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韩霸好奇的道:“不知禅心先生为何看中我云岚城了?”
禅心看了他一眼,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重新又将目光落到禅经上,读的津津有味。
蒋导师见状连忙接口道:“是这样的,禅心导师一直对五绝之一的秦破天心存敬意,所以想来看看他的故里,若非如此,禅心导师平日可是很少离开圣院的。”
听到“秦破天”三个字,场中的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岚古溪神色如常的笑道:“这倒是,破天兄乃一代人杰,能够与他同出一处,我等也感觉到无比骄傲啊!”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厉鸿儒闻言,突然轻声一笑,道:“是啊,古溪兄可是很以破天兄为傲啊!”
听着厉鸿儒意味深长的话,岚古溪面色不变,只是冲着三位导师微微一笑。
云中鹤此时却突然一叹,道:“只可惜,自从破天兄失踪之后,他们秦家的人也有些盛极而衰了啊!”
蒋导师闻言,点头道:“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秦破天这棵大树一倒,可以想象他家中人的日子一定会有衰退。”
岚古溪闻言,也似乎跟着唏嘘似的道:“是啊,就像这次圣院考核,听说秦家中好像只有一个晚辈突破门生境,而且还是在考核前两天突破的……唉,英雄末路啊!”
厉鸿儒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言语之间尽是唏嘘和暗讽,脸色有些发沉,道:“两位,管好自己家的一摊子就好了吧?君子当少言他人是非,须知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啊!”
蒋导师闻言,不自觉看了厉鸿儒一眼。
岚古溪和云中鹤将蒋导师的动作看在眼里,同时微微一笑,云中鹤笑着转移话题道:“不知禅心导师看的是何古籍?在下对禅经也算略知一二。”
云中鹤本以为自己客气询问,而且又是投其所好,对方必定会出言与自己交谈,这样也就打开了局面,还能得到圣殿导师的另眼相看,对自己儿子未来肯定有好处。
可是谁知禅心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仍旧专心致志的读着禅经。
云中鹤碰了个软钉子,眼中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但他心机深沉丝毫不在意的又对蒋导师道:“蒋先生,还不知道这位老前辈如何称呼?”
云中鹤指的自然是那位老者导师。
蒋先生看了闭目养神的老者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们称呼他为鹤老就是了。”
云中鹤没想到来的三个人里,两个都这么傲气,心中不免有些怨气,但表面上却神色如常的道:“哦,原来是鹤老。”
见老者和禅心都不言不语,场面不觉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龙家家主龙阙突然道:“看,秦家的人到了。”
闻言,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场地入口,正好看到秦奴带着众人缓缓走入赛场。
以秦奴的修为,被众人远远眺望,他顿时心有所感,抬起头来看向看台,接着便目光一亮,回头对带队的秦满天说了几句什么便朝着看台走来。
岚古溪微微一怔,接着便笑道:“是秦奴,他怎么过来?城主还是派人过去说一声,别冲撞了三位导师。”
他的话刚说完,秦奴已经一纵身来到看台之上,二话不说,冲着三位导师中的老者道:“老哥哥,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就在岚古溪、云中鹤打算看笑话的时候,却震惊的发现那个从始至终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的老者,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而随着他起身,蒋导师、和一直没有开口的禅心也都纷纷起身!
鹤老此时已经睁开双眼,冲着秦奴露出笑容,道:“秦奴老弟,十年不见,风采不减当年啊!”
哗!
老者一开口,看台上顿时氛围一变。
岚古溪和云中鹤面色极为难看,自己两人舔着脸攀谈都不愿理会的鹤老,竟然主动和秦奴唏嘘?
秦奴看都不看云岚两家家主一眼,冲着鹤老一抱拳,道:“托老哥哥的福,这些年还算不错。想不到,连禅心姑娘都来了啊!”
禅心姑娘?
岚古溪和云中鹤嘴角一抽。
自己叫先生人家都不理,这老家伙直接叫人家姑娘?
哪里知道,面对秦奴,禅心再没了之前的不食人间烟火,反而客气的冲着秦奴一礼,道:“秦奴先生,禅心是特意来看看破天先生故里的,想不到您也回来了。”
秦奴哈哈一笑,道:“想不到禅心姑娘还记挂着我这把老骨头,少爷的事儿,老头子就是把这副身板跑死也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说着,秦奴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我给你们看看少爷的一双儿女。”
接着,在岚古溪和云中鹤目瞪口呆中,秦奴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远远的冲着秦天峥和秦小兮招了招手。
秦天峥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见秦奴招手,他便拉着妹妹来到观战台。
秦奴道:“小少爷,这三位就是圣院的导师,你们该叫鹤爷爷、禅心姐姐和蒋先生。”
秦天峥不理双眼冒火的云岚两家家主,和秦小兮乖巧的给三人问好。
鹤老笑道:“不错,不错,破天也算后继有人了。”
岚古溪和云中鹤闻言对望一眼,心中同时想到:后继有人个屁,都十五六岁了还没突破门生境的废物。
似乎三个导师觉得打云岚两家的脸还没打够似的,禅心竟然十分亲密的走到秦天峥和秦小兮面前,道:“小弟弟、小妹妹,你们也来参加考核吗?”
两小同时点头,秦天峥更是在云岚两家无比嫉妒的目光中开口道:“禅心姐姐,你这么年轻就是圣院的导师啦?”
秦小兮也在旁道:“是啊,禅心姐姐,你好厉害。”
禅心被两小说的轻声一笑,道:“再厉害也不如你们父亲,禅心可是听着他的传奇长大的呢。”
这时候,秦奴又将厉鸿儒拉过来,冲着鹤老道:“老哥哥,你可能忘了,这位是厉鸿儒,当初也是圣院的门生,和少爷可是生死兄弟。”
“哦?”鹤老目光一亮,回忆片刻后,恍然道:“老夫怎么说看着你眼熟,原来当初那个被叫做‘满肚子坏水’的小子,就是你啊?你和破天还曾一起参过军的?”
厉鸿儒始终那么文质彬彬,闻言并没露出太多浮夸兴奋之色,只是礼貌的点头,道:“先生还记得晚辈。”
鹤老哈哈笑着道:“那些年我虽然在圣院的时间不多,但也听过你和破天一文一武,一个武夫一个狐狸,那阵子可是把咱们院长大人愁得够呛。”
厉鸿儒嘿嘿笑了笑,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