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由关河城城守胡琳带队的一万城卫军。
协同镇西将军江寒鸣率领的五万镇西军,两支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城南下。
意在平定西洲南部的匪乱叛乱。
收到这一消息的各方山贼和势力,都做出了相应的举措。
有的偃旗息鼓龟缩了起来;有的举棋不定,惶惶不可终日;还有的更是直接解散,四处逃命去了。
真是人的名树的影,镇西军还没到呢,这些人就自乱阵脚了。
当然,还有的人也是被压迫得久了。
即便是面对镇西军,他们也决定鱼死网破,背水一战。
远征军在两天半之前,便得到了这个消息。
探子们来报,说是镇西军入驻关河城之后,武阳书等人就开始有所行动了。
几乎在凌天拿下白玄寨的前后脚,远征军的其他天、地、黄三营,也各自在落叶山脉中寻得了一处据点。
并且这几天来,远征军从上至下每一个人,都在不停地忙活着。
他们在忙什么?
他们在建造城池。
花了两天时间,天地黄三营就在落叶山脉中平地而起,造出了三座小城。
而凌天也将白玄寨从里到外彻底翻新一遍,白玄寨正式成为了白玄城。
镇西军和关河军在靠近落叶山脉的时候,兵分两路。
关河军直接南下,朝着落叶山脉而来。
而江寒鸣的镇西军,则是向东绕过落叶山脉,朝着更南部的地方而去。
因为在那里,都是一些具有真正意义上战斗力的地方军队。
是那些拥兵自重的藩镇诸侯。
“关河军还有多久会到?”武阳书坐在上座,他的左右两边分坐着天字营的各位将领。
“禀告大人,已经在落叶山脉外的村庄建立起驻地了。”一名将领说道。
“动向如何?”武阳书又问。
“一万关河军分作四个战营,三千人为一营,有一营为一千人,负责粮草补给的运输。”那名将领又道。
“三个战营有两个向西方而去,剩下一个继续驻留,似乎目标是我们天字营。”
“居然想打我们天字营。”武阳书手边坐着的一个仙尊轻蔑一笑,“这个关河城守还真以为我们和普通山贼没有区别啊?”
武阳书没有理会那个仙尊的话,而是继续向刚才的那个将领说道。
“其他三营,都通知到了吗?”
“回大人,都通知了。地字营的兄弟们已经回去禀告了,想必地字营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名将领回答道。
武阳书站起身来,朗声道:“天字营全营做好准备,让眼前的关河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败。”
“末将遵命!”众人起身道。
而在落叶山脉外,胡琳亲自率领的三千人马驻扎在原先的一个村落中。
这个村落现在是他们的大本营,那些村民现在已经无条件地,成为了他们的后勤补给。
兵荒马乱的年代,最苦的就是这些手无寸铁的老实百姓。
像牲畜一样,谁都是一把刀,谁都能鱼肉他们。
就像现在,关河军对他们而言,和土匪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剥削,一样的欺压。
要非说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在关河军面前只要老老实实地听话,还能保证自己性命无忧。
这些老百姓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关河军快点剿完匪。
然后快点撤军回去,这样皆大欢喜。
胡琳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次联合镇西军的南下剿匪行动,算是让自己抱上了江寒鸣的大腿了。
胡琳之前早就调查清楚了,李全一来到西洲,逼迫……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逼迫江寒鸣交出大权,由他自己来执掌西洲的局势。
江寒鸣心中怨恨,率领自己的镇西军离开了西泉城一路南下,就到了自己的关河城了。
胡琳自己做好功课,投其所好。
江寒鸣刚来,要的是人的阿谀奉承,他就给江寒鸣阿谀奉承。
面子上过足了瘾之后,自己又给了他一个“剿匪”的机会。
一举两得,不仅解决了西洲南方的叛乱匪乱,又能让江寒鸣将西洲南部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届时自然可以和李全一分庭抗礼。
当然,这对于胡琳来说就是一石三鸟之计了。
利用江寒鸣和李全一之间的矛盾,帮助自己处理掉南部的祸患。
之后讨好了江寒鸣,江寒鸣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自己在西洲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最后的最后,江寒鸣和李全一不和,而北方的镇西军的补给大多是靠南方的运输线提供的。
江寒鸣到时候肯定会给李全一缺斤少两,但是如果自己一直可以偷偷保持补给的质量,哪一天再和李全一见上一面……
李全一可是魔尊宫主面前的红人,只要和他搭上关系,自己也能在魔尊宫主面前露露脸了。
能见上魔尊宫主,那是对自己何等地有利啊?
一想到这里,胡琳不得不为自己的智慧斟饮三大白。
“哈哈哈。”胡琳自己居然都笑出了声来。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队伍。
他还天真的以为,自己遇到的是普通的山贼而已。
当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恐怕已经晚了。
武阳书的天字营整装待发,远征军另一处受到关河军针对的地字营也已经就绪。
地字营的长官是一位修为在一流级别的仙尊,梁立辉。
“还有多久?”梁立辉脸上留着两撇胡子。
他拄着一柄齐肩高的大刀,手握在到冰上,四根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刀柄。
“启禀将军,还有半个时辰。”副将在一旁说道,“敌军是步兵,速度会比较慢。”
“步兵?”梁立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骑着马的几百士兵,咧嘴笑道,“那就让他们看看咱们的骑兵如何。”
这些骑兵,是梁立辉来到这里之后建立的。
他来到此处后,很意外的发现,落叶山脉的西南处居然有着不少马匹。
虽然都是野马,但是对于修仙者而言,驯服野马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
梁立辉一时兴起,就搞了一支五百多人的骑兵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