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信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弄成这个局面,他大怒。
“我徒儿已经没事儿了,让方超这小子放开他,然后我们再把那些受感染的人杀了,要不然后患无穷啊!
这事儿就算到此了结,如何?”
方超的嘴不放松,他知道那羊皮纸上所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必须吸到那三种迹象出现,才可以放开嘴。
因为这个是第一代的邪功感染体,影响特别大。这种邪功的影响就是通过血肉的组合让一个人速成,而且还会快速增长,几乎是死结。
而那些被黑头陀咬过的人虽然厉害,但是成长得特别的慢,而且抗击打能力也不强,就凭刚才韩老六他们杀了几个就可以看出来。
看着永信,方超双眼暴射出阴冷之光。
无数个可能在心中掠过。
现在的情况,是一切皆有可能。
这个永信,真的没有看好自己的徒弟吗?
那屋里都是搜过的,自己在打斗之前也进去过,除了阴气森森,再无它物,那为什么,他还要让自己的徒儿进去呢?
目的何为?
到底想要做什么?
有古怪。
难道仅仅是想要找一些好东西?
绝不能这么的简单!
如果这老和尚就是一切事儿的始作俑者,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那,可就不好办了。
一边吸着,方超想到这些,不免有些着急。
但无论如何,一定先把这个邪功第一感染者干掉。这等的危害羊皮薄纸上面也写得清清楚楚。
就算放走那些小喽罗,也决不能放过这个。
“哼,一开始就就没看好你的徒弟,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还有脸跟我们讲什么变异的人,你的脸好大啊,比我的屁股还要大!”
宇文成龙一听立马怒骂起来,只把永信老和尚骂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但是,他依然没有出手去捕杀那些要变异的人,仍然死死地着这几人的面前,两把铁戒尺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出手。
“好,我问你,老和尚,是全岛人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徒儿命重要,是这些变异的人跑了重要,还是你徒儿的命重要?”
焦金叶一看,大声吼叫,“你们大禅寺,难道就是这么宣扬舍己为人的吗?
这小子是好是坏,不过是枉杀一个好人,而这些坏人,却任其伤人,真是好大的笑话!”
听到焦金叶这么一说,那边的永仁都有些脸红,心中火起,大吼一声,两拳把一个被咬的人胸膛擂成粉碎,无力地倒在地上,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少,眼见得是不行了。
永信,依然不为所动。
“他,是我的徒弟,我,不能见死不救!”
就在他说话时,那边十几个人开始向着四处散开,又有几人挨咬,颇有开花散叶的架式。
方超目光更厉,他感觉到,这老和尚百分百地有问题,决对的有问题。
以前是怀疑,现在是确定。
“方超,我给你十吸的时间,你若不放开,我,就与你决一死战!”永信冷冷说道,不带感情色彩,好像一只狼。
一只呲着牙的恶狼。
“去你娘的十吸时间,一吸都没有,现在就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厉害!”宇文成龙怒吼着。
但永信不为所动,身形轻轻移动,两把戒尺抛起,然后在双手中互换,好像是马戏团玩儿的杂耍,但在他手里,可就是杀人的利器,让人是防不胜防。
看着那几个受伤的人又咬了几个人,焦金叶大怒。
“好,好,我算是见识到了大禅寺的厉害,今日事了,我当将此情此景全部报告给李游仙大人,莫说是什么大禅寺,就算是整个南派佛门,能否在金鹰岛立足,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声音铿锵有力,遥摇地传了出去,在场的人,只要不聋,就都能听得到。
方超,狠命吸着。这黑头陀已经没有了什么生命气息,但他还是不放松。
千万头雷霆龙象一起发力,这股强大的吸力,好比大海中的漩涡一样转动,滚滚如怒潮,按理来说以这样的吸力,这黑头陀早就该化成粉末,随风而去。
但是,没有。
十吸过后,一个比刚才那个内丹样的小了一圈的东西被吸了出来。
色呈绿色,带着一种不可描述的生命的气息。
这种气息阴柔,强悍,又泛着微微的光华,,但在阴柔中有着猛虎样的狂暴,而强悍中又泛着大湖样的温柔。
唯有方超能觉得,要是别人,也是枉然。
刚一出来,也是骨嘟一声响,进入到方超的肚里。
也就是方超。
若是别人敢这样生生吞下,只怕下一刻就要被爆成碎末,因为这东西拥有的罡气能量,实在是太强太强,根本不是言语可以形容。
那东西到了方超体内丹田处,轰的一声炸裂开来,却是被雷霆龙象全部吸收。
千万头分摊这巨大能量,虽然震动不休,却是没有被撑着,迅速吸收完毕,之后结束。
这个东西吸完之后,黑头陀全身颤动,如此施为之下,他还没有死,此时再次向永信大师张开口,“师父,师父,求你救救徒儿吧,徒儿再也不乱跑了!徒儿答应师父,以后事事都听师父的,救救我吧!”
宇文成龙几个紧张地看着永信,随时准备动手相搏。
那边的永仁一个人忙活开了,东杀一个,西杀一个。
身为一个出家人,他倒是杀红了眼了。
每杀一人,都大吼一声,发泄着心中愤怒,也对宋二李三这两人恨之入骨。
“宋二,李三,我干你们的八辈子祖宗!”边打杀边怒骂,眼睛都红了。
看着局势受到了控制,远远地不少人在墙后面站起来。
小心而谨慎地看着,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就算是这样杀,现场中还有七八个在乱跑。
永仁开始阻挡拦截着,不让他们跑得太远,只在这一个区域当中跑。
这么做也对。
跑不出去,自然就伤不了别人,而这几个人一会儿腾出手来,自然可以从容收拾他。
方超不动,仍然在那儿吊着吸着,毫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