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超运气一试,立时面色大变。
捂着胸口,“你,你这个贱女人,原来真的下了毒,你好狠的心!”
女子默然地看着方超,良久,叹了口气,“你,玩够了吗?”
“我,我不行了!”方超脸色漆黑,捂着胸口,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大千中人,我算服了你,你没有中毒,万毒珠中毒症状,是浑身骚痒,接着脱自己衣服,然后把自己挠成血人而死!你,还想要我说什么呢?”女子目光闪烁,幽幽说道。
方超立时恢复正常,比川剧变脸还要快,“你早告诉我啊,我一定脱衣服配合你!”
说完立时大叫,“不好,真的好痒,不行了!”说完开始脱衣服,脱完上衣,却是呵呵一笑,“拿命来吧,贱人!”就要动手。
“住手!你这个恶鬼!”李玲珑尖叫,从身后拿出一个人头骷髅,托在手中,“万毒珠在此,只要你敢再进一步,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我来了!“方超大叫着,腾空而起,要把这个恶毒的女人狠狠掐死。
但突然,几根手指粗细灰色长丝在空中出现,缠住他的双足,一股酥痒的感觉立时传遍全身。
方超,无法使力,头下脚上,向下坠去。
手指粗的白色丝线,紧紧束缚住方超双足。
一股酥麻传方超,用气用不上,就这样被吊在空中,看着倒立状态的李玲珑。
“我说过,你不会赢的,偏不信,现在信了吗?”李玲珑坐在那儿依然不动。
“你,的,废话,真多!”方超说着,运动真气,却骇然发现,以往滔滔不绝的真气,如今凝成铁石一块,不能调用分毫。
“别用真气,那样对身体不好,唉,我这人就是心软,我那七个毒人没有了,你比他们都强,一个顶一万个,就用你来顶吧!炼制毒人好难啊,你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李玲珑忧愁地说着,皱着好看双眉,似乎是遇到什么难事。
方超气得要死,自己还是逃不过被熬炼成毒人的命运。
“嗨,美女,我们商量一下,我同意你一开始的方案了,放我走,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方超喊着。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刚才还打死打生的,现在说得跟喝茶似的,让我看看是不是野猪变的,怎么皮这么厚?”
李玲珑说完,仍然坐在那骷髅座椅上纹丝不动。
方超眼珠转动,心中发苦,方才自己所想的,人家一点不差的还给他了。
“其实,我的命好苦,我本是一富商人家女儿,可有一日,父母被强盗所杀,我因漂亮,被掳入山林,被他们羞辱数日,因缘巧合,又被掳入影毒门!”
女人目光神往,似在回忆往事,“师父虽然也用了我,但待我不错,教我神功,让我自强自保,我,感谢他!”
接着看向方超,“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了这么多吗?”
“知道,你想请我吃炖母鸡!”方超没好气,却在继续用力,仍是不能挣脱分毫。
“因为,在你神识还清晰的时候,多对你说几句,成了毒人,你就啥也听不懂了!”
女子凄凉一笑,“炼制的步骤很疼,很苦,很麻烦,也很长,不过,我会给你吃些麻药,让你减少些痛苦,等炼成了,你不痛不痒,最少享寿千年,只知道饿,像个孩子,不停地要吃的,那时就好了!”
方超听得毛骨悚然,特别想到那七个毒人的鬼样,更是心头乱蹦。
“得怎么炼制,还有,缠住我的是什么?”方超大叫,第一次害怕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万毒蛛丝,你力气大,需用柔力才能将你缚住,不是吗?”李玲珑掩口吃吃笑着,“这东西能缠住苍蝇,也能缚住大象,你说有没有意思?”
方超听完大力挣扎,还是挣脱不动,心底冰凉。
“另外,我用了些麻沸草,这种药让人失去感觉,让人无力,不过,却不是毒药,因此,你是不会起反应的!”女子说完,得意洋洋。
“你放心,把你炼制成毒人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毕竟,你还比较俊!”那女子说完,有些羞涩地看着方超。
“我会让你伺候我的更衣起居,可惜,到那时,你看了什么都是白看!”女子似有些惋惜。
“我干你祖宗!”方超大叫。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唐突佳人呢?还是个男子汉吗?”
李玲珑终于挺身立起,“好了,我们该开始了!现在,最后想一遍你的爸爸妈妈,还有那些对你好的人,过了这一段时间,你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说完又是羞涩地嫣然一笑,虽可倾城倾国,只是在这幽深山洞里,却和女鬼没有分别。
方超被束缚着来到一个十米平方的血池边,人在半空中低头一看,里面飘浮着大大小的粪便样东西,立时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李玲珑紧捂口鼻,退得远远的。
“莫慌,莫慌,这是好几百种凶兽粪便,上百种凶兽妖兽的晶核,再加上魔龙血和魔王粪便,混上上各种动物血,配上上千种毒物,再配上金津玉液做引而成的冥狱引魂汤!多少人想享受还享受不到呢!”
“你经此一泡,神魂俱失不说,还能强健骨骼,坚化肌肉,没有谁能打死你啦!只是身上会长出浓疮来!不如现在俊啦!好可惜!”
李玲珑说得好不可惜,似是心疼的样子。
方超气得乱蹦,只是那蛛丝有如强力皮筋一样,随着上下乱晃,哪能挣脱得开。
“唉,有好多人没能挺到最后一刻,活活吃了粪便血汤就死掉了!”
李玲珑似是无限惋惜,“俊小子,你可要撑住哦!”
那蛛丝随从她的心意,慢慢把方超放入血池。
方超晃动,可是终身气脉空荡荡的,五色神卵与两耳黑锅也不见动静,雷霆龙象缩成芝麻大小,全都没有了反应。‘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进入这恶臭的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