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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 第38节
    顾含青顿了一下,才确认他是跟她说的。
    她低头看了眼书上,是错了。
    “你怎么知道错了?”
    他们物理系的不学电影史是才对。
    薄谈:“你之前不是这么背的。”
    顾含青听了有点羡慕。
    坐了很久,她都累了。她伸了个拦腰,说:“你的记忆力要是能分我一半就好了。”
    薄谈的视线从电脑前移开,看了她一眼,“这玩意儿不通过性传播。”
    “……”
    顾含青红了脸,没好气地瞪他。
    想想光瞪他不痛不痒的,她又抓起抱枕扔向他。
    薄谈轻松接住,声音里带了点笑意,继续逗她:“乖,好好复习,不要想着走捷径。”
    顾含青不理他,继续背书。
    没过一会儿,薄谈关了电脑起身。
    他来到顾含青的身旁坐下,把她搂进了怀里,碰了碰她的耳朵,“怎么还红着。”
    拜他所赐,顾含青现在满脑子都是“记忆力不能通过性传播”。
    她觉得这句话也能用来反驳华盈找学神男朋友的观点。
    知识也是一样,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学。
    顾含青动了动身体,说:“我还要背书。”
    薄谈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你背你的。”
    顾含青本以为接下来是背不了书了,没想到薄谈真的只是搂着她。
    背了一会儿后,她忍不住抬头看他。
    拿着手机的薄谈察觉到她的视线,手抚上她的侧脸,“怎么,还想走捷径?”
    顾含青已经免疫了,反唇相讥:“那也得二哥传播得了。”
    薄谈挑了挑眉,在她侧脸的手划到她的唇边,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一下。
    顾含青张嘴想咬,他却已经收回了手。
    他的手沿着她的腰往下,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随后拿起倒扣在她腿上的书,扯着她坐直了一些,双手环着她问:“背到哪儿了?”
    他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顾含青停顿了一下,不甘心地指了指左边那页划重点的地方。
    薄谈:“前面的我检查一下。”
    他抽背,顾含青基本都能答得上来。
    薄谈勾了勾唇:“还行。”
    之后,他陪着她一起背,还和她一起梳理了脉络。
    结果效率出奇的高。
    虽然她本来也是能背完的,但现在快了不少。
    她收回之前的想法,薄谈真的有用,不是心理安慰。
    接下来,顾含青基本上每天都来薄谈这边复习。
    复习的同时,也少不了“劳逸结合”。
    **
    在昏天黑地的复习之中,难熬的考试周终于过去,放寒假了。
    放假后,顾含青在薄谈那里住了十多天,准备回家。
    “回去做什么?”薄谈问。
    顾含青:“我发小要回来了。”
    而且再过一周就要过年了。过年他总归是要回薄家的,她在这里干什么。
    薄谈:“姓纪的那个?”
    顾含青点了点头。
    像薄谈这样的人要知道点她的事很容易。
    纪书桐回北城的这天,顾含青也回了家。
    纪书桐到了北城直奔顾含青家里,进门放下行李箱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青宝!”
    顾含青回抱了她,“怎么感觉你瘦了。”
    纪书桐:“学校的饭菜当然没有你做的好吃。”
    顾含青:“那这段时间给你补回来。”
    分开过后,纪书桐的视线落在了顾含青的脖子上。
    顾含青低头,看到领口露出来的吻痕,有点脸热,伸手拢了拢。
    纪书桐问:“你和薄谈现在怎么样了?”
    顾含青想了想,说:“他现在大概沉迷我的身体。”
    她本来想用“喜欢”的,但想到薄谈的程度,觉得这么表达不够。
    第25章 25
    时间一天天过去, 离过年越来越近。大街小巷都开始有要过年的味道了。
    临近过年的前几天,顾含青和纪书桐买了花,一起去了趟公墓。
    顾含青的父母长眠在那里。
    节前来扫墓的人不少。寒冬腊月的风格外凛冽。
    顾含青静默地放下花、清洗墓碑, 然后在墓前站了一会儿。纪书桐一言不发地陪在她的身边。
    回去的路上, 顾含青始终很沉默。
    纪书桐有点担心, 想了想,说:“青宝,我一直很羡慕你有阿姨那样温柔的妈妈。”
    纪书桐的妈妈生下她后没多久, 产后抑郁自杀了。她对她的妈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的爸爸很快再娶, 后妈又生了个弟弟。
    爸爸不管她, 后妈更是嫌她碍眼。
    家里本来条件就很一般,钱都花在了弟弟身上, 她连交学费的钱都没有, 好几次被老师送回来。
    她在学校被同学嘲笑,被人霸凌, 只有顾含青跟她玩。
    顾含青终于开口,声音很淡很平静:“我知道, 她会跟薄杉,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我, 想给我更好的生活。”
    当年她爸爸过世后,她妈妈拿到了赔偿金和薄杉给的抚恤金, 但很快被一群贪婪的亲戚骗走了一半。
    然后薄杉很快暴露了本性, 对她的妈妈强取豪夺,没几次,她妈妈就半推半就地从了。
    她妈妈很爱她。
    顾含青笑了一下, “可是, 我现在这样也是因为她。”
    薄谚第一次找上她的时候, 她还在读小学六年级。
    当时面对薄谚的恶语相向,她都吓懵了。
    之后,薄谚开始对她进行了长达很多年的欺负、羞辱。薄谚把对他父亲的不满全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顾含青和她妈妈说过这件事。
    但在人家孩子的面前,她妈妈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只好让她忍忍,说会和薄杉讲。
    可她只是薄杉的一个情妇而已,仰人鼻息,薄杉怎么会为了情妇的女儿去管自己的儿子。
    她们母女两人因为这件事没少吵架。
    顾含青的妈妈跟了薄杉大概六年。在顾含青十三岁的那年,薄杉厌弃了她的妈妈,分开的时候给了一套房。
    之后大概消停了半年,然后薄谚那个疯子又出现了。
    薄谚的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在顾含青的妈妈和薄杉断了半年后,薄谚的妈妈去世。
    薄谚觉得他的妈妈郁郁寡欢才导致病情加重,把她的离世归咎到顾含青母女身上。
    他又找上了顾含青,更加肆无忌惮。
    那时候顾含青还有几分气性,做了许多反抗。
    到顾含青高一那年,生了变故。她的妈妈生病了。
    毕竟有薄杉送的那套房,北城的房子卖了值很多钱,倒是不愁治病的钱。
    但是那时候的薄谚已经有能力和医院那边打招呼了。
    他拿她的妈妈威胁她,顾含青没有办法,只好向薄谚服软,变得顺从。
    在那之后,她就是薄谚身边的一条狗。
    高三那年,纪书桐拼了命的学习,想逃离北城。
    顾含青也想,可是她还有妈妈,而且薄谚也不会让她逃离。
    薄家那样的身份,她是得罪不起、也摆脱不掉的。
    大一暑假那年,顾含青的妈妈去世。
    她背着顾含青偷偷放弃了治疗。顾含青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