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毒辣,毫不留情。
一剑不能伤。
而方超,则结实地击中了楚笑歌。
啊!
运足了罡气的楚笑歌没想到方超击打力的力气如此之大,而且是要害部位,疼得他咝咝地吐着冷气。
罡气运转之间,两条树桩样的大腿一夹,竟然把方超的大手夹住,同时暴吼一声,“小子,死来吧,血日魔神,有死无生!”
只见楚笑歌头顶部位,突然间涌出一道血气,极浓,有如实体,直冲天际。
一只魔神在里面张牙舞爪,咆哮向天,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状如疯狂。
这是血之神灵的一丝投影,也是成就楚笑歌威名的底牌。
多少年来,楚笑歌小心翼翼地一丝丝地炼化着他,既然炼化,又怕被血神侵染了神智,可以说是步步雷池。
但如今,无可奈何之下,却是召唤出来。
此魔神一看到方超,两只巨眼立时生出血光,而楚笑歌原本高大的身躯,也壮大了许多。
“血神普照,震落乾坤,血河天下,对血狂歌,杀杀杀!”楚笑歌被方超逼迫到如此程度,也算是拼了老命,他手中血色大剑一阵挥动,功力震动之下,这柄长剑居然爆炸了。
无数碎片飞舞盘旋,流星一样坠落,融入他的身体里面,一层血色火焰,从脚部烧起,瞬间燃遍全身。
此时,楚笑歌有些变化,他的相貌,与头顶那血魔神的相貌有七分相似,整个人都燃烧起来,腾腾不止。
而后双手一招,那碎片自体内再次出来,有如火星飞坠,化为磨盘大血色圆球,重新化成一柄血色大剑,一剑刺向方超胸膛。
此时方超刚把被夹住的手抽出来,一剑刺到,也是激起了火气,两只大手舞动冲上。
混沌炼体诀的功法经过方才一战,又有所增强。
一瞬间,两人对撞能有上百次。血气弥漫,火焰沸腾。
百余下不分胜负。
最后,楚笑歌害怕自己的神智被那血魔神所控制,那样虽然能独行天下,但自己非自己,再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愤怒地狂吼一声,“小子,你给我等着,它日,必取你项上人头!”
嗖!
他化为一道血色人形光炎,只是大致有个人形,直上长空,然后向着西北方向树林落下去,消失不见。
方超踉跄几下,脸色发白,也是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这楚笑歌,当真是战力惊人,足可以越级挑战就是了。
回首,看了众人几眼。
易玄之手抚剑柄,几次想要出招,都强行忍住。他可不想做第二个易平之。甚至在他心里,已经要放弃这次不可能的任务了。
方超迈出一步,却感觉头重脚轻,想了想,看到那四匹大马,几步踏到,身形一纵,跃上了青花大马马背。
那马哪容得生人骑,立时人立而起,前腿乱踢。
方超一探手,自马鞍旁解下马鞭,啪啪有如狂风暴雨一顿猛抽,只抽得马屁股一片稀烂,那马立时老实了。
“孽畜,和你的主人一样,记打不记吃!”说完不看易玄之两人反应,对着那三匹马也是一阵乱抽,然后策动青花大马,向着远处驰去。
另三匹马也长嘶一声,虽然有些留恋老主人,但也跟着方超的青花大马一起去了。
几下之后,不见踪影。
“这,这,就这么的去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黑汉子一拍桌子吼叫着,那桌子早就震垮台了,一碰立时散架。
黑汉这么说,眼里却带着笑意,明显是在嘲笑易玄之等人。
当初恭维他的那些人此时也都没有了动静,一个个呵欠连天,无精打彩的样子。
“走了,走了,都没有意思!”
“就是,找个戏子看戏,也比在这儿消磨时间强得多!”
易玄之听着这些话,虽然不全都是在说他,但却句句像是说自己一样,脸色忽红忽白,却是牢牢记住方超的模样。
方超,明面我打不过你,但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你的仇人,那我,就想些暗招好了,有时候,武力并不是管用的,智谋才是!易玄之打定主意。
猛然间,他觉得有些不对,猛然回头,却发现那俊美的青衣公子与绿衣小厮不知何时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桌子与椅子。
恩?
易玄之总归是大家族里面出来的,见识多一些,他就是觉得这桌椅有异,怎么与自己的桌子那么的不同呢?
于是走近。
众人都看着他。
黑汉子笑着,“人都走了,看桌子有嘛用,莫非是题字留书,要到哪里相会不成?”
说完嘎嘎大笑。
众人也随着笑起来。这笑却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大家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易玄之不理,用手轻敲,桌子没事儿,而别人的桌子,早就震得散架,一碰就碎。
这桌子,很结实。
敲了两下,安然无事。
易玄之本就心里不痛快,加大了力度。再敲。
还是无事。
最后,他使出了武皇巅峰极别的功力,也没有把这个桌子怎么样,只是气得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
这段时间以来,遇到的邪门事情太多。此时他最恨的就是那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寻死路的白衣公子。
若是没有这个蠢驴从中整事儿,哪里有这么多的事儿来。
看到易玄之击碎不了一面桌子,大家全都来了兴致,都过来试试,但是,结果一样。
每个人都发狂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楠木桌子,就是钢铁制成的,也不能如此坚固啊!
就在大家有如没头苍蝇样愤怒的时候,那个胖老板却是醒了过来,一看自己的家当全都没了,立时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让人好不心烦。
“好了,好了,你能保得命在,也算是不错的了,有命哭,应该偷着乐不是?”黑脸汉子劝说着。
他说的也是实情,这要是不在金鹰岛,胖老板只怕要跪下求饶。但是,现在胖老板啥都没有了,绝望之心给了他无穷的勇气。
于是他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