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的秘书很快就把衣服送来了,陈迹带着卫小灵去了听竹包间,卫小灵本人还差人家一道歉呢。
可是陈迹却怎么也没想到,一次意外,却遇到了不怎么想见到的人。
卫小灵和此时和陈迹站在门口,她未发觉陈迹的异样,自己主动上前跟那人女子道歉,“女士,刚才是我的冒失,实在对不起,您的衣服。”
女人看了一眼袋子,又看了看卫小灵,虽然对于卫小灵这种小家子气的样子不怎么看得上眼,随手接过衣服,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谢你。”自己有错在先,卫小灵的道歉还是很有诚意的。
女人这时站了起来,对着和他一桌的其他两人说道,“我去趟洗手间,这股油腻味儿都快要把我逼吐了。”
女人说着,便站了起来,卫小灵则在心里吐舌头:不喜欢油腻还跑这里吃饭?这里最好吃的就是肉类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人家本栖福楼更具特色的是素斋,此时包间里的桌子上的菜色全是素的。
既然道了歉,对方也没想要再追究,当然也不好再打扰人家吃饭,卫小灵想要走,可是陈迹这时却走上前来,对着坐着的两个人打招呼道,“母亲,大哥,真巧,你们也在这吃饭。”
陈标不丑,甚至坐在那里有戴着眼镜,有几分文艺青年的范儿,坐在他旁边的中年女性看样子也很有气质,那是一种卫小灵不懂的书香气,陈标的眉眼和女人是有几分相似的。
但让卫小灵觉得好奇的是陈迹对他们的称号。
母亲?大哥?
可看这两人看陈迹的眼神压根不是看儿子和弟弟的眼神儿吧?看仇人倒差不多。
陈标这时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迹,“是挺巧,我以为二弟只对那种高雅得只能装腔作势的法国大餐感兴趣呢。”
陈标这段话说起来连卫小灵都听出了嘲弄,这股嘲弄深刻得好像恨不得把人的骨头剥出来晒在太阳底下。
陈迹当然不可能听不出来,但他依然笑得很谦和,“偶尔换换口味儿也是可以的。”
这时陈标身边的贵妇人说话了,她刚才就一直在打量着卫小灵,那眼神好像把卫小灵的每根头发都挑剔了一遍。
“刚才我听朋友说在去洗手间的时间被一个冒失的丫头把衣了弄脏了,原来是你带的人啊?”
陈迹这时的眉毛几不可查的皱了皱,但他并没有出声。
妇人似乎吃定了陈迹不敢反驳她,于是把矛头都指向卫小灵,她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状似十分优雅地摇了摇头,“阿迹,你交女朋友我和你爸是不会反对,但你也得注意一下子自己的品味,就算是你不顾自己的面子,只顺着自己那点喜好,那也得顾及些陈家的面子,陈家不同与那些个暴发户,就算你不是结婚,只是随便找个玩玩的,也得拿出出手吧?这是丢的是陈家的脸,当年你爸就犯了一回这样的错。”
说话的时候,她意有所指的看着陈迹,陈迹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不就是那个“错”的结果?
在陈家多年,他已经早就学会忍,但羽翼未丰满之前,他不会做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
但是卫小灵可不是他陈家的人,再傻也听出来这妇人的意思。
卫小灵平时都是把爪子收起来的,可是一旦惹到了,伸出的爪子绝不把人挠个头破血流,也得多几道红凛子。
别人家里的恩恩怨怨她可能管不着,但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种像是看一垃圾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看样子阿姨家是个十分注重教养的家庭呢。”卫小灵笑呵呵地问道。
陈夫人以为她是想要讨好自己,便更加的看不起她,“当然,陈家最看重的就是礼仪廉耻。”
“既然是有礼字,那么就包括礼貌这一项喽?”卫小灵越笑越甜,好像都能腻死人了。
陈家娘俩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陈迹在一旁不说话了,眼里隐隐有了笑容。
然后他们就听到卫小灵带笑的声音说道,“既然你们家礼字当先,做为一个长辈,您却对一个初次见面的晚辈品头论足,甚至言语攻击,那这个礼字到底是在你们家是怎么解释和诠释的呢?”
陈夫人似乎没想到一个想攀高枝的女人竟敢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她一辈子装高贵习惯了,说起来人也爱拿词儿,就像刚才一样,拐着弯的骂人,但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嫁到陈家,鲜少有人这么当着面跟她这样说话,一时间她竟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还口了。
“你……你……”她指着卫小灵,看着嫩白如玉的手颤抖着,仔细一看有些青筋突出来。
卫小灵却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反正她的歉已经道无,也把人气得够呛,回本了,“二十一世纪的太后娘娘,您用餐吧,就打扰了。”
她这个时候笑得十分恶劣,她卫小灵从来不是个善主儿,想一想,从小跟着关岳安那样的小校霸一直混到现在,能善哪儿去?
陈标见母亲被气成这样,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可是卫小灵根本都不搭理他,转身就走了。
陈迹还在陈家,就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地就走,他依然微笑,面具完美,“母亲,大哥,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回到座位的卫小灵,捧着肚子大笑,虽然还知道公共场合不好太大声,但看她的动作就知道他笑得多夸张。
陈迹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笑,那里面有太复杂的东西,但却在看着看着,化成了一缕温柔,他说,“感觉有人为了出了气的错觉,虽然我知道你不是。”
卫小灵的笑突然停下来,愣了愣,“我是有在帮你出气啊,虽然只是顺带。”
“谢谢。”陈迹笑了。
而这时,莫准玺已经到了封在集团,车子在集团门口停下来,前面围了一堆人,不觉有一些人高余波未平着抗议的条幅,他甚至能听到有人高喊:封达集团,草营人命,还我们一个公道!
他坐在车里冷冷笑了一声,这手笔玩得挺大,人命都出来了。
不过玩得大才好,玩得大收场的时候才有意思不是?
他慢慢地推开车门,还没等下车,几个快门的声音和闪光灯同学得他眯起了眼睛,还不等看清人,他便听到有人问,“莫博士,莫博士,请问您对这次有人投诉您所研究出的食品蔬菜至人死亡这件事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