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振邦晋位为中华民国执政之后,立即召开了对一次国务会议,段祺瑞,徐世昌作为特殊人物也参与了此次会议,会议上常振邦接受东南军将领说的联名上书,以中华民国执政的身份兼任海陆空军总司令,同时任命唐百川为国务秘书,胡惟德为外交总长,赵元任为内政总长,靳云鹏为陆军部长,梁士诒为财政总长,叶恭绰为交通总长,吴炳湘为警务总长,任命徐世昌,段祺瑞为中华民国行政督查,全面督促新政府的运作事宜。任命曹锟为军事督查,吴佩孚为中华民国海陆空军副总司令,时刻督促军事相关事宜。这份任命中涵盖了几乎所有的北洋军阀的派系要员在内,可谓综合了各方考虑,保证了政府的新旧交替。
会议结束之后,常振邦招开了北京城内所有师长以上的高级军官参加的统一军事会议,会议上人人兴奋,纷纷请缨,都像打了鸡血一般,就就不得不安静,常振邦无奈之下只得敲了敲桌子道:“大家热情,振邦体会到了,且听振邦一言,如今中央政府民心初定,百废待兴,随时有覆灭之险。东北张作霖虎视眈眈,随时有入关的可能,陕西孙传芳合纵连横,势力之大已经概括了整个西北,西南唐继尧闭关自守,休养生息,以待再战!我东南光复京畿,诚然可喜可贺,却也完全暴露在四方宵小之徒的眼中,为保京师安危,必取热河以为京师藩篱,现在任命大名镇守使萧耀南为热河都统,讨伐冯玉祥。任命蔡成勋为京榆驻军司令,即日起出兵光复山海关,保证京师安全!”
“是,大人!”萧耀南和蔡成勋欣然答应,完全没有东南所担心得小心眼。易主之后的直系将领总有些二等公民的滋味,抱怨之声不断,尤其是陈炯明出征察哈尔失利之后,更在直系小圈子中充满了对常振邦的不信任,认为他出兵是为了消耗直系军队的实力,一直等到第二次出征察哈尔,绥远之后,连立了两个直系都统之后,这股子怨气才算下去,叶济趁机出招,总算安抚了这些直系将领,让他们看到了东南的诚意,这才渐渐有了点归属感,更何况这一次出征热河,对于直系将领意义重大,如今东北内讧,元气大伤,热河势单力薄,乃是货真价实的软柿子,再者冯玉祥此人背友害主,在直系中民愤极大,若能替天行道诛杀此獠,必定水涨船高在直系小圈子成为仅次于吴佩孚的人物,便是东南这些大佬这等美事落到了萧耀南的头上他怎能拒绝?
“执政,前方传来紧急电报!”
林焚走过来将一份电报递了过去,常振邦打开一看,不由得大喜过望,道:“好!好!好!”顿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常振邦大笑着将电报推到了萧耀南的面前,道:“萧都统,你不妨看看!”
萧耀南看他如此高兴,又将电报推给了自己,联想到刚才任命自己为热河都统的事情,不觉咯噔一下,心说该不会是冯玉祥那狗贼又叛变过来了吧,以常振邦的尿性,说好听的是海纳百川,说不好听的便是只要你有实力就要你,看刚才常振邦笑的那么开心,他的心就不断地往下坠,想到这里萧耀南脸色骤变,颤抖着打开电报,一个字一个字地望去,铁青的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满脸的绝望都成了兴奋,几乎忍不住颤抖地笑了起来,道:“察哈尔的老彭传来消息说冯玉祥已经骑兵打算奔袭山西!岂不是说热河空虚?”众人听罢仍不住长松了一口气,纷纷向萧耀南恭喜,冯玉祥兵力抽兵攻打山西,热河岂不是唾手可得,不少东南赣系军官忍不住投去嫉妒的目光,心里却忍不住埋怨常振邦,这等好事,应该留给自己人才对啊,怎么便宜了他?
