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老东西说,劝劝这个小子,痛快地拿出来,我们好走人!”中年人浓眉一皱,略有些着急地说道。
他确定能杀死方超,不过那样更是难找这东西。与这东西比较起来,就是一万个方超也啥都不是,好比是大山与之鸿毛的区别。
那慈祥老伯被刀架在脖子上,眼睛乱转,嘴角有口水流下,这种痛苦可想而知,而那老婆婆则更是不堪,早就被吓得半傻了。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开了一家小酒店就会落到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程度。
要钱,他们没有。
要命,他们也是贱命一条。
但听着听着老伯明白了,原来这几人是想要那谁也弄不明白的破鬼画弧啊!
想要就要,干嘛还要弄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呢?老伯想了想,突然间明白了,这一定是个好东西,要不然能这么上心吗?
看着几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这老伯心里倒是明智的,他认为,就算是自己把这东西交出来,他们也会杀了自己灭口的。他太了解这些豺狼的本性了。
“小伙子,我和你一见如故,很好,很好!”
老伯颤巍巍地努力说着。
“其实,你像我多年前的儿子……”
“还特么孙子呢?说正事儿,正事儿……”
后面那个武皇级别的气得大叫,他小心地控制着力道,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个糟老头子给震死喽,那主子就得把他也给震死了,还得把他的一家都给震死喽!
所以现在这老头儿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就是他的命,也是他全家的命。
主人的凶残他可不是不知道的,曾经因为一个丫头给洗脚力道用得大了些,就被他给生生地把头皮剥了下来。
当然,只是剥了头皮而已。
面皮还有,自额头上面的皮肤就没了,成了一个古怪的光头人,大家看下面的花容月貌与上面坑坑包包的头顶,每个人都要毛骨悚然。而后这个女人还得活着,还得强颜作笑,因为如果她敢不笑,她的父母就要跟着遭秧,如果她敢死,她的家族都要跟着遭秧。
这就是他们的主子,一个暴戾凶残而又完全不讲道理的一个怪人,而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修为高绝。这让他所有的怪癖点都可以最大程度地实施着,而好多年过去了,他也乐此不疲,干得越来越劲儿了。
落在他手上的人,反而是痛快地死了更好。
看着那武皇的刀在来回划动,方超面容不改,但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
“老伯,真的对不起……”方超动了真情,他不是不想拿出来,但却是真的拿不出来啊。
“小伙子,听我说完……”老伯艰难地说道,眼中满含泪水,“我说,你跟我那个儿子很像,但是好多年前,他被土匪给杀死了!”
说着说着,老伯泣不成声了。
本来那老婆婆呆呆的,听到儿子的时候,也突然间喊道,“儿子?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老家伙,你要再不说正题,我就剁了你的手!”那人看着主人越来越不悦的面色,暴跳如雷。
“小伙子,交出来吧,交出来吧!”老伯终于喊道。
那主子和这几个人都露出满意的笑脸。同是戏弄地看着方超,心想这回看你小子如何作答!
那主人心中暗叫,“还不错,肯这么合作,等交出来之后,我只要断了你的四肢,让你疼死好了!”
这对于他那动不动就让人生不如死还得活着的性格来说,这得是多大的恩赐与功德啊呀!
看到老伯那凄苦的样子,方超更是着急,他不断地与丹田内的古怪龙皮沟通着,但那家伙好像挺尸了一样没有任何波动,就是在那儿矗着,任你千呼万唤,他有如聋子哑巴,全然不受影响。
“桂花树!你还能不能行了?给我使出你的真本事儿来!”
看着这老伯如此凄苦,方超怒吼着。
桂花树也是无比憋屈,她用尽全力,再次伸展出无数的绿色触手样枝条,抓向那卷成一束的外表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画卷。
无数条章鱼样的触手在丹田空间挥舞着,每一条都像是活的生命体,在以各种速度和形状扭曲当中,抓向那剑诀画卷。
嗤!
好像一块冰扔到烧红的炉盖子上面,古怪的声音响起之后,立时化为乌有。
这些绿色的触手也是一样,哪怕离着一根头发丝的距离也无所谓,啥事儿都没有,但只要是沾到了,立马消失于无影当中。
画卷无事。
但桂花树却是疼得嗷嗷怪叫着。
她的触手被无形利器斩去一样,而其中所蕴含的木属真气,也跟着消耗一空,再也回不来了。
“主人,小奴做不到啊!”桂花树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好像死了老公的婆娘。
“无用的东西!”方超在心里骂了一句,也是无语。
那边,老伯正哭着说着,越来越来劲儿,而且步步向方超走来。
“哼,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是么个东西,我小老儿枉活了这么多年,就看没看你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
那破画卷能有什么用,看一眼就头晕的鬼东西,难不成就值我老人家一条命?
我都看了几十年了,也没看出个什么样儿来!
也没靠它来发财,论好看,还不如那抱着大鲤鱼的年画来得好看呢?”
听到这些,那四方脸的壮汉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他也是通过别的消息知道这么个东西,感觉是好东西,于是急急忙忙地过来看看。之所以着急,是因为他还有任务在身,心想着把这件东西取走之后,还有赶紧完成任务。
老伯边向前走边指着方超怒骂,眼泪鼻涕流了一大堆,混在一起,好不恶心人。
老婆婆则是凝视着那老头儿的背景,泣不成声。
“你小子,不是人,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啊!”老伯指着方超怒骂。
吴十三默然。
乌干达也默然。
全场人都默然,看着这个痛哭流涕的老伯。
“你这个畜生啊!”老伯哭着,又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