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种突然的天气变化,似乎想要把一整个世界都给淹没,可是把不少普通人给吓到了,盯着天空中不远处的紫红色雷云,宛如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一并吞噬。
“天啊!这是天罚!是谁惹怒了天道,现在天道发怒了,是天罚!”
年迈的老人惊恐地盯着天空中恐怖的雷云,神色凝重不已,他们轩辕一族千百年来一直都这样被传承下来,从古至今,世间万象都被记录下来,之后一代一代被传承下来,才有了现在的悠久的历史。在轩辕族的历史记载上,就有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紫色的雷云,带着铺天盖地的势力,砸向人间,后面出现了一场巨大的浩劫!
老人如果不是看到今天这紫色的雷云,他甚至都不由觉得那些不过就是夸张的说法,然而亲眼所见,轩辕昭和也终于相信了。紫色雷云出,恐怕世间又会出现一场巨大的浩劫,只是这次到底谁更加强大一些,谁也不知道答案。
相比于轩辕昭和因为有轩辕家族历代的历史记录,所以会马上知道这是上天降下来的天罚,不过还有很多人对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这种紫色雷云的畏惧。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们,有可怕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陆令萱开始渡劫,自然和陆令萱息息相关的陨炎和星河最有感情。
他们两个原本还在街上逛街,突然不由浑身一冷,感受到了陆令萱遇到危险,两人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寻着陆令萱的气息奔过去,都一个个恨不得给自己插上一对翅膀,好像这样能快一点赶到陆令萱的身上去帮她。
终于在陆令萱成功度过前面六道雷劫,现在就剩下最后三道雷劫的时候,陨炎和星河两人也终于赶了过来。
此刻陆令萱神色已经非常难看,甚至在这恐怖的天雷面前已经没有丝毫可以抵抗的力气。不过即便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刻,陆令萱仍然没有任何退却,双手用力抓紧灵剑,深深地插进面前的泥土里面,而陆令萱手上握剑,神色倔强。
就现在陆令萱这个模样,不要说是度过后面的雷劫,就连是不是能好好站稳都成了一个大问题。只要有人上去轻轻推一把陆令萱,她就会笔直地倒下去。可是直到到了这样的关头,陆令萱也没有想过屈服。
她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意苟且的活着。
这样的陆令萱不由叫人心疼不已。
“主人!我们来晚了!”星河飞一般的冲过去,想要抱住陆令萱,不过现在陆令萱的情况,根本不容靠近,走进才注意到,现在陆令萱一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天然的蓄雷的容器,浑身上下隐隐有雷电之力在流转。
也幸好陨炎早一步发现,在星河触碰到陆令萱之前,一把把这个丫头给拉了回来。
被陨炎给拉住,星河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狠狠的瞪了一黯陨炎,“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没有看到主人现在很难受吗!”
陨炎当然也是一样很担心陆令萱的情况,他心里的关心绝对不会比星河少,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陆令萱注意到星河和陨炎两人过来,就连她都不是很相信,她现在竟然还是好好的,五道天雷非常没有折损了陆令萱的性命,现在陆令萱身上反而有种力量在缓缓的升起,四周的灵气补给,速度不是很快,不过也聊胜于无。
“星河,陨炎,你们让开!”
陆令萱好像一下子充满了力量,现在绝对不能让星河和陨炎靠近,来了!
星河不愿意就此让开,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人被雷劈,星河说什么都做不到。星河下意识露出本体,扑上去准备挡在陆令萱的前面,然而陨炎却先一步把星河给强势推开,换成自己扑上去!
“陨炎!”
星河大呼一声,睚眦欲裂,一边是自己的主人,另外一边是陨炎,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星河心里最为在意的。不要看平时的时候,星河和陨炎两人似乎永远都吵闹不停,不过这不过是他们两个独有的相处方式罢了,现在看到陨炎为了保护陆令萱,以身犯险,光是看着都让星河心痛不已。
他们怎么就忘了,其实她就是一块七彩灵石,像是这样的天雷并不会怎么损伤到自己!这一个两个都这么傻,傻的让人心疼!
陨炎是陨铁灵剑化成的精灵,天生就要强烈的导电性,陨炎化身宝剑,挡在陆令萱的前面,帮着陆令萱挡去大部分的雷电之力,最后落到陆令萱身上的雷电也是她能够支撑的范围。多亏了陨炎的主动抵抗,才给了陆令萱一点喘息的时间,最后借住这道雷劫,终于不堪重负,笔直地倒了下去。
“主人!”
星河眼睁睁看着陆令萱在自己面前倒下去,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已经殒没一般。而陨炎化身的灵剑因为雷电的作用,宝剑从中间断裂,断戟般掉在地上,了无声息。
然而大概是感受到有人竟然敢帮着陆令萱抵抗雷劫,天道愤怒,最后的两道雷劫更加是之前的好几倍,势必要淹没了这三人!
完全不给陆令萱有任何喘气的时间,又一道天雷落下。
星河想也不想化成本体白虎灵石挡在陆令萱的前面,她知道现在陆令萱还有一丝呼吸,曾经她没有能保护好这个女人,不过今生就算是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星河直面紫色雷劫,真的到雷电之力施加到星河的身上,紫色雷劫是为天罚,就连有七彩灵石护体的星河也去了打半条命,毫无抵抗之力。
空气都飘散着一股忧桑沉重的气氛,万物悲恸,然而却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一道雷劫,他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难道就真的要这样被天罚给彻底陨灭在这个世界上!
陆令萱用力狠狠的瞪大了双眼,双目充血,用悲愤燃烧自己的精血,燃烧自己的灵魂。
“我不甘心!”
她的声音很轻,只是上下嘴唇轻轻颤动,一点点困难的嚅动,叫嚣着不从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