诡异无穷。人虽已去,余威尚在,魅影久留。
    斗上三招,更觉枫叶扇寒风凛冽,满室皆冰;枫叶寒针阴气逼人,难以抵挡。倾尽全力,银鞭上突下封,左挥右荡,只换来漏洞百出。
    卓幕本在鏖战“赤枫子”,关心则乱,大声疾呼:“曼陀!退后!你不是“碧枫子”对手!”
    曼陀人在空中,愤怒已极:“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岂料言未毕,枫叶寒针已射至前胸,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吓得花容失色,双目紧闭,一身冷汗奔涌而出。
    幸而卓幕快如奔雷,跃身而起,长剑急扫,剑气纵横,便听“铮铮铮铮”数声响,枫叶寒针被瞬间击落,总算救下曼陀。
    “赤枫子”力大无穷,枫叶铲急挥,犹如狂风扫落叶,直追而至。一边击打,一边狞笑:“驸马爷,难道你是我碧妹的对手?”
    卓幕略一侧身,手腕一翻,长剑逆转,雷震电掣。一招“峨眉天下秀”,剑尖轻轻一颤,剑声嗡嗡作响,身体更是快得异乎寻常。一刹那间连攻三招,招招致命,口中更不甘示弱:“我虽武功微末,剑扫赤碧,游刃有余。”
    “峨眉四乐”纷纷抢上,欲与卓幕合力制敌。岂料“赤枫子”功力深厚,枫叶铲上下翻飞,扫得众人东倒西歪,乐不起来。
    “碧枫子”心知曼陀心比天高,自大自傲,眼见她跃跃欲试,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声娇笑:“公主殿下,受奴一拜!”话音未落,盈盈下拜,好似枫叶飘飘。
    曼陀正为适才失利懊恼,急欲扳回一局,不加细想,飞身而起,银鞭抖动,便如银蛇狂舞,腾波翻浪而出。
    “碧枫子”正中下怀,跃身而起,手中枫叶扇乘势一挥,数枚“枫叶寒针”裹挟着冰寒之气,电射而出,眼见穿过银鞭空当,直击曼陀。
    卓幕本与“赤枫子”恶斗,更是心念曼陀,唯有飞身纵扑,兔起鹬落,迅捷无伦,长臂急挽,拉住曼陀,向后急躲。
    便在这转瞬之间,“碧枫子”又是一声娇笑,枫叶扇凌空旋舞,数枚寒针射如飞簧,奔如飓风。
    卓幕人在空中,将曼陀轻推至殿角,急劈“峨眉灵梭掌”。他这掌法,讲究“对立,互根,转化”,有温有凉,有阴有阳。巧运五行,倡导:“众胜寡,精胜坚,刚胜柔,专胜散,实胜虚。”此消彼长,有名无形,变幻无方。登时,寒针受掌风所迫,陡然逆向。
    趁飞幕挥掌之际,“赤碧二子”更不怠慢,飞身游走,穿花过隙一般,绕过众人,飞出殿门,转瞬不见踪迹。
    一场恶战,幸无死伤,卓幕不急不恼,镇定自若:“乐山、乐水,即刻传令,戒严蜀玉宫,谨防吴贼卷土重来。”
    曼陀心急如焚:““赤碧二子”乃寒枫高手,如此不顾性命,夜闯蜀玉宫,定为偷盗玉玺,抢劫兵符。”
    念及于此,忧心烈烈,急奔密室。打开机括,拉开暗格,但见玉玺安然无恙,略略安心。又跃至他处,一一细看。及至东南一间密室,一番查检,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锦盒空空如也,兵符不翼而飞。
    曼陀一声惊呼:“卓幕!大事不好!蜀东南兵符被盗!”
    兵符失窃,非同小可。东吴十万雄兵虎视眈眈,蜀东南可是抗衡强敌的第一道防线。
    曼陀手脚冰凉,面无人色,拉着卓幕之手,战栗不止。
    有人欢喜有人忧。夜幕之下,一红一绿两道身影,小人得志,飘行在蜀玉宫上空。
    方才跃出宫墙,忽觉眼前一花,白影一闪,一人又瘦又长,形同竹竿,鬼魅一般飘然而至。
    他随手一扬,划出一道银光,“峨眉阴阳槊”破空而出,扑面而至。
    “赤枫子”急转身,抬望眼,定睛观瞧:他那“阴阳槊”长约半丈,与长矛相像,锥形槊头,如同蛇首,装有钢钉,锋利无极。不由一声惊呼:“相雾!大胆狂徒!乘虚偷袭!”
    相雾一张脸白的吓人,活似吊死鬼:“只许你偷?不许我袭?是何道理?”
    言毕,持槊急扫,忽而连劈带盖,忽而横截竖拦,忽而暴冲疾撩,忽而勾卷转挑。招式亦阴亦阳,招法变如五行。
    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又一个身高臂长、膀大腰圆的黑脸大汉,加入战团。他相貌更是离奇,双目似铜铃,双耳似招风,双手长过膝,双腿更是长的突破人类正常比例。
    但见他手中“峨眉阴阳戟”,精钢制成,矛戈合一,忽而直刺,忽而横击,忽而钩啄,忽而切割,好生威猛。
    “碧枫子”眼见同门被前后夹击,惊骇至极,一声惊呼:“相烟!你也趁火打劫?”
    相烟持戟在手,活似笑面夜叉:“趁火打劫?是你是我?”
    言未毕,“阴阳戟”势如奔雷,“阴阳槊”风声鹤唳。
    “赤枫子”护爱人心切:“碧妹先行一步!我随后便至!”枫叶铲裹着劲风,寒气激荡,迎刃而上。
    相雾一声冷笑:““赤枫子”,何必大言不惭?”
    相烟甚是嚣张:“我哥两不放行,你能得逞?”
    就这般,一红对战一白一黑,又冰又霜,又阴又阳,战势若狂。
    “碧枫子”见势不好,夺路奔逃。缘城依山就势,建筑高低迷离,街巷七拐八绕,漆黑深夜,慌不择路,如此独自飞行,更觉五迷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