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床帏,舒服的床褥,无不在告诉着杨天羽,他已经回到了揭阳城,这个房间是客栈里他的厢房。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就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贺子懿便是推门走了进来。
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是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抬眼望去,果然见到了那张完美无瑕的熟悉容颜。
“你还笑?都担心死我了呢!”贺子懿嗔怪地白了杨天羽一样,悬着的芳心却是在这时候终于放下。
这几日来,杨天羽虽然呼吸自如,气息沉稳,但是却从未醒来,让贺子懿担心不已,生怕就这样任由他睡过去,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若是今日杨天羽再不醒的话,贺子懿便是决定要强行唤醒他了的。
所幸的是,不等太阳下山,杨天羽便是幽幽地醒了过来。
杨天羽有气无力地伸了伸手,习惯性地想要摩挲一下那近在迟尺的俏脸,却是刚刚举起,便是无力地坠落了。
贺子懿猜到了杨天羽的心思,紧抿红唇,瞥了一眼房门外,这才附身下来,拿起杨天羽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紧紧地捂着。
真切地感受到贺子懿的肌肤,杨天羽才是咧嘴笑了起来,这种感觉真好!
然而,不等他再多感受一下,贺子懿便是没好气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脸颊上拿开了,嘟着小嘴,质问般说道:“哼!陆芊芊是谁啊?还有,那个蓝蓝是怎么回事呀?”
陆芊芊?蓝蓝?
杨天羽听到贺子懿的话,不由得一阵疑惑,倒不是不记得陆芊芊以及蓝蓝了,而是奇怪贺子懿怎么会知道她们。
贺子懿看出了杨天羽的不解,旋即便是嗔恼道:“那个蓝蓝姑娘听说一路上陪着你,照顾你,也哭了一路。若不是许依依拉着她,昨天她还不肯离开呢!”
这些,杨天羽当然不会知道。此时,听贺子懿说起,他也是一阵感慨,这样看来,那个丫头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不过,这些他却是不敢在贺子懿的面前说起的,只能是说道:“难道他们没跟你说吗?若不是那个笨丫头,我现在也不至于这样。对了,我睡了几天了啊?”
见得杨天羽转移话题,贺子懿没好气地回道:“回来之后也睡了两天了。哼!这蓝蓝就算你过关了,那……那个陆芊芊呢?”
望着贺子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杨天羽蓦地一阵心虚,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事。
心思急转之下,却是计上心来,只听他没好气地回道:“都是徐新那个鬼任务,纯粹便是骗我入坑的,什么宝物,就为了一颗丹药,差点没被那个陆芊芊当面撞破,幸好我跑得快……”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的,倒是说得振振有词,底气十足。
饶是贺子懿也是没能从杨天羽的脸上瞧出什么异样来,也只好暂且作罢,可是她心里却是有了计较,这个陆芊芊一定不简单。
若是事情这么简单的话,杨天羽一定不会三番两次在梦中念叨起她来的。
杨天羽可不管贺子懿到底这么想的,只要不抓着不放就好,挣扎着要坐起来,睡得几天,腰都要躺坏了。
贺子懿见状,忙让客栈伙计打水上来,给杨天羽洗脸漱口。
“算了,我还是洗个澡吧!”
杨天羽喊住要离开的客栈伙计,让他去准备洗澡水,贺子懿在一旁脸色绯红,欲言又止,却是没有阻止。
杨天羽也没觉得身体又什么不舒服,不像是好几天没洗澡的样子,但是还是想要泡上一泡,一个人静静。
这趟陆家堡之旅,还是有所收获的,而且收获还不小。
第一大收获当属黑龙剑,他终于是有一柄趁手的上灵品武器的,而且在陆家堡的试炼场中,屡次使用,已经是基本磨合完毕了。
当然,要想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还需要一些时日。
然后,便是双头鹫的精血了。
至于魔灵草跟净血丹则属于意外之喜,若是没有这双头鹫的精血,用处也没多大,这三者结合再一次,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重新炼化血脉之力,是他的当务之急。
不过,这些事情,显然不是此时能够马上完成的。
不等他好好地泡完澡,便是有人来访了。
不用问,杨天羽也知道来的人一定是徐新,他戒指里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都在里面,也就是说徐新并没有趁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乱动他的戒指。
这一点,杨天羽倒是有些意外。同时,也让他对徐新刮目相看。
不得不承认,徐新确实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家伙,在没有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也是不急于找寻那凝鼎炎丹。
本来,他想要让贺子懿直接把丹药交给徐新就算了的。
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亲自下去跟徐新见上一面。毕竟,这一路上,多得徐新的照顾,否则肯定会麻烦得多。
来到厅堂,徐新已经是吃喝起来了,浑然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杨天羽径直坐到徐新的对面,调侃道。
徐新耸耸肩,不觉得有什么好客气的,又喝了一杯酒后,才是说道:“你小子可真是会吓人,睡少点会死啊!”
听到徐新的调侃,杨天羽顿时笑了起来,刚想给自己倒一杯酒,却是被徐新给拦住了,只听他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大伤初愈,还是不喝为好!”
杨天羽想想也是,旋即苦笑了一声,便是从戒指之中把那几瓶丹药拿了出来,只留下了净血丹,推到徐新的面前。
这时,他才缓缓说道:“是不是凝鼎炎丹我不知道,你回去以后,自己慢慢弄明白吧!反正我也就只能拿到这些了,就算不是我也没办法了。”
这些丹药却是是从炼丹房之中拿到的,但是,杨天羽也不敢保证这些丹药就是徐新所要的凝鼎炎丹。
徐新倒是也豁达得很,看也不看,便是笑着将其中一瓶丹药收入戒指之中,说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