常振邦道:“萧都统你看了这份电报之后,又有什么的打算?”
萧耀南兴奋地说道:“兵贵神速,机不可失!卑职这就调军北上,直取承德,光复热河。”
常振邦想了想,刚要核准,叶济凑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常振邦练练点头,随后望着萧耀南道:“萧都统兵法纯熟,振邦佩服,然后东北奉系乃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他出兵热河,不知道萧都统如何处置?”
萧耀南道:“热河乃京师门户,不容有失,若归了奉系,不但京师暴露有时时入寇之险,中央还要陈兵百万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所以卑职认为奉系若出兵,我军必定要誓死相争,就算战争不可避免,也要讲战争放到山海关以外,热河以内!”
常振邦道:“萧都统说的极好,不过本执政却认为此时京师之地内藏奸诈,外有敌军,着实不宜轻启战火!”说完他扭过头对叶济道:“叶先生,彭寿莘那边如何做,便由你去指导吧!”
叶济嘿嘿一笑道:“大人放心,老夫保准给那冯玉祥一个惊喜!”
常振邦望向蔡成勋道:“蔡总指挥,散会后你与萧都统商量一下,快速出击山海关,不惜一切代价夺取山海关的主导权!”说完又望向了萧耀南道:“萧都统你随蔡总指挥夺取山海关后,待彭寿莘那边传来消息之后,便快速进军热河,争取兵不血刃收复承德,至于东北军那边?若是相逢以和为贵,尽可能的占据热南地区,为京师提供保证!”
萧耀南道:“是,执政,属下一定尽力而为,不让大人失望!”
常振邦道:“卫队师的全体军官听令!”
“是,执政!”
所有的卫队师军官高声道。
“中央新立,阎督军第一个表示归顺,冯玉祥竟要出兵山西,咱们要是护不住,岂不是威信尽失看,所以我常振邦要求诸位弟兄奋勇杀敌,让天下人看看我东南中央的厉害!夷难定功,我武维扬!”
“夷难定功,我武维扬!”
“夷难定功,我武维扬!”
……
卫队师军官们高声喊道,他们是常振邦嫡系中的嫡系,有些人从文县开始就跟着常振邦打天下,不少人更是常振邦的亲朋古旧,或许他们不够开放,不够文明,但他们知道如今常振邦执政天下,算是正了大位,接下来便是像评书中说的那样征讨四方,于公一统中华,结束乱世,开太平世道。于私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博取荣华富贵,所以人人奋发,干劲十足!
东南军将领们见卫队师的军官们如此,忍不住也跟着喊了起来。顷刻,会场内外满是“夷难定功,我武维扬!”的呼声,在他们看来东南军势不可挡,任何胆敢阻拦东南军的势力毕竟被东南军的战车碾碎!是以人人奋发,一派朝气!
坐在其中的直系将领,皖系将领也被东南军身上流露出来的这股子朝气所感染,跟着喊了起来。
门外副官将一份电报递给了林焚,林焚看过之后,走到常振邦面前,说道:“执政,察哈尔传来消息,已经找到陈炯明将军和叶举将军等人下落!”
“陈大哥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国家少不得陈大哥啊!”常振邦听罢喜极而泣,对林焚道:“赶快通知下去,让赵先生在北京城内……且慢,容我想想!”常振邦望着群情激动地东南官兵们,心里渐渐有了主意,他再次叫过林焚道:“让陈炯明回保定收拢残兵补充兵员,同时叶举为京畿卫戍总司令,王怀庆为副总司令!豫西镇守使赵飞龙升为豫西护军使,张友华为陆军巡阅使调往保定全权负责征兵工作。”
“执政英明,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将华中白白给了卢永祥?”林焚忍不住提醒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卢永祥率兵参与北伐直系之时,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忠诚!他,本执政信得过!”常振邦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雨农那边传来消息最近皖系不少人相互串联,这个时候可大意不得!”
常振邦淡淡一笑道:“卢永祥四面八方都是我的人,他要叛乱有几个脑袋让我砍?”
