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拉着洪午的手,没有动用体内的真气。
仅仅是凭借对天道的领悟,还有自身的肉体实力。
凌天就带着洪午,两人如同一阵风一般地在山林间穿梭。
超凡境的洪午,自然也是感受飞行的速度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在天上用飞的,还不如现在凌天用两只脚走的快。
不一会儿,峰回路转,凌天就带着洪午,来到了玄字营驻扎的山脉之中。
那是一座同样在落叶山脉中的山,距离白玄寨大概就两三座大山的距离。
凌天带着洪午刚到玄字营驻扎的山上,洪午就看见一列列一排排军容齐整的军队,站在他的面前。
一共五千人,披坚执锐,身上手里的东西都擦得锃光瓦亮。
那些手执长矛的士兵,那长矛的矛尖矛刃在月光的照射下,居然闪着犹如实质性一样的寒光。
不动,这支军队也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好兵!”看到这一幕,洪午也忍不住夸赞一声。
军队他也见过,以前为官的时候,也会去一些地方的前线,维持军队的补给。
但是那些军队拿过来和眼前的这一支军队比较,那简直就是土鸡瓦犬,不值一提。
“洪寨主,怎么样?”凌天走到聚精会神看着玄字营的洪午身边,说道,“我这些兵,还算能入眼吧?”
“能入眼,太能入眼了。”洪午兴奋地说道。
他的眼睛,不断在这士兵的身上来回转悠着。
恨不得,能够把每一个士兵都上上下下、从里到外那么看一遍。
“这支军队太棒了,我以前见到过最好的军队和这一比,简直不入流。不入流,不入流得很啊!”
洪午心中断定,凌天的这一支军队,虽然只有五千人,但绝对个个都是精兵。
战斗力完全抵得上,一个常规的两万五千人战营。
“有此兵马,何愁大事不成?”凌天微笑道。
对于荒古大陆挑选而出的远征军,他同样是十分的满意。
“洪寨主,之前我所说的提议,你现在可答应了?”
“答应,自然是答应了。”洪午说道,凌天手下有这么一支强兵,却还装作一个教书先生进了白玄寨。
自己这个一个破寨子,要什么也没有,对方的这份诚意,可比自己还要有含金量啊。
“只是汢先生,洪某还是有一事不明。”洪午说道。
“洪兄请讲。”凌天说道。
“汢先生除这支兵马外,可还有其他兵马?”洪午问道。
“军队的战斗力我并不怀疑,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军中将才是否充足?”
凌天闻言,哈哈大笑。
洪午这么说,无非就是像为他和他的兄弟们,以后能在玄字营中担任一定的地位。
这是人之常情,凌天倒也不介意。
“将领的位置还有很多,只是不知道洪寨主除你之外的那几位当中,是否也有人能胜任此位啊。”凌天笑道。
洪午本事还有有些的,即便进攻不足,守成也绰绰有余了。
但是洪午的那几个兄弟,说实话,凌天只见过朱光和章明。
那个章明一看就不是率军之才,朱光嘛,感觉也不是很合适。
做一名伍长什长什么的,倒是还不错。
“洪某晓得,到时候洪某便将寨中怀才之人,一个个带给汢先生看看。”洪午笑道。
今日能抱住凌天这只大腿,日后心中宏图,说不定真的能够实现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上午,此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要到中午了。
在关河城里的收集信息的远征军探子们,也都放下了各自手里的活。
聚在一起在城里的一家酒楼里开了一间包厢,点了些菜坐下歇息、交流。
这两天在关河城里,几人也弄清楚了如今子晋西洲的局势。
子晋西洲是当世三大义军势力之一的聚集点,也是主场大本营。
西洲的义军统领名叫居欣水,是当世名将,曾经有过诸多辉煌至极的战绩。
魔尊宫方面派来的剿匪军,是镇西将军江寒鸣。
前阵子双方交手,居欣水撤军北上,离开了西泉城。
剿匪军似乎在追击的途中吃了些亏,后来又不得不退回去,好好固守西泉城。
至此,这些就是这几天探子们所打探到的比较大的情报了。
“不说了,先吃饭。”
“吃饭吃饭。”
几个探子拿起碗筷,一筷子一筷子扒拉着桌上的饭菜。
可刚吃到一半,忽然听见从外面传来了动静。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一个探子问道。
“小二!”另一个探子把小二叫了过来,“出什么事了,外面乱哄哄的。”
小二弯腰垂手,讨好似地说道:“几位客官,镇西将军来关河城了。”
“镇西将军?是那位江寒鸣,江将军吗?”一个探子脑中一回忆,想来了江寒鸣这个人。
“正是,正是。”小二说道,“听外面的人讲,平东将军也来西洲了。平东将军和镇西将军两位将军,一南一北,要共诛义军呢。”
几个探子听到这个消息,不动声色地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
“嗯,吃的也差不多了。兄弟们,结账出去看看镇西将军的军威去。”
一个探子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扔在了小二手里:“不用找了。”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小二见到银子,顿时喜笑颜开。
这一顿饭找下来,还能留不少钱呢。
几个探子离开酒楼,但是却从后门离开的。
他们转入小巷中,悄无声息地各自分散开来。
江寒鸣来关河城了,这可是绝对值调查的一件事。
此时的江寒鸣,正坐在大马上,在军队的前呼后拥之下,缓缓走在关河城的石板路上。
一走进关河城,江寒鸣就觉得神清气爽。
哪怕是一夜没睡,他依旧是精神抖擞。
“不用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真是教人舒坦。”江寒鸣心中如此说道,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
对于接下来的生活,他的心里还是充满希望的。
只要不再仰人鼻息,不管是剿匪还是干脆在这什么正事儿都不做,至少心里很轻松。