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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身中剧毒?
    芜青从来不知道,自己那脾气暴躁,好话说不上两句的掌门师兄,讲起大道理来,居然也如此的让人难以辩驳。
    师兄不松口,她要是私自去送信给纪宁师兄,这就是背叛师门。
    而她没有本事说服师兄,那自然是不能私自去送信的。
    芜青一个人失落的离开了蓬莱阁。
    刚刚回到芜青峰,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心情,她最小的徒弟云舒就找了过来。
    “师父,这次去语凝海,弟子能不能去啊?”云舒清秀漂亮的脸上满是期待。
    芜青虽然伤心未退,但看到这个乖巧伶俐的小徒弟,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同样是小徒弟,同样是天真稚气的少女,可自己的小徒弟,和卫襄那个顽劣任性的丫头,是完全不同的。
    还好还好。
    芜青有些后怕地舒了一口气,还好当初她觉得卫襄那丫头太过跳脱,顶住了压力,没有收归自己门下。
    所以即使面对小徒弟此时不太合理的要求,芜青的神情依旧和颜悦色:
    “舒儿,你刚入蓬莱门下两年不到,以你的修为,去语凝海是万万不能的。”
    说完了,怕小徒弟觉得失望,又温言笑道:
    “不过这一趟你师兄师姐们如果能一切顺利,那以后你再想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舒听师父如此说,虽然眼底闪过黯然,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以示遵从:
    “是,弟子明白。其实徒儿自知修为短浅,真的去了,只怕是会给师兄师姐们添麻烦,只不过还是想着能为师门尽一份力该多好。”
    听了小徒弟的这番话,芜青的笑容彻底盛开,欣慰而骄傲。
    高兴之下,不由得说出了心中所想:
    “舒儿真不愧是我的徒弟,要是那个卫襄……呵,说不定她这会儿怎么在跟掌门师兄闹呢。”
    “卫襄师姐……她定然是去不得的。”
    云舒语气中带着惋惜。
    “你如何知道?说不定你掌门师伯被她缠不过就答应了。”
    芜青对自己那偏宠小徒弟的师父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云舒的眼神忐忑而难过:
    “因为我听说,卫师姐她……她身中剧毒!”
    “卫襄身中剧毒?!”
    芜青听了这话也是大吃一惊:
    “怎么会?那个丫头活蹦乱跳,怎么会身中剧毒?而且她看起来一切如常,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
    “可这是她的镇魂兽亲口所说,应该不会有假。这段时间徒儿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事禀告师父,现在眼看着卫师姐闹着要去语凝海,徒儿担心她要是跟着去了,会有危险……”
    “你为什么不早说?!”
    云舒刚刚解释清楚,芜青就霍然起身,皱眉责备着,就已经脚底生风地向外走去。
    为什么不早说?
    师父这样的反应,明显就是在担心卫襄。
    刚刚因为被师父夸赞而生出的骄傲迅速从云舒的心头消散。
    她原以为师父会因此对卫襄生出疑虑之心,但她却没想到,师父会最先责怪她。
    就算卫襄中毒,这能怪她吗?
    还不是因为心疼卫襄。
    云舒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平息了心头的不虞,转身走出了师父的房间。
    她入蓬莱门下尚且不足两年,但卫襄却已经来了三年有余。
    卫襄虽然不在师父门下,但师父是个心存仁慈的人,所以,师父关心卫襄也是自然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两位师伯和师父一旦知道卫襄身中剧毒,那么卫襄,自然也是去不成语凝海了。
    毕竟,谁忍心让一个身中剧毒,且不学无术的顽劣弟子前往语凝海那般的凶险之地呢?
    蓬莱阁,众弟子已经散去,莱芜来找德山老头,商议弟子之间如何比试。
    芜青忽然之间推门而入,打断了两人的商议。
    德山老头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自己那瞎好心的师妹去而复返,不由得露出不满。
    “芜青,我说过了,扶桑和蓬莱不是昔日那般相安无事了……”
    “师兄,我不是要说这个!”芜青神情严肃地打断了德山老头,眉间俱是焦急:“我是听说卫襄身中剧毒,师兄难道不知道么?她还要求去语凝海,这不是去送死是什么?!”
    “身中剧毒?这不可能!”
    德山老头想都没想地断然否认。
    卫襄为尉迟嘉私自画的那些血符他仔细看过,如果襄襄真的身中剧毒,那血迹绝不会没有任何异样。
    芜青只以为德山老头是太过惊讶不肯相信,想了想道:
    “卫襄到底有没有身中剧毒,我并不敢铁口断言,但这话是她的镇魂兽亲口说的,师兄不妨问问卫襄到底怎么回事,爱护门下弟子,这不是师兄你说的吗?”
    这话倒是堵了德山老头一把。
    德山老头沉思了一下,命人召来了卫襄。
    正在缠着落尘替她想办法的卫襄只好放过了为难的小和尚,直奔蓬莱阁。
    她一踏进蓬莱阁大殿的门,就接收到了来自三位师长关切的目光。
    这目光严肃中带着隐隐的凝重,让卫襄心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突。
    她离开蓬莱阁也没多久,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没闯什么祸吧?
    卫襄内心忐忑,盯着她的三个人也没多说话,莱芜和芜青一人拉了她一只胳膊开始诊脉,德山老头则是比较直接地拿出了一根银针,对着卫襄的手指头就扎了下去。
    “啊!”
    卫襄发出了一声惨叫,没命地挣扎:
    “师父,弟子做错了什么,您老人家直说,我改还不行吗,您可别要了我的命啊!您就算是要对我动私刑,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
    德山老头丝毫不为所动,狠狠地扎了一下之后,才拔出银针,没好气地喝道:
    “闭嘴,谁要你的命!”
    卫襄懵了,这还不算要她的命?
    那先把她制服,再给她扎针,是要干什么?
    德山老头拿着银针,对着灯影照了照。
    银针依旧散发着湛湛毫光,丝毫没有被毒液浸染的痕迹。
    德山老头又下令:
    “张嘴!”
    “不,不!”
    卫襄死死咬着牙关,绝不放松。
    这是一针下去她没事,准备给她塞毒药了?
    德山老头一巴掌拍了下去:
    “蠢东西,你的小命不值钱!”
    卫襄被师父猛然一拍,眼泪都要留下来了,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巴:
    “呜呜呜,师父,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救你这个蠢东西啊。”
    德山老头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