“大人难道忘了,安徽督军倪嗣冲也是皖系老人,这两个人折腾到一起只怕没什么好事!”
常振邦听罢,低头无语了良久,猛地抬头面露精光狠狠地瞪了林焚一眼,冷冷地说道:“谁让你说这些话的?不放回去告诉那些人,我东南海纳百川,不辞细土!只要忠心耿耿,无论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过去做过什么,统统不重要,但谁要是仗着自己是东南嫡系就可以拉帮结派,打击异己,那休怪我常振邦不念旧情!下去吧!”
林焚退下去之后,众军官的口号声渐渐告一段落,常振邦又勉励了众人几句,众人齐声高喝,朝气蓬勃之一统气象已然形成,散会之后,常振邦让人找来了常振燕。
常振燕很是兴奋地说道:“恭喜恩公,成为执政!”
常振邦笑了笑,道:“如今你的手下有多少人?”
常振燕一愣,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道:“核心人员有五六千吧,外围就多了吧。所以经费这一块不免有些浩大,但燕子保证绝没有贪污一分钱。还请恩公见谅!”
常振邦闻言笑了,道:“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只要钱用在刀刃上,再多也不算多!”
“多谢恩公理解!”常振燕对常振邦的这一份信任充满了感激。
常振邦道:“燕子,若有一天我裁撤了你和你的这些兄弟们,你会如何办呢?”
常振燕一愣,这个消息无异于五雷轰顶,情报部门由他一手亲自建立,就像自家孩子慢慢长大,现在总算成长为人,常振邦一句话就要抹杀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杀了亲生儿子一般,心中当真不是滋味,不过燕子毕竟是燕子,他强忍着内心的痛苦,道:“燕子一切都是恩公给的,东南情报部门也是恩公设置的,恩公若是想要裁撤的话,燕子哪有不从的道理。”话虽然说得很好,但声音之中的伤感让人听了不觉想要流泪。
常振邦叹了口气道:“难为你如此懂事,实话告诉你吧!你和兄弟们辅助我良久,如今我成为一国执政,弟兄们却还见不得光,着实有些不像话,我打算将他们编入宪兵部队!这个部门依旧由你掌管!”
“宪兵部门?”
“对,宪兵的主要职能主要是维系军纪,约束其他军人行为举止,处理军队中的各种刑事事件,特别是军人的违犯军纪的事件。戍守首都、,防卫重要军事处所及政府机关,押送军事物资,审讯战俘,有些地方警察无权管辖军人犯罪事务,也是宪兵的职责!”
常振燕低头思索起来。
常振邦笑了,说道:“宪兵出了干的不一样,其他的都一眼弟兄们的待遇和军衔直接挪过去就好了。”
常振燕见他这么说,还能怎么办?只得不情愿地说道:“既然这是恩公的意思,兄弟们的待遇军衔也有了保证,燕子还能说什么?就按照恩公的意思办吧!”
常振邦伸手拍了拍常振燕的肩膀,道:“你现在是宪兵上将,统管所有宪兵部队,对上只要对我和赵先生负责就是了。”
常振燕自然知道赵先生是谁,道:“恩公放心,燕子绝不会让你丢脸了。只是有件事要亲口问一问恩公,还望恩公实话实说,不要对燕子隐瞒!”
常振邦道:“其实那件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从我这里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如此而已,你对陆夫人的情义,哥哥很是感动,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小竹的感情没有人能比得过,只不过有些事情我们身不由己。”
“恩婆会伤心的!”
“难免的,小竹是我的夫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没有人能取代小竹在我心里的地位!”常振邦颇为伤感地说道:“只是现在有了情况,我去掉了小竹夫人的头衔名号,但她依然是我的妻子,有她的地方便是我的家,我们的孩子依然是我的嫡子,比任何人都更具有继承权,不知道我这样说你明白不明白!”
“明白了!”
常振燕淡淡地说着,对着常振邦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去了,常振邦望着他的身影,忍不住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